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月白抬眼看的时候,就瞧见苏恒单手抱着付莹莹的腰,而付莹莹察觉到自己的目光,露出一抹狡黠。
随后,就一把抱住了苏恒的腰,那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江月白欺负了她。
见状,苏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江月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嘴角忍不住抽搐,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声,但很快就忍住了,按着知意的胳膊直起了身。
转身就要往内间回。
不打算解释一下么?你解释一下我就会听的。
苏恒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地皱了下眉头。
王爷如果不瞎的话,应该能够知道是您的心肝宝贝,非要到我这卧房来自讨苦吃。
江月白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似乎马上就要说不出话来。
苏恒的脸色变了变,收回了扶着付莹莹的胳膊。
付莹莹心头一紧,连忙加重了抱着苏恒的力道:王爷,王妃说的对。
我不过是想要报答一下,王妃无微不至的照顾。
特意熬了粥过来送,只不过……可能王妃真的不爱喝粥吧。
她这话颇有些耐人寻味,连江月白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可惜对方的脑袋正对着苏恒,她只能看见对方的后脑勺,江月白不由得讽刺一笑:第一次听说,不经允许强闯她人卧房,还撂倒主人家的侍女仆从,还是报答了。
王爷应该跟她有不少的话要说,臣妾就不打搅了。
江月白又说。
苏恒皱眉:你这是吃醋了?知意闻言,冲着苏恒连连点头:王爷,您终于悟到正事儿上了。
我吃醋?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你姑奶奶我要睡觉,赶紧带着那个谁,没礼貌的那个好好去治治眼睛。
怎么就看上苏云尘那个脑残了。
江月白气的双手叉腰,一扫刚才的郁闷。
苏恒眉头一皱,扯开付莹莹抱着自己腰肢的手,上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说什么了?你真以为她待在你身边就是喜欢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祸水东引啊,冤大头?江月白只觉得气的伤口疼,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要是想知道,没有什么是知道不了的。
说完,她就连连摆手:我不想跟你们多说什么,赶紧把我的丫鬟们给治好了。
不然我跟你没完。
苏恒想要说什么,却被付莹莹一把拦住:王爷为何要跟她过不去?她身后还有太妃呢,到时候拿太妃出来压你,你可怎么办啊?这火烧的真好!真好!江月白翻了个白眼:你爱信不信,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在这儿影响我的心情,好么?知意扫了一眼江月白的腰腹,惊叫道:王妃,王妃您的伤口裂开了。
江月白皱眉:知道了知道了,我这死不了人。
可比坠马的后果轻多了。
她不再看两人,返身回了内间。
苏恒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那天事发突然,自己根本没来得及听那位内侍说了什么。
好好的话,怎么到江月白的嘴巴里,就能气死人不偿命啊?今天的事情,他知道是付莹莹的不对,但对方却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给自己。
付莹莹见他脸色不好,柔声安慰道:我也不曾想过,王妃竟然是这般的劣根性,一点面子都不给王爷。
以前他一直觉得,付莹莹的性格,就是温婉贴心,有时带点小机灵鬼的。
但今天这种局面,像一个有脑子的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他深呼吸几下,尽量和缓的问:你今天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王爷,臣女今日的确是来道歉的。
付莹莹轻咬嘴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苏恒。
苏恒却没有看她,盯着摇晃的珠帘看了一阵,而后沉默地转身往外走去。
付莹莹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儿,以前苏恒可从来不会这么对自己,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玄幻莫测的夜幕,让人错不开眼。
可现在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却总带着些伤感。
所以,他的心已经交给了刚才那个人了?自己明明是他新婚当夜,不顾自身安危救回来的。
虽然他说的是还祖父的恩情,可那双眼睛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不过,苏恒倘若对自己不是那种感情,那么自己就算是背叛了他,他也不会太伤心吧?本王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晚些时候,本王让阮齐帮你收拾出另外的客房出来。
苏恒吩咐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仍在原地的付莹莹,紧了紧捏在手中的帕子,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苏恒一进去书房,就喊来了影一:去查查付莹莹。
什么?影一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查付莹莹和太子的关系,需要本王说的再细致一些么?苏恒皱眉。
影一连忙领命离开,影三迟疑了一下,拱了拱手:王爷,属下冒昧的问一句。
您对王妃……察觉到苏恒看过来的眼神,影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谁知对方却说:继续问吧。
就是您到底喜不喜欢王妃,或者说……跟付姑娘相比,王爷更喜欢谁?影三清了清嗓子,依旧是支支吾吾。
苏恒一反常态的沉默了好久,然后问:有什么区别?区别可大了。
您要是喜欢王妃呢,那就要跟付姑娘保持距离。
影三说一半就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苏恒的反应。
苏恒冷眼看他:如果是付姑娘呢?那就不要事事都要跟王妃计较了,她本来就不愿意嫁给您,为此逃了那么次婚。
可万幸她拎得清楚,对太妃敬重有加,对王爷您也十分的上心。
影三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不过,就是有一点很奇怪。
王妃是怎么知道太子和付姑娘的事情的?我们跟着王妃那么久,可从没有听太子主动提过付姑娘,更别提是这么私密的事情了。
苏恒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说:你让知意多探探她的口风。
是。
影三连忙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