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薄靳言对她完全没印象,甚至坚持她就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心机女。
她在查一年前的事,只要查到证据,她就能让他相信,她没有算计他。
到时候,薄靳言对她是不是就能有所改变?就在这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车里的死寂。
是薄靳言的手机。
他皱了皱眉,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热情似火的笑声:来云鼎喝酒,我跟季晨还有关晓给你接风。
对了,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得提醒你,别把那个叫何央的女人带过来。
薄爷爷再喜欢她也没用,我们这圈子可不欢迎她。
薄靳言心情糟糕,冷冷的甩了一句二十分钟,然后就挂断电话。
接着,他让沈默停车,看着何央说:你自己打车回去。
何央扯唇,笑意不达眼底,薄靳言,你果然就是个狗男人。
现在十点了啊,竟然把她这么一朵美丽勾人的人间富贵花扔在路上,而且还是在她脚踝受伤的情况下。
不得不说,这男人是真狗!何央下了车,虽然脚崴了,但气质还在,仍旧是站得端庄。
薄靳言没犹豫,直接让沈默开车。
沈默有点同情老板娘了,老板真的没人性,但他也不敢说。
与此同时,何央也打了一辆车,准备回家,却在这时候收到闺蜜许妙嫣的微信。
嫣嫣:央央,快来云鼎,郝正泰来了。
看到这句话,何央浑身的血液顿时一沸,那个老畜生出现了?!就是因为他,她才会跟薄靳言滚在一起!抓到郝正泰,这回看薄靳言那个狗男人还怎么说!云鼎。
这里是京城最高级的私人会所,是上流社会的销金窟。
薄靳言登上台阶,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进自动门,迎宾立刻九十度鞠躬:太子爷。
薄靳言身形一顿,对太子爷这个称呼十分厌恶,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曾经他已经提醒过这里的人,但显然迎宾已经换人,而他这一年身在国外,所以云鼎的人也就忘了他的规矩。
他直接进入电梯,直奔负一层。
云鼎一共八层,地下一层是舞厅,一到晚上也会跟那些夜总会一样,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到处都是狂欢乱舞的公子小姐。
薄靳言刚进去,就看到苏睿站在舞台,修长的身躯抱着吉他疯狂炫技,引得台下一片喝彩声。
他蹙蹙眉,真不明白苏睿他们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这个地方。
薄靳言缓缓走到角落,关晓和季晨立刻给他让座。
言哥。
季晨拿出嘴里的棒棒糖。
他的头发染成奶奶灰色,黑色大衣里隐约能看到白大褂,听诊器都没摘,一看就是从医院临时出来的。
他旁边的关晓在伸手勾住薄靳言的脖子,老言,想死我了。
她长得偏中性,加上利落的短发,看起来有点酷。
关晓虽然是女的,但是从小就跟季晨还有苏睿以及薄靳言混在一起,平时就这么不拘小节。
薄靳言跟两人打了招呼,刚坐下,苏睿就从舞台上跳下来,大步跨到跟前。
挺快啊。
苏睿扬起唇角。
他随手将吉他扔在旁边的沙发上, 脱掉了身上的黑色皮夹克。
薄靳言嗯了一声,淡漠道:刚从老宅来。
看你脸色不对,不会是撞上你爸跟你小妈了吧?关晓一脸好奇。
薄靳言目光阴鸷的看她一眼,你觉得呢?关晓笑,看来猜对了,那今晚兄弟可得陪你不醉不归。
说着她拿起一瓶啤酒递给薄靳言,先走一个,吹喇叭怎么样?他们这些人,虽然也都是出自豪门,但平视玩儿得都很接地气,也都是啤酒烧烤火锅,跟普通人没两样。
要真说不同,那大概是这啤酒一瓶要800块。
薄靳言接过来,却还是倒在了杯子里,之后几口下肚。
其他人见状,知道他的习惯,所以都没强求。
对了,知道小雪要回来的事吗?苏睿玩着手机,随口问道。
看起来他就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可季晨和关晓相互看看,都很清楚,苏睿心里还是向着他那个干妹妹。
薄靳言动作一顿,却什么都没说。
沉默好久,苏睿点了一根烟,我干妹离开京城一年,你跟她真的一年都没联系?嗯。
薄靳言淡漠的答应一声,脑海中映出一张干净清纯的俏脸。
跟何央那事,让他觉得对不起陶露雪,所以始终没找过她。
苏睿冷笑,她不联系你,你就也不联系她,你觉得有意思?阿言,不是我说,你应该知道,小雪是在生你的气,她也应该生你的气吧?你受伤那三年,眼睛看不见,双腿残疾瘫在床上,人家没黑没白的照顾你,不就是喜欢你,要嫁给你?好不容易你腿好了,眼睛看见了,也马上订婚了,你却忽然跟她闺蜜滚了床单,搁谁能好受?这事的细节所有人都知道,不过苏睿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其他两人都紧绷了下,生怕惹恼了薄靳言。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沉稳冷静,但年少疯狂时,他狂野狠辣,像个疯子。
不过薄靳言并没有动怒,只是面色冷峻,这就算是认同苏睿说的话。
关晓凑到薄靳言跟前,那女的叫何央是吧?我记得当时我看到网上的照片了,真是个顶级大美女啊。
说真的,我虽然是个女人,但看到那种美女,我也动心。
对了,我记得那事之后,她就进了薄氏集团,你爷爷亲自带在身边,这不会是想让你们定下来,给你当老婆吧?薄靳言和何央是隐婚,这事除了薄家之外,没任何人知道,包括眼前这三人。
提及何央,他的脸色又沉了沉,不由更加烦躁。
尤其是想到爷爷说要让他们生个孩子,薄靳言总觉得有股无名火。
老言,跟你说何央呢,你想什么哪?关晓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薄靳言冷哼,那个女人的事跟我无关,我跟她不熟。
不熟?三人互相看看,都心照不宣。
不说别的,就他脖子这抓痕,百分之百就是女人的指甲挠的。
他从来不跟女人搞暧昧,除了何央,还能是谁?三人心里正想着,就忽然看见一个惹眼的身影。
关晓一脸惊艳,阿言,那不就是何央吗?我天,她穿旗袍来这里?但真的,这也太美了吧?薄靳言倏然看过去,果然看到何央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幽深的眸子瞬间染上一抹怒意。
果然是她!苏睿冷冷一笑,她还挺锲而不舍的,你刚回来,她就跟到这来了。
关晓白了苏睿一眼,对美女多点宽容行不?老言,这绝对是人间极品,崴脚都能走出风情了。
我挺喜欢,你要是不要,给我,我可以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