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沐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这些家长安排的明明白白,什么狗屁的家长委员会,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受委屈,被人冷落。
安安的性格本来就不算很活泼的那种,这样长时间下去,她都怕安安自闭,对成长有影响,额生日会安安很开心,初沐却不开心,叶琛哲的话就和魔咒似的在她耳边缠绕。
叶琛哲以前总是说她傻,就算被人卖到了苏州河,她肯定还在里面游泳呢,还感恩涕零的说是个好人,现在无意间的透露,在叶琛哲心里,她大概早就已经成了机关算尽,连儿子都利用的阴险女人,初沐心里越想越气,说不清楚的滋味。
薛父整场生日宴一直视线不离叶琛哲,终于得准机会,他赶紧拿着酒杯凑过去。
您好叶总,我是薛一诺的爸爸,有没有打扰到您到。
叶琛哲淡淡的点了点头,意思自己知道了,也确实打扰他了,他不想和人闲聊。
薛父拿着酒杯想和叶琛哲碰杯,手和被石膏凝固住了一样,没有抬起来的勇气,他只是个小职员,能见到叶琛哲本人,他这辈子也没有想到。
他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想为自己壮壮胆,叶总我在罗技公司上班,是那里的行政专员,在那儿做了十多年,但是工资待遇我都不是很满意,以我的能力。
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我不想听你对职业生涯的不满。
叶琛哲无情的打断了薛父。
叶琛哲的表情和说话的腔调太冷淡,薛父一番热诚的过来,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薛父悻悻而归,薛母看到耷拉着脑袋回来的老公,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了不让你过去,还过去干嘛,丢人现眼,你看叶琛哲从头到尾都搭理过谁?你还真以为你那点破学历,能到叶氏集团上班啊,做梦。
初沐在不远处听的清清楚楚,薛一诺的妈妈数落老公就跟数落孙子似的,他老公就跟乖乖的等着被训话的孙子一样,家庭地址,一览无余。
初沐曾经还沉浸在幻想里过,她的家庭地址有朝一日也可以这样,不用随着叶琛哲的喜怒哀乐,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叶琛哲遇到什么事儿也不会这么懦弱,什么都听老婆的。
安安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初沐坐在副驾驶的空位,叶琛哲坐在后面,安安躺在他的腿上睡的很熟,小寿星应该很高兴,睡觉嘴角都是笑的。
初沐和叶琛哲一路沉默不言,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叶琛哲把安安抱回了房间,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的出来,初沐大半夜在房间敷着黄金面膜,给叶琛哲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扮鬼啊。
初沐没搭理叶琛哲,敷着面膜,慢悠悠的抹着护手霜。
叶琛哲忽的眯起眼睛,看着和他置气的初沐,站在她身后俯身在她耳边温柔的说,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很反感儿子被记者围着,我也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要我解释多久,才能听明白。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初沐都记不得这些年到底吃过多少甜枣了,噎的慌。
你没错,这是你第一眼反应说出的话,这到底是早就这么想了,还是口不择言,我不知道,就好像你当初怀疑我用公司的女艺人做外围一样。
初沐又开始翻小肠,她的语气一句比一句阴恻恻,叶琛哲苦笑,人真不能犯错,否则容易被人揪住小辫子不放。
他承认上次是怀疑过初沐,今天纯粹是情急之下的气话。
叶琛哲沉默,初沐曲解他的意思,是在默认他心里上就那么想的。
面膜时间没到,她没心情敷了,一把扯下来丢在梳妆台边上的垃圾桶里,瞧瞧镜子里这张白的透光水嫩的脸蛋,真美!安安一早上就过来,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挠门,门没锁,他推开门看到妈咪躺在床上,爹地睡在沙发上,两个人没睡在一起。
沙发太短,根本装不下爹地的大长腿,半截腿露在外面。
初沐睡的很沉,根本没发现安安进来,叶琛哲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一晚上睡在软踏踏的沙发里,浑身酸痛,尤其是脖子,好像落枕了一样。
他修长的手指递到唇边,让安安不要出声,吵到初沐睡觉。
安安小脑袋点了点,他走到爹地身边,声音压的很低,爹地,你为什么不睡在床上和妈咪吵架了吗?叶琛哲问他,谁说的?吵架就要分房睡。
安安小声说:电视上就这么演的,你怎么惹妈咪不开心了?男人不应该欺负女人,女人再胡搅蛮缠,刁蛮任性,也要迁就。
叶琛哲轻笑,没想到他儿子成语还挺会用的,就希望这小子长大以后了,也有这种觉悟,不要惹女朋友不开心。
他起来看到初沐又踢被子了,他帮初沐盖好被子,一晚上他给初沐盖过三次被子,每次都会踢开,睡相太差。
叶琛哲看初沐就适合穿睡袋睡觉,在里面严严实实的。
他带安安出了房间,看时间还早,不打算叫醒初沐。
早饭的长餐桌上,柳青萍优雅的喝着现磨的黑咖啡,问叶琛哲说初沐是不是学会抽烟了?叶琛哲刚要碰牛奶杯的手顿了顿,妈,你怎么问起这个了?你看到初沐抽烟了?柳青萍放下咖啡杯,那倒没有,就是总能闻到她身上有烟味儿。
叶琛哲早就知道初沐偷偷抽烟这件事,就是一直选择性装傻,也不去戳穿她,听到柳青萍说没看到,叶琛哲这才安心了些,如果初沐抽烟这件事被柳青萍知道,这肯定就不是小事了,觉得女人抽烟不成体统,丢人,甚至能牵扯到家门不幸。
叶琛哲面不改色的说:我抽的。
柳青萍埋怨儿子说:你啊,能戒酒戒掉,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叶琛哲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后尽量少抽烟,省的搞得初沐也一身的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