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是,要是重媚一早就知道慎虚的位置,怎么可能不来见。
况且慎虚存心躲她,季陆和他一伙当然半个字都不会透露。
季陆之前跟我说是喝酒的时候认识的,估计也差不多,他应该不会骗我。
重媚表情疑惑只是镇魂这个人戒备心很强,怎么会因为喝个酒两个人就成了挚友呢?其实关于重媚好奇的这一点,我倒是很能理解。
因为慎虚和季陆本质上就是一样的人,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
无论是境遇还是其他,这种契合会让两个人彼此卸下心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慎虚又倔,脾气又不好。
你是鬼族长公主,按说六界之内的人都任君挑选,可为什么就偏偏对他念念不忘?我这个问题问的重媚一愣,想想之后道就是缘分吧,莫名其妙的东西。
所以啊,兄弟情也没那么不好理解,有缘分就行咯。
我说完重媚也点点头,笑着说也对,世间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季陆和慎虚两个人在外面不知道又说起了什么,但是看着表情和语气好像在控诉什么,不过好在不像要吵起来的样子,我们也就没多留心。
我转头问卿酒酒突发状况太多,一直没来得及问,之前季陆不是说你身体里有什么毒所以才要用寒冰床压制的吗,现在没事了?卿酒酒听我和她说话,这才抬眼看了我一下来就是想说这个,我感觉好像有人给我喂了解药一样。
啊?什么意思?我也说不清楚,其实之前躺在寒冰床上我一直都是没知觉的,那天就感觉有人好像来喂我吃了什么东西,从那之后旁边人说什么做什么我就都能感觉得到。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并没插话,安安静静的听着卿酒酒往下说。
然后那人过段时间就回来喂我吃点东西,到底是药还是毒的我也分不清,总之一段时间之后我手脚就可以动了,再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卿酒酒正说着,季陆和慎虚两个人聊够了从外面进来。
季陆一眼就看到我表情不对,拧着眉毛好像在纠结什么的样子。
便直接走过来坐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问道怎么了这个表情?我整理了一下,把刚才卿酒酒和我说的是跟季陆又讲了一遍。
季陆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从我背后绕过来坐在卿酒酒对面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他第一次喂你吃药是在哪?这间别墅还是北京的店里?卿酒酒想了一下说道记不得了,对于我来说在那之前都是一片黑暗,哪里还记得是别墅还是店里。
那之后呢,有了意识之后有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没有,一直都安静的很,除了偶尔会有点响动之外就没其他了。
季陆沉了沉,表情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
我连忙问季陆怎么了,是不是猜到什么了?第一次被人喂药,是在店里。
你怎么知道?傻啊,这姑娘刚才说第一次被喂药之后就已经有意识了,而后的每一次都会让身体机能恢复一些。
这就说明如果她是在别墅里被人喂得药,肯定对我们把她从这里移动到北京的事有感觉。
但是她刚才说什么异常都没有,所以很显然啊,就是在这。
慎虚说道。
我听了这么复杂的一个脑回路,嘟囔道说的好像很简单一样,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
那是你笨,好不容易认个徒弟还是这种智商,我感觉灵山派要毁啊。
慎虚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
季陆在问完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便自顾的问起卿酒酒别的话题。
那你有没有注意过来喂你药的人是什么长相?我睁不开眼睛的,哪里会有印象。
我想想也是,也怪自己着急了什么不着边际的都问。
卿酒酒都说了除了手脚能动之外别的地方都是慢慢苏醒过来的。
但是既然之前季陆说过,那毒药是老校长下的,那会不会有可能这次的解药也是老校长给的呢?想到这我后背一凉,要是老校长整日都穿行于怀古印堂,但我们所有人都不自知的话,这简直太恐怖了。
我极力的想说服自己,老校长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的。
但是掐头去尾想一想,我们去山西总共算起来也不过一个星期,而卿酒酒说那人喂解药都是有间隔的,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
她到怀古印堂怎么说也有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不管怎么间隔,肯定也都会正巧撞上我们也在的时候,所以还是没办法解释。
我越想越后怕,拉着季陆的衣袖说会不会是老校长偷偷的来过怀古印堂,我们都不知道啊?慎虚摇摇头我觉得不会,那段时间怀古印堂不光有季陆,还有我和陆佑劫,我们三个人加在一起不可能都对老校长的出现一点察觉都没有,这行不通。
慎虚说的肯定。
那怎么解释呢,除了老校长还能有谁有解药?季陆听我这么说突然插话道也未必就是解药。
我们几个人,包括卿酒酒都是一脸惊色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卿酒酒最先问道什么意思?不是解药难道还能是毒药?季陆朝卿酒酒抬了抬下巴你手腕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听季陆这么问,卿酒酒连忙把袖子卷上去看了一眼,我好奇也跟着伸脖子过去看,最后果然在血管的位置上看见了一拍青紫色的斑点。
每个都差不多黄豆大小,分布规律有序的排列在上面。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卿酒酒也有点恐惧,看着自己的手腕问季陆。
季陆没记着回答,接着说小谷你去看一眼她的耳后,是不是也有什么。
我听完之后站起来走到卿酒酒的身边,她配合的侧过身子把耳后露在我面前。
我撩开她的长发看了一眼,最后在耳朵和颈部连接的位置,看见了和她手腕上出现的淤青一模一样的斑点。
颜色青紫,黄豆大小,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上面。
是尸毒。
季陆淡淡的说,吓得卿酒酒花容失色。
你说什么?你手腕上和耳后的这些斑点,都是尸毒作祟,留下的尸斑。
从中度之日起,到尸毒毒发身亡,中间间隔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
季陆说的冷静,好像和他无关一样。
卿酒酒愣愣的坐着,好像完全不敢相信季陆说的事,半晌之后仍旧不死心的问不可能啊,那为什么我慢慢的恢复意识占了起来?要是中毒的话我不应该状况越来越糟才对吗?季陆摇摇头你是因为中毒我才把你放到寒冰床上的,所以对于你来说,最好的状态就是躺在床上一直睡着醒不过来,醒来之后行为动作都会加速你体内的毒素发作,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卿酒酒吓得僵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那我要怎么办?我现在怎么办?我纳闷的问道有人想害她?季陆看向卿酒酒裸露的手臂或者是有人想害我们。
这次轮到慎虚也没听懂季陆的话,侧头问道什么意思?卿酒酒是我们的最后一张王牌,如果她也死了,我们对待戴立忍的时候真的就毫无筹码。
到时候如果有条件要谈,肯定会被人吃的死死的,掌握不到主动权。
下毒的人深知这一点,所以急于把这张牌毁掉,不给我们留一点余地。
季陆说道。
说道栽赃陷害,这种情况我们一路走来好像经历过不少。
之前在贵州那个山村也是,全村几百口的活死人,好像都营造出了一种死在我和季陆手上的假象,最后老校长理所应当的把矛头和恨意指向了我们。
现在在这也是,明明我们是最不希望卿酒酒出事的那个,可偏偏又在我们手中出了事。
这样一来,老校长对我们的恨意又会多加一层,从不共戴天一直演变成你死我亡的地步。
我摇摇头震惊到到底是谁,和我们有这么重的深仇大恨。
季陆看了看卿酒酒而且这次的陷害比上次情节还要严重的多。
这话怎么说?慎虚问。
戴立忍看卿酒酒看的很重,恐怕和上次村子里那几百条性命相比,卿酒酒一人更容易激起戴立忍的愤怒。
卿酒酒听季陆这么说,立马嫌恶的皱起眉头别这么说,我会恶心。
面对一个人这么沉重的爱,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感动,而是恶心。
这可见老校长之前对于卿酒酒来说,到底留下了多么不堪又难以回首的一笔。
事实摆在这,你不用担心身上的毒,我们自然会替你解掉。
但还是那句话,这一段时间你会很危险,所以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季陆的语气中再次透出了那种不得不听命的态度,本来一直不在状态的卿酒酒,听季陆这么说之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但是随后好像还有什么不放心,忙问道那如果是戴立忍来找我呢?季陆有些不解卿酒酒话里的意思,问了一句什么?我是说如果他来找我,你们打算怎么办?你想让我们怎么办?季陆反问。
能不能别交出我,别把我当做筹码,可以用我来威胁他这无所谓,你们也有你们的恩怨。
但是能不能别把我交给他。
卿酒酒少有的恳求语气,听得我心里一软,甚至都有些不落忍。
季陆看着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真的?卿酒酒的眼神被季陆点亮。
我说到做到。
每每这个时候的季陆,荷尔蒙爆发到我想直接把他扑倒,简直迷人的不要不要。
我始终觉得,男人是不是有钱是不是帅气,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就是他善良勇敢,且说到做到。
我摸了摸肚子,小声的对着里面还不构成体积的宝宝说道看见你爸了吗,帅死了。
重媚听见我小声嘟囔,侧过头问我你说什么?我连忙收手抬头,笑道没什么。
季陆耳朵向来灵光,嘴角坏坏的笑就透露出他一定听见了什么。
转头对重媚说别理她,犯花痴和我表白呢。
我随手抓起旁边的抱枕朝他丢去去去去,自恋。
呦呵?那要不要我把原话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季陆得了便宜还卖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