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科的工作结束后,岑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盛郁时了。
宋知寒的工作正处于上升期,没什么时间陪她。
在机构午休的时候,她也就偶尔去宋知寒办公室做做,帮忙带饭,拿两个快递而已,现在甚至交流都很少。
今天周一岑枳从李助理的手中拿到一封信件,一件给自己。
到了午休,岑枳拿着信封来告诉宋知寒。
他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挑眉示意:你打开看看?岑枳眼底困惑,还是按照他意思拆开了自己的信件,是一张精致的邀请函。
来自北川大学。
北川大学最近有一场20周年返校活动,邀请了岑枳。
这让岑枳不禁想起了,自己紧张备考的高三时期,为了和盛郁时一起考上北川,她用下了不少功夫,没想到之后她就去美国当两年留学生。
跟北川的缘分好像就已经到此为止了。
思绪回笼,岑枳情绪有点高涨,偏头问宋知寒:你想回学校吗?我想回去看看,自从留学以后,我已经许久没有回北川看看了。
宋知寒弯眉笑了笑,手点着桌面半响没有说话。
他狭眸眯着,很难让人看出里面藏着什么情绪:你是想去看看母校,还是……其他的人?岑枳话卡到嗓子眼,不禁垂下眸,情绪到了嘴边:你一定要把我和他扯到一起吗?的确,当初在北城的事情她没有处理好。
但是这段时间,她已经没有再跟盛郁时联系了,不知道宋知寒现在还在怀疑什么。
宋知寒怔了怔,没想到岑枳此时会来了脾气。
他忙放下手上工作,起身走到她身边,接过那张邀请函,他手搭在岑枳肩膀安慰:我只是想跟你开玩笑而已。
岑枳认真地瞧着他:我们现在才是男女朋友,这个玩笑不好笑。
宋知寒心里无奈又开心,揉了揉岑枳的发梢,嗓音温柔:好,我错了。
周六,宋知寒专门空出时间,带着岑枳乘车赶往北川大学。
今天86届所有学生全体返校,人来人往,到了外国语学院了就都是熟面孔。
宋知寒遇见了几个熟络教授,转头对岑枳说:我过去打个招呼,等一下过来找你。
再过两小时,岑枳要被安排去跟演讲,也就直接跟宋知寒道别,自己赶往了大礼堂。
五年过去,校园的地块扩大了些。
莘莘学子正是风华正茂时,走在校园小道,两边竖着高耸的松柏,大家口中说着话题,除非是哪系的风云人物又分手了,哪家的小吃店换老板了,稀松平常。
这些都是岑枳曾经所经历过的,她一路走,也是一路感叹。
学校偏爱杏树,在大礼堂附近种了一片,正值秋季,金黄黄的树叶随风落下。
仿佛在大礼堂铺了金色地毯。
岑枳就站在门口,眼睛被风刮得有些睁不开,她揉了揉眼,视线这才清晰。
而不知何时,面前已经有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其中一人对她身后看过去,挥手高声喊道:盛郁时,这边!听到这个名字,岑枳身体条件反射的回头。
盛郁时如曾经少年,穿上了一身牛仔夹克衫,脸上的清隽温和好像始终没改变过,杏叶拂过眼前,平添一分朦胧和温柔。
视线对撞,岑枳清晰感觉到心在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