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见沈姝好醒来,萧璟盛也不由地松了口气,把她从地上起来,交给站在一旁满面担忧的茹玉,去带你家小姐换身衣服。
喏,茹玉应声,带着沈姝好离开。
直到看不到沈姝好的背影,萧璟盛才冷冷地看向乐瑶,你身为公主,不知礼仪谦逊也就罢了,竟还心生如此歹意,当真有辱公主之名。
乐瑶咬紧下唇,一脸委屈,皇叔,分明是那沈三小姐陷害乐瑶不成,自己失足落入水中,在场的众人都能给乐瑶佐证。
为何皇叔偏要将乐瑶往恶毒了想?乐瑶话音一落,沈念薇便开了口,王爷,公主她……刚说出这几个字,沈念薇便后悔了。
因为萧璟盛神情冷淡,一双桃花眼寒意逼人,完全没有想听她讲话的意思。
萧璟盛冷哼一声,面带不善,你真当本王不了解你?乐瑶闻言,瞬间变了脸色,却还是嘴硬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叔又怎么知道沈三小姐到底装的是什么心思?只要她高兴,既是真有意要把你推进水里又如何?话音落定,乐瑶顿时瞠目结舌,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念薇心中也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她自知萧璟盛此言是何意,也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她一直没把沈姝好放在心上,一直以为只要她愿意,就会有无数男人蜂拥而至,连带着战王殿下也定会倾慕于她。
只可惜她算好了一切,却低估了沈姝好的手段。
但那又如何,她沈念薇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沈姝好换好衣服回来,一眼便瞧见了面色难看的沈念薇和乐瑶,她不知发生了什么,正要开口,却被萧璟盛一把揽住了肩膀,走,本王送你回去。
虽然被萧璟盛这么一搂很是别扭,但她实在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便老老实实地跟着他离开了。
待到没人的地方,萧璟盛才松开了手。
沈姝好见状,忍不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方才我去换衣裳,王爷同她们说了什么?萧璟盛面不改色,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有。
沈姝好愣了愣。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那王爷总可以告诉我,我昏迷时,王爷在我耳边说什么了吧。
不能。
沈姝好不解,为什么啊?因为还不到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见沈姝好左一句右一句,满嘴都是问不完的问题,萧璟盛忍不住停下脚步,瞪了她一眼。
沈姝好见状,连忙闭上了嘴。
……把沈姝好送到门口,萧璟盛便回去了,临走时还送给了她一样用锦帕包着的东西。
沈姝好拆开一看,发现里面包着的是一个精巧的手镯,她不明所以地看向萧璟盛,便听他道,镯子上有块红宝石,危急时刻按下它,自会救你的性命。
还能有这种好东西?沈姝好忍不住眨了眨眼,放在跟前仔细瞧了瞧,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便只好作罢。
不等她询问他为何要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萧璟盛便翻身上了马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沈姝好不由地失了神。
想起先前那一吻,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抿了下嘴。
心中不由地冒出了一个念想,那就是——萧璟盛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虽然那一吻可以解释成他为了救她的无奈之举,但这手镯,就难解释了吧……小姐,小姐~茹玉连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呆愣愣地看着茹玉,茹玉,你说战王他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茹玉笑眯眯地回了句,小姐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为何还要再问奴婢?沈姝好闻言,顿时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把手镯戴上,放在眼前晃了晃。
如果真的如她想的一般,但也不错。
……战王府。
萧璟盛伏案翻阅着公文,彦寒叩门进来。
主子吩咐属下办的事,属下已经办妥了。
此女先前乃荆州刺史府的奴隶,其后受欺逃窜,被属下所救。
刻苦勤练从不哀怨,现下已是暗卫军中最出色的一名女暗卫。
萧璟盛点头,而今这种情况不宜让她察觉,先让此女小心谨慎着些。
主子放心,属下已同阿蛮说清楚了。
仅危急时刻,才叫她现身保护沈小姐,只不过……萧璟盛自公文中抬眸,看向彦寒,说。
京中那么多官员出事,属下担心沈太傅怕也会……萧璟盛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太傅那边自有本王去说,不出半月便到观兵礼了,宫里你再盯紧点,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属下省的。
……沈姝好回府后,便一心扑在了台球上。
她决心先将台球精简一下,从现代十五颗球的缩减为十颗。
接着便让佳禾找了几个手艺好的工匠,让他们用紫檀木和象牙分别做了五颗光滑的圆球,和一个能框得下这十颗球的三角形球框,光这十个球就耗费了好几天的时间。
没等沈姝好试用一下,太傅府便出事了,而且是身为顶梁柱的沈怀良出事了。
沈姝好赶到主院的时候,沈怀良早已被安置在了床上,胸口处有一道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刀伤。
因着大夫人不准任何人靠近,沈姝好也只能站在内室外边,焦灼地翘首以盼。
虽说她穿越至此不过一个月的光景,但沈怀良对她这个女儿,却是发自内心的好。
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沈怀良出事。
老爷,老爷,二夫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沈怀良,瞬间瘫软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夫人虽也难受,但还是安慰了句,放心,没有伤及要害。
接着便捏了捏额头,看向跟在二夫人身边的茹云,还不快扶二夫人回修兰院去!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二夫人想拒绝,但念在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的份上,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茹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