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她就这么倒下去,鞋都顾不上穿就蹦到地上。
月姐!月姐!我紧张的叫了她两声,她始终都没有回应我。
棍儿哥!棍儿哥!听到我大叫,第一个跑进来的竟然是季陆。
他两手握上我的肩膀,一脸紧张的问怎么了。
月姐,月姐突然就昏倒了。
季陆明显松了一口气,伸手在月姐人中那里探了一下,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时候棍儿哥也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月姐瘫倒在我怀里,吓得不知所措。
冲过来把月姐抱过去媳妇,媳妇。
车钥匙给我。
季陆十分冷静的对棍儿哥道。
棍儿哥慌慌忙忙的把钥匙掏出来,季陆接过直奔外面走去不忘说道把人抱上车。
棍儿哥赶紧把月姐抱起来,往屋外走去。
季陆没有停顿,一脚油门,直奔医院。
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镇上的医院。
季陆打开车门,一把把月姐横抱出来送到了担架上。
棍儿哥急的满脑袋冒汗,两只手不停的搓着月姐的手。
大夫检查了一会,最后笑着对季陆说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季陆蒙了一下转头看向我,我赶紧指着棍儿哥解释道那个,才是患者家属。
大夫有些不好意思,调整了表情又对棍儿哥说了一遍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啊?棍儿哥头发乱糟糟的,这两天被折腾的双目无神,一时之间还没能听懂,一脸呆滞的看着大夫。
你夫人有身孕了。
棍儿哥像被点了穴一样,呆愣了足足两分钟,继而问道那我媳妇没事吧。
大夫笑笑没事,只不过血压有些低,可能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调理调理就好了。
哎,好,谢谢大夫。
棍儿哥在月姐怀孕这件事上表现的十分冷静。
一直到大夫离开,病房里只剩我们四个人……不,是五个人的时候他才慢慢解冻。
妹子,大夫刚才是说你月姐怀孕了是吧。
他愣愣的问我。
对,没错,你要当爸爸了。
我帮忙提醒道。
之后的棍儿哥,就连下楼去交手续费的时候都是飘着走的。
嘴里一直在不停的嘟囔着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我看着好笑,也从心眼里替他们俩高兴。
棍儿哥要开车回家去拿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大夫嘱咐她还要住院观察几天。
我让他放心回去,医院这边我帮他照看着。
月姐中途醒过来的时候吃了点东西,我还犹豫要不要把这件喜事告诉她,后来一想还是等棍儿哥回来自己说的好,便忍住没多嘴。
傍晚的时候,大夫推门进来说要办一下住院的手续,棍儿哥不在我还要照顾月姐,便只能打发季陆去。
月姐和我说了一会话,之后便又睡了过去。
我一个人呆在病房了也没什么意思,坐在她床边胡思乱想了一会,眼皮也开始打架。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感觉月姐整个人都动了一下。
我本以为是她想上厕所或者是要喝水,便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一抬头才发现月姐还在睡,眼睛都没睁开过。
我挠挠头,想着难道是自己睡毛了?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床上的月姐又抽动了一下,这次可是在我面前,被我看的真真切切。
月姐,你做噩梦了吗?我小声唤她,但她始终双眼紧闭,没有应我。
就在这时,月姐突然发出一阵闷声的呜咽,好像是野兽的低吟咆哮一般。
我探着身子仔细分辨了一下,那声音竟然是像从她的肚子里发出来的一样。
我狐疑的落下月姐身上的被子,那层白色的衣服下竟然隐隐的亮起了红色的光。
里面的发出的声音慢慢从呜咽变成了尖叫,声音从闷响变成了刺耳的尖叫。
我一下便分辨出,这是那天周子瑜在石床上发出的声音!那个妖胎,辗转之后竟然投在了月姐的肚子里!就在我震惊之时,那阵红色的光一下从月姐肚子里冲出来,在昏暗的病房中汇聚成一个女人的形状。
锋利的指甲,长长的獠牙……我想都没想,转头就朝门外跑去。
可就在我接近门口的瞬间,一阵风从我身后吹过,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再去开的时候已经被锁死了。
身后那团刺目的红光慢慢逼近,一下子将我卷起到半空中。
是你们毁了他。
她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恶狠狠的对我道。
我意识到她说的是同在夫妻合葬墓里的另一只妖,两脚在地上扑腾着说道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们烧毁了合葬墓,是你们!她越说越狂躁,一阵力量从那团红光里冲出,击中了我。
我被狠狠的冲撞到墙上,掉下来的时候砸到了墙角的药柜,上面的瓶瓶罐罐被我撞到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和黑白无常都有交情,可那又怎么,但还不是被我打得像狗一样。
我手摁在了玻璃渣子上,被割开了口子现在正往外渗着血。
我顾不上那点皮外伤对她道你想怎么投胎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放过现在的这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你们想碰又碰不得的人,我怎么会轻易离开呢。
我看着沉睡的月姐,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季陆如果知道了这个妖胎的存在,绝对会不讲任何情面的铲除,到时候是不是会伤及到月姐可就难说了。
你到底怎么才肯走?走?我是不会走的,如果没有了这具身体我自然要去找下一个。
她说着飘到我的面前,伸出一只狰狞的手挑起我的下巴要不,你的身子借我躲一躲?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很危险,或许我只有躲在你的身上才能高枕无忧。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收回手漂浮在我面前盯着我,两只眼睛是漆黑的空洞你想办法受孕,这样一来我便可以转投到你的身上。
我要不是怕激怒她,现在真想朝她吐一口口水然后再呵呵她两声。
我他妈会圣母婊到自己受孕,然后把她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弄到自己身上来?能说出这话不是她缺心眼就是她把我当缺心眼。
我自己心里有主意,但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我故作思考了一下,从那堆玻璃渣子上站起来,拖延时间道可受孕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算我答应也得等一段时间。
她得意的笑了一声,声音刺耳我可以给你时间,只要你帮我转投在你身上,让我彻底高枕无忧,我保证我放过这个女人。
好,你说话算话。
门口响起脚步声,面前的那个女人一转身,再次附在了月姐的肚子上。
屋子里的红光消失,再次恢复了平静。
季陆推开门进来,看见满手鲜血的我,脸色一变,抓过我的手问你怎么搞的?我盯着月姐的床没事,摔了一下。
季陆握着我的手扫了一下墙角的药柜,估计我再怎么摔也摔不到这。
当即也反应过来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冷着脸拔掉我手里还嵌着的玻璃渣子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我上前去盖上月姐的被子,然后老老实实的被季陆牵着走。
病房的门一关,季陆直接带我往医务室去。
那个妖胎在月姐身上。
季陆好像没听到我的话,面无表情的拉着我走。
我拖住他又说了一遍我说那个妖胎现在在月姐身上!你流血了。
季陆的眼中只有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