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一怔,之后冷笑,你脸皮这么厚,还能在乎这个?何央气结,但马上就反唇相讥,我脸皮再厚还能有太子爷厚吗?都要离婚了,还把准前妻扒光?薄靳言一噎,力气不大的砸了下门,不是好气的哼道:爷爷让我给你煮了小米粥,还有榨菜,早上你肚子叫得跟打雷一样,震耳欲聋。
听到他的话,何央就想给她一个大逼斗,怎么没震死他呢!你给我拿衣服进来,记得拿胸罩和内裤。
……嗯。
薄靳言答应一声,找到她的内衣时,随手拿了一件半透明的。
他用修长的食指挑着肩带,俊脸微红,这大概是她特地为他准备的,那怎么没见他穿过?薄靳言,找到没有啊?何央催促,她都关了花洒了。
薄靳言喉结动了动,若无其事的将衣服都放在她从浴室伸出的胳膊上。
何央:……流氓!这跟没穿有区别吗?何央翻翻白眼,换好衣服,又洗脸刷牙,这才下楼。
饭厅的桌子上用琥珀砂锅装了一锅小米粥,乌江三榨挤在盘子里,包装袋还没扔。
这还是她上个月买的呢,自己都忘记了,也不知道他从冰箱哪里翻出来的。
薄靳言看她坐下,亲手给她盛了一碗,尝尝味道。
何央淡淡嗯了一声。
小米粥煮的很黏糊,金黄金黄的,上面还有一层米油,闻着就好香。
何央下意识的把米油挑起来送到他碗里,可做完她就火大了。
贱骨头!竟然还跟照顾他那三年似的,把最好吃的米油给他?!何央气恼的又挑回来,喂狗也不给这个狗男人吃!薄靳言却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彻底怔住,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米油?不知道。
何央不是好气。
大概是雪儿跟你说的,我那时候喜欢借酒消愁,喝得吐空了整个胃,恶心得什么都吃不下,她就煮了小米粥配榨菜给我。
想起那时候,薄靳言眼眸柔和许多。
陶露雪对他的好,真的渗入到点点滴滴。
何央却嘲讽的笑了,陶露雪?做这一切的是她啊!她从小生活困难,天天小米粥配榨菜,可陶露雪养尊处优,早茶都是换着花样的粤式早茶,能一样吗?只可惜啊,狗男人太蠢,根本认识不到。
何央冷笑一声,默默的喝粥吃咸菜。
小米粥的确狠暖胃,榨菜也挺醒嘴,吃了两碗之后,感觉胃里好受多了。
薄靳言笑,我煮的粥这么好喝?人饿的时候吃糠咽菜都香,太子爷不用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
薄靳言一哽,至于一口一个太子爷吗?他照顾她半夜,早上又煮粥,没个谢,还冷嘲热讽?薄靳言正想怼一句,陶露雪的电话打进来,他下意识蹙眉。
接啊,别让你的心肝宝贝等急了,毕竟现在都被剁了手,等着跟你说,言哥哥,我疼。
最后那就话,何央是捏着嗓子,嗲声嗲气的说的。
她是在学陶露雪,但出口才发现,茶味不够。
薄靳言瞪她一眼,接起电话,雪儿。
言哥哥,我好疼,你能来陪陪我吗?何央嗤笑,看吧,她就说是这样吧?薄靳言微微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今天我要去公司。
那……你忙吧。
陶露雪很听话,没有纠缠,可那语气中却透着浓浓的失落。
薄靳言蹙眉,看了一眼时间,放缓了语气,还有一点时间,我去看看你。
电话那边的小婊砸立刻破涕为笑,言哥哥,我等你。
薄靳言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没有吃饭,拿着车钥匙要走的时候,问了一句,需要给你请假吗?我自己是没有手机还是没长嘴,还需要太子爷献殷勤?何央单手撑腮。
薄靳言咬牙,他就不该管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何央看着他气冲冲离开,冷笑一声,不吃饭也要先去看陶露雪,等他胃疼,看谁难受。
医院。
陶露雪焦急的等着,听到走廊里传出脚步声赶紧躺好。
言哥哥,你来了。
她惊喜的出声,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泪痕。
薄靳言坐在跟前,声音温柔许多,伤口疼了?陶露雪点头,却又马上摇头,眼泪无声的落下来。
别哭,要是实在疼,就让季晨给你拿点布洛芬。
不要,言哥哥就是我的止疼药,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能忍。
陶露雪还挂着泪花,却在抿嘴笑,看起来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人心疼。
薄靳言想到了何央,那个小刺猬昨晚也哭得很凶,很委屈。
他看向陶露雪裹着纱布的手,你觉得真是何央绑架你的?陶露雪摇头,我了解央央,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觉得是谁?我在想,是不是何东升和许木想利用我陷害央央呢?陶露雪认真思索。
我会查清楚。
薄靳言直视她。
不知道为什么,陶露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好像薄靳言是察觉到了什么。
可不应该啊。
何东升已经跑了,短期内肯定不敢出现,许木被抓了,她正准备弄死,那还有哪个环节能出错?*何央那边,在家吃饱喝足,也准备上班。
她每次喝醉转天都容易晕车,所以就没开车。
刚出门就看到许宁站在阳光下,身后支着共享单车,正冲着她笑,央姐。
小宁,你怎么来了?何央好笑又无奈,这孩子不会是真想追她吧?央姐,我知道你昨晚喝酒了,肯定得晕车,所以我送你。
说着,他迈上车,左脚撑地,右脚踩着脚蹬子,等着何央坐在后座。
何央坐上去,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看我朋友圈了?嗯,看到你跟一群哥哥狂欢了。
许宁表情淡漠,天知道他昨晚有多嫉妒。
他抓着何央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央姐,抱紧我,这车是电动的。
小宁,你手很冰,下次多穿点。
何央稍稍往后挺了挺,免得太暧昧。
没事的央姐,我是男孩子,血气方刚,火力壮。
再说,央姐就坐在他车上,他激动。
何央挑眉,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感觉这小子话里有话?她太龌龊了?薄氏集团大楼总部,薄靳言刚刚下车,正扶着陶露雪。
一回头,看到何央坐在许宁单车后面,两人有说有笑,阳光洒在两人脸上,竟让他们看起来充满了青春气息。
薄靳言立刻黑了脸,老牛吃嫩草,二十好几了,勾搭人家十八的小鲜肉,不要脸!陶露雪见状,掩嘴笑了笑,轻声说:央央和许宁关系真好,以前他们就总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