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沐洗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新鲜的袅袅水汽恶,味道香香的,身上比过滤过几遍的空气还要清新。
叶琛哲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从椅子起来,抱住初沐的腰吻了吻,手习惯性的顺着初沐浴袍松散的衣襟探进去。
初沐扭了下身子,我还要出门,陪不了你,昨晚做了三次,你还不累吗?我要累死了,晚上还有应酬。
叶琛哲也只是过过手瘾,也没想和初沐继续下去,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初沐说看了都头疼。
他不是圣人,这样的工作量也确实吃不消。
他吻了吻初沐带着石榴香气的脖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打算给我一个人扔到酒店吗。
初沐心想,这大概就是现世报了。
以前叶琛哲不就是这样,经常把她一个人丢家里出去应酬,一身酒气的回来。
每次她都会等叶琛哲好晚,像是条警犬一样,闻叶琛哲身上的味道,看看除了酒味,有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如果没有,高高兴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如果隐约闻到了女人的味道,肯定和叶琛哲作,问他晚上到底去干嘛了。
那时候还没和叶琛哲在一起,叶琛哲就觉得她有病,闹的没耐心了,会骂她精神病。
和直播平台的老板吃饭,还有工作人员,合作这几天,吃顿饭也是正常的。
薛平是吧。
初沐看了叶琛哲一眼,你怎么知道的?之前他公司要融资,见过两三次吧,让我投钱,我没投。
初沐挑眉道:叶总你的商业眼光也就那样了吧,错失了几个亿,现在薛平赚钱风生水起的,你说你要投钱,不是等着收钱吗。
叶琛哲无所谓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我手底下坐着收钱的项目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些!何敏敲门来接人,初沐这才看到已经要迟到了,她心急火燎的去换衣服,头发还没干,她也懒得化妆,直接素颜要出去。
初沐去开门,何敏站在门口,和叶琛哲点了点头,叶总。
算起来,叶琛哲才是何敏的雇主。
初沐很好奇,以为何敏的伸手,和认真负责的专业劲儿,有何敏在,她真的如虎添翼,好像身边有个女金刚一样。
她好奇叶琛哲到底每个月会给何敏多少钱,肯定价格不菲。
蔡蔡是她的助理,工资一万五。
那天她问了何敏一嘴,叶琛哲每个月给她多少钱。
何敏也不是遮掩的人,她说:十五万。
叶琛哲真是大手笔,何敏这么算也是年薪百万的人,不过她也值这个价格。
你头发没干,不可以出去。
叶琛哲从浴室里拿出电吹风。
初沐有点急了,风吹吹就干了,叶总我赶时间,放人吧。
叶琛哲根本不听初沐的叽歪,让初沐老老实实的站好,帮她把头发吹干。
不要喝酒。
初沐点头,不喝酒不可能的,只能少喝点。
心里知道就好,嘴巴别说出来。
初沐的头发又厚又长,很难打理,叶琛哲没有长发情节,嫌弃的说:头发留那么长干嘛,自己又不会打理,每天洗头浪费时间。
叶琛哲竟然如此嫌弃初沐引以为傲的一头长发,初沐说:那我剃秃子好了,每天也不用洗头了,直接擦一擦就可以了洗发水钱都省了。
又厚又长的头发终于吹干,叶琛哲拍了拍初沐的屁股,行了大小姐,可以了。
初沐当着何敏的面给叶琛哲来了个goodbyekiss。
乖乖在酒店等我,不要出去乱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叶琛哲脸色微黑,初沐是以为他不记得了吗,她在有样学样,以前他把初沐丢在家里也是这样。
初沐走了以后,叶琛哲才想起来,李锦心给她的东西还没给初沐看。
李锦心在叶琛哲眼里是个苦命的女人,她的男朋友,叶琛哲和他认识很多年。
在准备结婚的时候,家强喝醉酒从天台摔了下来,天人两隔。
李锦心这些年也没找过,一个人守着那家公司。
从酒店出来,何敏难得主动要和初沐聊天。
叶总对您真好,男人还给女人主动吹头发,婚姻原来不是那么可怕。
初沐拿下手腕上带的头绳将头发扎成了马尾,也没有照镜子,垂下来几缕都没看到,显得很乱。
初沐说:你还没结婚生孩子呢,就觉得婚姻可怕,别看网上那些毒鸡汤,过一辈子的人也挺多。
何敏苦笑道:还用看吗,我父亲是个酒鬼,每天都要出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喝多了,她就回家打我妈和我出气,我生活在恐惧症之中,那时候我就想,我要快点长大,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再受到那个贱人的欺负。
初沐停驻下脚步,这是何敏第一次和她提到这些,童年对一个人的性格影响会很大。
难怪初沐总感觉何敏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冷冰冰的,人也很阴郁,原来她经历了这种事情。
初沐很庆幸,她运气好遇到叶琛哲,叶琛哲给了她无忧无虑的童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
如果当年她去了孤儿院,她现在说不定会怎么样,过着自卑,抬不起头的人生。
初沐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提这些,你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何敏闭上眼睛,但愿吧。
她不怪初沐不理解的安慰,她前几天刚刚接到通知,她父亲要出狱了。
当年他打架被关进去被判刑了10年,她和她妈妈的好日子过了才十年。
她恨不得她父亲死在监狱,永远也不要出来。
这件事被她妈妈知道,何敏以为她妈妈肯定不会重新接纳她父亲。
谁知道她妈妈很期盼的样子,好像忘记了这些年挨过多少打。
她妈妈满怀期待的告诉她,人在里面那么久,肯定改好了,敏敏,我们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现在生活也好了,我们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
何敏根本不相信,他会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