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同样面色如霜,赶紧就接起电话,里面传来陶露雪的哭声,言哥哥,救救我。
闭嘴!臭婊子! 别说没用的,说钱的事!许木大喝。
陶露雪吓得声音都在颤抖,啊,不要打我……呜呜呜……言哥哥……我好疼…少废话!许木一把抢过手机,薄靳言,拿两亿来,不然这臭婊子立马得死!薄靳言腾的一下站起来,手背因为攥拳而青筋暴起,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如果敢伤害雪儿,我要你的命!钱到位,我当然不会。
一个小时内,不把钱放到指定的位置,老子就撕了她。
许木说完就挂断电话,就怕自己暴露位置,或者演技不到位。
他忍不住看了陶露雪一眼,讨好的问:陶小姐,你看我演的行吗?陶露雪笑了笑,心里却极其愤怒,这个杂碎竟然一口一个臭婊子,罪该万死!她冰清玉洁,纯洁无瑕,他怎么敢用这种不堪入耳的词汇玷污她?倒是何央,那个贱人才是真正的婊子,是跟她抢男人的贱货,不要脸!正想着,外面已经有车声,应该是何央来了,陶露雪立刻眉眼一冷:快!许木和何东升同时一震,如临大敌。
何东升,我来了!何央留了个心眼,没有走进平房,而是谨慎的看着里面。
虽然现在白天,但谁知道那个老变态在里面有没有设陷阱?何东升开了门,躲在门口说:央央,快进来,爸想死你了。
何央一阵反胃,被揍成这样还一口淫腔,畜生就是畜生!陶露雪也觉得恶心,不过何央那么贱,那么骚,被这种恶心的男人惦记,不是正常的吗?她使个眼色,何东升立刻大喝:何央,我看你是不想要许妙嫣的命了!说完他就抡起棒子狠狠打了一下沙发,发出闷响。
何央心脏一紧,想到闺蜜被打却发不出声音,立刻大吼:别碰嫣嫣!她冲进去,但还没反应过来,许木已经拿着迷药喷雾怼着她的脸就喷。
何央吃了一惊,许木怎么在这?!意识到不对劲,她本能的转身要跑,但已经来不及了,身体软软倒下去。
看看她的手机是不是开了录音、录像。
陶露雪咬牙。
有了前车之鉴,她多了个心眼。
许木搜了搜,摇头说:陶小姐,她没拿手机。
看来是太着急,忘了手机的事。
行了,她的钱都是你的。
记住,这就是她收买你绑架我的酬劳。
许木点头,立刻贪婪的把包拿过来。
虽然不是现金,可这些珠宝都价值不菲,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陶露雪看向何央,眼神阴毒,忽然勾起红唇:何叔叔,许木,我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她把两人叫到身边,小声吩咐几句,两人立刻把何央也捆起来。
陶露雪暗自琢磨,薄靳言那边,肯定是会信的,但不够!想了想,她心一狠,许木,你来,剁了我的手!?许木大惊失色,他听错了吧?愣着干吗?赶紧的,你不剁我手怎么演戏?等薄靳言来,你就说是何央让你这么干的。
许木一脸不可置信,这个女孩看起来像林黛玉,柔弱得跟风一吹就能倒似的,可对自己竟然这么狠!他拎着斧子,微微扬起胳膊,那、那我可来了。
来吧!陶露雪咬牙。
如果戏演得不逼真,薄靳言怎么会相信?怎么能心疼?!她很清楚自己在薄靳言和苏睿心里的位置,原因也一清二楚。
所以,必须狠!斧头砍在自己手臂上,她瞬间疼出一声冷汗,几乎昏厥过去。
陶露雪握着左手,含泪吼道:快,发给薄靳言!*薄靳言接到电话就已经让沈默去库里拿现金,在等钱的同时,他也在让人追踪陶露雪的位置。
季晨哆嗦的把棒棒糖塞进嘴里,使劲嗦了一口,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言哥,雪姐被绑架不是真的吧?雪姐性格那么好,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吧?也就是这个时候,薄靳言的微信收到一张图片,正是陶露雪的手腕被砍的照片,上面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季晨吓得棒棒糖都掉到了地上,立刻给苏睿打电话,睿、睿哥!快攒人,雪姐被绑架了!苏睿听完更是惊慌失色,怒吼一声:谁干的?!许木。
季晨急得在原地踏着小碎步,平常就因为皮肤白而被人说成小白脸,此刻更是跟纸一样。
他急了,但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就脑子不够。
苏睿咬牙,许木!又是许木!之前害雪儿头受伤,现在又绑架她!一定是何央!那个女人简直应该千刀万剐!别说了!位置找到了!我们立刻去!薄靳言阴森的喝了一嗓子,浑身卷着杀气离开!*陶小姐,你确定这次能行?许木喝了一口酒,咧着嘴发出滋的一声,然后拎着烧鸡举到眼前,用嘴扯下一只烧鸡腿。
陶露雪勾唇,当然。
只要你老婆那里不出问题。
这个肯定没问题。
那个婆娘被我打怕了,我抬手就能把她吓得尿裤子。
许木洋洋得意,他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邱静敢不照做,回去就弄死她。
今天的事要是没有她们娘俩配合,还真不行,那个死赔钱货,终于有点用处了。
陶露雪勾唇,那就行。
正说着,看到何央睫毛颤了,她眼眸一紧,冷笑一声。
何央醒过来,看到陶露雪倒下血泊里,有一瞬间的懵。
但是马上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对劲!不是许妙嫣被绑架,而是这是一个圈套!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一脚踹在门上,老旧的防盗门直接碰的一声掉在地上。
薄靳言,苏睿,季晨,还有沈默带来的十几个保镖!雪儿!苏睿瞬间红了眼,两个箭步跑过去。
季晨也赶紧跪在地上检查陶露雪,一边检查一边安抚,雪姐别怕,我在。
陶露雪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模糊,看到薄靳言他们来了,终于放心的昏倒。
快,先止血!苏睿怒吼。
季晨赶紧照做。
薄靳言浑身犹如裹满了风暴,双眼就像刀子一样,狠狠落在许木身上!他此刻正用刀子架在何央脖子上。
放手!薄靳言咬牙,每一个字都寒冷刺骨。
许木脸色刷白,看看外面的人,哆哆嗦嗦的看着何央,央央,你、你说了不会有事,现在我该怎么办?何央一阵头皮发麻,果然是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