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如萧宴所料,她被通缉了。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身上不仅有个杀害云剑山庄庄主云破的罪名,还夹带了个挟持天禅寺佛子卿珏的罪名。
咱就说,讲点道理好吗?明明是这男人自个粘上来的,她赶都赶不走,谁挟持他了?要不然,我书信一封,跟师门解释一下是我自己跟你走的。
见萧宴表情不对,卿珏迟疑道。
…这样更像了好吗。
算了,随他们去罢,反正以后我身上的罪名会只多不少,也不在乎这点。
萧宴喝了口酒,见天色已黑,伸手扯开了腰带。
那架势,像是要将外衣脱了。
你…你做什么。
卿珏吓得都有些结巴了,他的脸色迅速变红,直接蔓延到了脖颈处。
脱衣服。
萧宴动作没停,她一把脱下了外面的白色长袍,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夜行衣。
听到卿珏问的问题,她疑惑的抬眼看了过去,觉得这人莫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发慌,在这儿明知故问。
…哦。
卿珏脸上的红晕更甚,有些尴尬的转动着佛珠,不敢与萧宴对视。
虽然很害羞,但心里却还是莫名有些失落,他还以为…你要去做什么?见萧宴这副打扮,卿珏转移话题道。
他试图用这个方法,缓解他的尴尬。
杀人。
萧宴微微一笑,也不纠结方才卿珏说的话其中的意思,她往前走去,很快便蹲坐在了窗户上。
走了。
说完,萧宴便直接跳窗而出,消失在了月色里。
卿珏想了想,也默默的跟着跳了窗。
还是跟着比较好。
虽然他知道萧宴其实挺强的,但是他还是会担心她受伤。
之后的连续几天里,几个较大的势力掌权人接二连三的死在了自己家中。
而且,死相极其惨烈。
一时间,江湖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这天,就在萧宴又准备出门时,卿珏突然叫住了她。
看着眼前同样一身夜行衣的卿珏,萧宴挑了挑眉。
你这是?我跟你一起。
卿珏说道。
你不一直都跟在我身后?萧宴笑着道。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天,这人一直都在暗地里跟着她。
…卿珏不说话了,之前默默的看着萧宴,似乎想用沉默来跳过这个话题。
我有时候都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禅宗的人。
萧宴歪了歪头,认真打量着卿珏道。
据我所知,禅宗的人都是以慈悲为怀,从不杀生也见不得杀生的。
你,就这么任凭我杀下去,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佛子,不应该是充满圣光与悲怜的吗?你这么做,定是有你的道理。
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
卿珏慢吞吞道。
人总会有七情六欲,和尚也有。
只不过,佛让我们克制罢了。
和尚会有欲望,佛子也会有欲望。
而我的欲望是你。
闻言,萧宴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轻咳一声,调侃道:我可是个男人,你莫不是个断袖?我不是断袖。
卿珏笑了笑。
可能是因为不常笑的原因,这笑看起来有些僵硬,但萧宴却看到了他的认真。
我只是对你有感觉罢了。
这世上的花样众多,男人与男人也并非什么罕见事。
我可以在下面。
咳,天色不早了,该走了。
见卿珏越说越离谱,萧宴赶紧插嘴道。
她内心的震惊已经用震惊两个字形容不出来了。
她是真没想到,卿珏接受度这么高。
她以为,和尚都是古板至极的呢。
那我们回来再谈。
卿珏说道。
他压根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他已经,盯上萧宴的唇很久了。
只有那个蠢家伙尝过,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他也,很喜欢她的。
…听到这话,萧宴差点没站稳摔了出去。
她不是个男的啊!她没那玩意!她也不是很想和一个和尚讨论男人与男人的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