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季陆和慎虚留了说话的时间,示意了季陆一下自己转身来到坡上。
正好碰见陆佑劫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我怕他去破坏气氛连忙拉住,反着往后拖。
陆佑劫瞄着坡下,难以置信的问我听说慎虚给了那男的二十万?我情绪没调整好,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陆佑劫表示难以置信不会吧,慎虚?那就是个堵死的存钱罐,说拿二十万就拿二十万?我们俩说话之间,季陆和慎虚也从坡地走了上来。
想也知道季陆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所以上来的这么快我也不觉得吃惊。
陆佑劫见慎虚眼睛红红的,靠过去轻声问道哭了?我们没人回答他,陆佑劫指着慎虚问是不是心疼那二十万了!是不是!说完拍着胸脯道你等着,我给你要回来。
我连忙拉住炸毛的陆佑劫你可别添乱了。
陆佑劫见不是他理解的那么回事,便熄了火。
虽然表情纠结,但却什么都没问。
苏屠把解那凶坟的办法都已经告诉了村长,梁子又拿到了钱,自然乐得帮忙。
解决了这横生的一件事,我们几个也终于能放心的离开村子。
我坐在车上问慎虚,为什么觉得梁子一定能还他这钱。
慎虚只道这钱拿出去就没想过收回来。
那你为什么还告诉他要去哪还?不是白费唇舌。
给他一个机会,这十年不要荒废时日,一心敛财也好,嗜钱如命也好,总比他浑浑噩噩下去要好。
慎虚说完靠在车后座闭上了眼睛,可能是刚才耗尽了他太多的力气,所以他显得十分疲惫。
我们五个人挤在了我和苏屠出来时开的那辆车上,我坐在后面陆佑劫和慎虚中间,两手扒着副驾驶的座椅问季陆你们怎么会来这个村子?这是我的车,我当然认识。
合着是季陆他们路过的时候,看见道上停着这辆车,车上又没人所以才进村来找的可是你们不是昨天夜里出发的吗,怎么还走我们后面去了?季陆干咳了一声,陆佑劫抢白道车翻了。
啊?翻了?季陆犹豫了一会道我睡着了,一不小心就把车开旁边草垛子上了。
该,让你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疲劳驾驶了吧。
这么大岁数个人了,开车还能睡着也真是能耐。
苏屠适事宜的咳嗽了一声,好像在提醒我刚才睡着的事。
我怕他说出去,我被季陆笑话,便连忙打岔那咱们现在去哪?季陆发动了车往前开吧,天黑之前找地方落脚。
刚要走,村长急匆匆的从村子里跑出来,一下拦在我们车前。
我越过陆佑劫把脑袋探出去怎么了村长,不会是又看见我们撞人了吧?村长憨厚的笑着走过来,弯腰遮着额头这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几位有落脚的地方吗?我们想着往前面开开,到下一个村子再说呢。
还到什么下个村子啊,再往前走就上高速了,天黑之前肯定下不来。
要不今晚上就在我家住吧,也给我个道谢的机会。
我倒不愁没地方住这件事,所以一切都听季陆的安排。
可能是现在太色还不算晚,季陆打算往前面再赶一段路。
村长见季陆犹豫,接着道这眼看着也晚饭时间了,我让屋里的做口饭,你们留着一起吃一顿。
我一听有饭吃,立马没有拒绝的理由,转头央求季陆要不咱们留一晚上吧,有饭吃。
你看前面,也不像有吃饭地的样儿。
苏屠开口提醒道她身上有蛊毒。
季陆熄火停车走吧,下车。
我奸计得逞,但却没多开心。
苏屠不提蛊毒的事我还忘了,我还有这档子事撒着慌呢。
陆佑劫开着车门回头催促我走啊,磨蹭什么呢。
哎呀,别催我。
我没好气,一步一步的往下蹭。
更年期吧你。
陆佑劫随手甩了一下车门,我脚踝没收回来就被夹了一下。
哎?你故意的是不?故意的你打我啊。
陆佑劫一脸你能把我咋的表情。
我一腿盘在座位上,一腿卡在门缝里,声嘶力竭的朝外喊道季陆!陆佑劫打我!你讲理不,我什么时候打你了?陆佑劫还站在门口跟我jojo讲,季陆从驾驶那边绕过来直接拎开了他,一边把车门打开一边埋怨道你欺负她干嘛?陆佑劫百口莫辩我不是故意的。
季陆伸手把我拉出去,我一手撑着季陆,一腿在地上拖着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声音。
哎呦哎呦,好疼啊,感觉皮开肉绽了一样,疼死了。
我满脸痛苦的道。
季陆靠在我耳边小声道有点过了,骨折了也没你这么喊的,差不多得了。
原来他早就看出了我是装的,我转身偷瞄陆佑劫在后面,便收敛了一些。
一瘸一拐的走着累,我走了没两步就坚持不住了,松开季陆蹦蹦哒哒的颠起来,忽略陆佑劫黑成碳的脸。
到了村长家,村长把我们领进房间。
两间屋子,窗明几净。
诸位不嫌弃今晚上就在这睡,只是家里就这么两个空房间了,辛苦各位挤一挤。
我放下背包没事没事,不挤的。
我们几个也没什么行李好放,村长给我们准备了饭菜之后就开始忙了起来。
可能是今天七朝回灵,许多事要张罗。
我在二楼的窗户也看见梁子来了,村长对他的态度没有缓和,依旧是一脸冰冷。
他也低垂个脑袋,自己知道羞愧。
晚上安排房间的时候,陆佑劫和慎虚自然睡在了一起,苏屠执意要出去到车里睡,季陆要帮我解毒,所以又有借口和我住在一起。
然而我又开始不安,想着到底要怎么和季陆解释自己没中毒这件事。
虽然对他来说这不是坏消息,但对我来说确是。
要是他给我知道了之后明天就让苏屠带我回去了可怎么办?好不容易跟到了这,不能前功尽弃。
季陆推门进来之后,我坐着的姿势都端正了许多。
村长家那个坟后面的孔堵上了哈?我开始没话找话。
嗯,堵上了。
多亏你和苏屠发现的早,不然这点气跑光了,这村长一家可真就保不住了。
说实话我现在想起来梁子的所作所为仍然觉得一阵恶寒,他可怜,但他的可恨不会因为可怜而抵消。
我动容心软都是因为那个孩子,和梁子本身没有关系,只希望慎虚的解囊能让他感恩,以后开始做个正直的人。
村长的事解决了,我来解决解决你。
季陆说着朝我靠过来。
我不着急,你渴吗?季陆表情玩味是有点渴。
我连忙狗腿的站起来,跑到楼下倒了一杯水之后又颠颠的跑上来,递到季陆面前。
季陆靠在床前,我在床上端坐好看他喝完,两手接过放到一边。
你……我没等季陆说完话,两手一圈主动抱了上去,脸埋在胸口用力蹭了蹭我都想你啦。
季陆单手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拽开别以为你卖萌我就不说你撒谎的事了。
我听着话茬不对,季陆的眼神明显就是早就看穿了一切,我没法狡辩只好犹豫的说道你都知道了啊……你能骗得过苏屠可骗不了我。
我松开抱着季陆的手,有种被拆穿的羞愧我也不想撒谎让你们担心……抱着。
他命令道。
嗯?季陆拿着我的手重新环上了自己的腰,两手摁着我的额头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突然感觉心里一暖,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尽管和季陆做过更亲密的事,但每次他吻我额头的感觉都会让我心悸不已。
你们今天本来打算去哪啊?难得的空闲,我靠在季陆身上问道。
季陆捏着我的手,声音轻柔的说早上抽签决定的,山西的一个煤矿,也是丁安国名下的。
丁安国?丁川的父亲?嗯,煤矿前两年出了一次透水事故,很久没有继续开采,但是一直都有人打更,丁安国也会时不时的带人过去看看。
停工的煤矿,如果不是因为转卖的事宜,丁安国的这个做法确实有些奇怪,怪不得季陆会起疑心。
那要不我们今晚就赶过去?反正饭也吃完了。
我仰头问道。
季陆摁下我的脑袋算了,老实的睡一觉吧,明天再走。
我被季陆忽悠出了后遗症,狐疑的问道你不会是打算趁我睡着了再偷偷溜走吧?季陆笑了一下你很怕?嗯,很不安。
我正色的说,季陆表情也愧疚了一下那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丢下你偷偷跑了。
说话算话,再骗我的话……你就不让我上你的床。
我手在下面就掐了季陆的腰一把你还说!季陆不甘示弱,两手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摁在床上,两手就搔了过来还学会掐人了,跟谁学的。
我怕痒,被季陆这么一闹更是躲来躲去痒的受不了,便连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求求我。
季陆两手威胁着我道。
好汉饶命!有和男朋友求饶喊好汉饶命的吗……那怎么求饶?我看着他问道。
季陆没说话,跪在我身上低下头,把脸靠过来。
我眼看着他越来越近,连忙伸手推开借故翻了个身啊呀好困,想睡觉了。
季陆被我推得四脚朝天仰在了一旁,半晌拉过脚下的被子盖在我身上。
我背对着他装睡,生怕他兽性大发不放过我。
季陆老老实实的贴在我身后,伸出一只胳膊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紧紧的靠着我睡。
北方的冬天暖气都足的很,季陆的身子好像也比之前暖了许多,我对于他的怀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两分钟不到,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身后的季陆已经不见了。
本来我还觉得没什么奇怪,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我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二话没说穿上鞋就撒丫子朝外面狂奔。
站在门口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季陆他们根本就不在院子里。
我怒火攻心,随手摘下脱鞋就甩了出去季陆!你王八蛋!再让我抓到你我非阉了你不可!我朝着空荡荡的院子破口大骂了一会,光着脚转身,正好撞见季陆和陆佑劫他们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愣愣的看着我。
季陆对上我气红的眼,下意识的并拢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