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阮齐直接蹿了过来:此话怎讲?我倒是觉得,王妃可能是被囚禁了。
毕竟王爷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你这话又是怎么说?眠松双臂环胸,王妃可是王爷抱着走的,谁家囚禁是抱着走的?所以,就是想要抛开我们这些人,独处是吧?胭脂呲了呲牙。
小红皱着眉头,让眠松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提着行李独自出发的苏恒,此刻已然到了凤梧小筑,可到了院里,他又有些踌躇。
忽然一只飞鸟,从林中惊起,将苏恒的神也惊了回来。
他兀自笑了一声,抬脚往里面走去。
江月白正瘫在床上,盯着床幔发呆。
下巴上似乎还残存着,那只手的温度,真切到似乎能够感受到他手上的薄茧。
苏恒应该也属于病娇一类的吧?那天晚上的突击,今天的强势,似乎都在告诉自己,不要去过问他的事情,也不要试图挣脱他,就是典型的小孩儿心理呗!别人碗里的永远最好吃。
她抿了抿嘴唇,莫名有些上头。
真不是自己后知后觉犯花痴,实在是太带感了啊,病娇还有点霸气,这不是妥妥的男主角设定么?作者肯定是有问题,才把那么个阴恻恻的人当主角!她不由得抱着枕头,在床上打起了滚儿。
啊啊啊,可是我要是不管的话,那,那他岂不是还是要被那个小白莲坑害死?好烦啊……苏恒进来的时候,眼前就是这番景象。
这又是什么……新套路?你为了恶心我,不惜假扮虫子?他问。
江月白一下子僵在了原处,慢慢将枕头往一边移了移,露出一双眼睛偷偷摸摸地观察对方,见对方好像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才立刻坐了起来。
我没有,我就是宣泄一下情绪。
江月白说着,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苏恒将手中的行李扔了过去: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
我还有很多账本没看。
江月白伸手接住,却下意识挣扎,给我父王的寿礼也没有准备妥当。
王爷,我觉得您应该三思。
苏恒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道:本王会自己看着办的。
可是,我……江月白还想说着什么,但收到对方警告的目光,瞬间偃旗息鼓,举手投降。
嘛,所以是二人世界么?没有感情基础的二人世界,想想都好尴尬的好吧?不过,这是不是代表着苏恒他,喜欢自己?!江月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双杏眸熠熠生辉。
苏恒愣了一下,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因为你那个青梅竹马,赖在王府里不肯走。
王爷不是有个诨号,叫冷面罗煞么?怎么连个人都赶不走?江月白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没有听到苏恒的回答,讪讪的闭了嘴。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便宜老爹生辰的时候,你总不可能不让我参加吧?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恒像是恢复了往常一般,跟江月白也算得上相敬如宾。
江月白做饭刷碗做家务,苏恒看书看书还是看书。
江月白心里那仅有的一丢丢美好幻想,彻底烟消云散。
她为什么会觉得对方会喜欢自己?明明,那明明就是该死的占有欲作祟,他就是个病娇反派,不会知道什么是爱情的。
那恋爱对象没有个爱情三十六计,也成不了!呸!可苏恒却觉得岁月静好,只羡鸳鸯不羡仙,毕竟上一世付莹莹也是这么陪着自己的,虽然后来被人挖了墙角,不过那都是自己死之后的事情了。
江月白要是听见了,肯定会骂他活该,这根本就不是直男不直男的问题了,是这个人都有什么大病。
明王爷寿辰的前一天,江月白被北阳王府的马车接了回去,一进房间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任由小红磨破了嘴皮子,都没有问出来一句。
如画凑着下巴,小声地自言自语:王妃该不会被王爷抓走做苦力了吧?怎么回来像是魂儿都没了?是啊,别家的小两口回来,那都是有说有笑的,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
这怎么不但不见王爷,王妃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胭脂咬了咬嘴皮子,满脸的不解。
王爷。
知意端了茶水过来,在门口正遇见苏恒。
除了江月白,其余的一群人闻讯而来,齐齐行礼:王爷。
王妃呢?苏恒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小红清了清嗓子:王妃许是太过劳累,此刻已然歇息去了。
苏恒微微颔首,抬脚走了进去。
一掀开床幔,就瞧见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殷红的小嘴微张,不知道还做着什么美梦,竟然还吧唧起了嘴巴。
小红探头看了一眼,无奈扶额,这人怕是丢到姥姥家了。
谁知苏恒只是淡淡开口:你们都下去吧。
小红有心想要喊醒江月白,奈何这尊大佛得罪不起,只好颔首领命,携着众人走了出去。
睡梦中的江月白,突然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压抑着分外难受,于是就奋力挣扎着。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奋力扑腾着……看着奋力折腾的江月白,本来只想帮她盖条被子的苏恒,觉得既无奈又好笑,干脆踢了鞋子翻身上床,将人牢牢地锁进了自己的怀里,用下吧抵着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任由对方的鼻息往自己的衣领里钻。
鼻翼缠绕着她身上微甜的气息,一瞬间心跳如雷。
可怀里的人却恍然未觉,该折腾的时候也毫不客气,折腾的苏恒没脾气。
只好伸手拍着对方的后背哄着,希望能够安抚一下对方,结果表明这一招还挺有用,怀里的人慢慢放松,总算是规矩了。
江月白是被渴醒的,想要起身喝水,却发现自己一点儿也动不了。
???江月白永不言败,再次起身无果。
忽听耳畔传来带着磁性的声响:乖,别闹了。
随后,背上也传来了轻拍,那只手带着炙热的温度,却也比不过耳畔的气息,烧的她耳朵上的红,甚至蔓延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