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央心里感动,柔声说:这事不急,您快歇着,身体要紧。
挂断电话,何央也就松一口气。
爷爷有惊无险,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刚要收起手机,人事部发来微信,通知她被董事长夫人开除了。
何央嗤笑,那时尚漂亮的老太太动作还真挺快。
不过,她工作没有失误,凭什么开除她?怎么了?何慕转脸询问。
何央摇头,没事,哥,我今天不上班,回家我给你包饺子,猪肉玉米的?都行。
何慕对吃的方面很挑,不大爱重口的,最喜欢的也就是饺子,而且必须是猪肉玉米的。
何慕住在医院家属楼,两人买了东西,又喊了许妙嫣。
许妙嫣擀皮很快,何央就跟哥哥一起包。
何央喜欢包出一排小褶儿,饺子跟个小元宝似的。
何慕则喜欢挤饺子,两只大手往起一挤就是一个,就跟流水线生产一样。
哥,你慢着点啊,嫣嫣都跟不上了。
何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何慕目光温柔的嗔她一眼,你是怕我包的比你快,比你多吧?何央从小就争强好胜,何慕可太了解她了。
何央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我是怕你累坏,明明值了一晚上夜班,还非得一起在这跟我们一起包饺子。
何慕失笑,没良心的小丫头,哥还不是想多跟你待一会儿?何央笑笑,明艳的脸上充满了娇俏。
一旁的许妙嫣看着,从何慕的眼里看到了无尽的温柔宠溺。
那是一种不属于哥哥对妹妹的喜爱,此刻他似乎满心满眼都是何央。
尤其是何央弯腰贴近她说话的时候,他的笑容就更加温柔如水。
许妙嫣忽然明白,何慕喜欢何央,这份感情早已经随着时间的累积,慢慢的变了味道。
她放下擀面杖,用手语打破了这种美好。
——薄老爷子,真的成了痴呆吗?她是看着何慕的,可当何慕看过来,她就又慌乱的低下头。
何央一下子明白闺蜜的心思,忽然打个呵欠,艾玛,好困,我睡会儿。
她一溜烟跑了,跑的时候还不忘撞许妙嫣一下,让她往哥哥的方向晃了一下。
何慕忍俊不禁,这丫头。
许妙嫣抿嘴,央央给她创造机会,刚才她竟然……嫣嫣,来吧,咱们两个包。
许妙嫣重重点头,又拿起擀面杖。
何央躺在沙发上,能看到两人的模样。
晌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落,一个儒雅温柔,一个文静端庄,真的登对。
何央忍不住用手机拍了一张,哥哥跟嫣嫣真的好有CP感啊。
她跟薄靳言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么温馨的时刻吧?哦对,他们说好今天去离婚的。
何央又重新申请加微信,这回狗男人倒是做了把人,通过了。
薄靳言看着新加的微信,正琢磨着怎么备注,何央就发了消息过来。
——先去办离婚手续?薄靳言瞬间脸一黑,发了个你有病就直接拉黑。
何央:?到底谁有病?加了又拉黑,搁这玩儿呢?薄靳言想起何央就生气,一开始死皮赖脸不离婚,现在又迫不及待,真看上那个小鲜肉了?他拎着午饭去薄明山的病房。
此刻,薄明山躺在床上,眼眸锋锐无比。
姚芳真是好样的,谁给她的狗胆让她诬陷我孙媳妇的?忠叔笑眯眯:那自然是大少爷。
那个狗东……没毛病啊。
老太爷,您得教训她们,我心疼咱家央央。
忠叔拳头握在胸口,眼珠子一瞪,脸更圆了。
薄明山冷哼一声,不急,要来就来把狠的。
忠叔一脸兴趣:老太爷,来多狠的?薄明山斜他,附耳过来。
也就是这时候,薄靳言走进来,老爷子眼疾手快,张嘴就咬住忠叔的耳朵,疼得他嗷一嗓子。
忠叔这个委屈啊,就算要瞒着大少爷,也不用咬人吧?完事儿还呸呸两声,埋汰人~薄靳言也蹙眉,无奈的叫了一声爷爷。
薄明山呵呵傻乐,猪耳朵。
您刚做完手术,等您好了,给你买。
薄靳言好笑,听见陶露雪又给他发视频,他烦躁的拒绝。
*陶露雪这回彻底坐不住了。
按说她受伤这么重,薄靳言应该很紧张才对,那怎么反而疏远她了?!难道是薄明山的事,他知道了?不行,她必须看看!陶露雪立刻就要下床。
姚芳买午饭回来,一看自己女儿又要动,立刻就急了:雪儿,你这丫头干什么去啊?陶露雪一脸烦躁,我能干什么去?我去找薄靳言。
要不是您给我捅了那么大的篓子,我现在至于这么着急心慌吗?姚芳一听就不乐意了,你怎么跟妈说话呢?我是故意的吗?再说了,我跟你说个事儿,那个老东西摔傻了,现在就是个痴呆,你应该谢妈才对。
姚芳一脸喜色。
她老早去就去盯着薄明山那边的情况,早知道阮淑华找了一系列脑科专家过来会诊。
知道薄明山摔成了老年痴呆,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她们这算是因祸得福,以后谁还能拦着她闺女嫁入薄家?陶露雪不可思议,妈,您说的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姚芳嗔笑一声,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妈可是亲眼看见的,退一万步讲,他要真是能恢复,妈就算冒险也得送那老东西归西。
这是万不得已才走的那一步,要是真到那个时候,她估计也没胆子这么做。
陶露雪的小脸瞬间明亮,妈,您再去催一下,让那贱人赶紧跟言哥哥办手续。
行,妈这就过去。
妈,你先滴点眼药水,记得把我说得惨一点。
姚芳一脸宠溺,人不大,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陶露雪撒娇得吐了吐舌头,还不是随您跟我爸呀。
姚芳有点得意,嗔了女儿一眼就赶紧准备东西,去看薄明山。
看到姚芳,薄靳言的脸色立刻深沉。
想起苏睿和何央的话,本能觉得这个看起来气质不错的中年女人不是好东西。
阿言,你爷爷怎么样了啊?没什么事。
薄靳言冷冷应着,他受伤那三年,姚芳也去过不少次,所以他没把事做得太绝。
姚芳寒暄几句就又直奔主题,催促他去办离婚手续。
阿言啊,不是芳姨着急,是雪儿,她伤得这么重,又有心脏病,还有抑郁症,我怕她……薄靳言听得烦躁,眼眸忽然一厉,我爷爷怎么摔的?何央拽得呗,她当时也是好心,谁想到劲儿大了。
薄靳言没出声,薄明山则气得差点气得跳起来大骂老白莲,老子一嘴巴糊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