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一直一脸担忧的望着院里的郝姨才回头看了一眼。
见上薄司年,她上前道:先生,夫人还没回来。
说着,指了指时间,都十点了。
外面雷闪电鸣的,还有暴雨。
我有点担心夫人……她还没回来?薄司年看了眼外面的暴雨天,皱起眉头,给她打电话。
打了,电话关机。
郝姨回答。
薄司年嗯了一声,转身大步上楼。
回房取了手机给简森去了电话,电话联系萧潇,问一下秦酒是不是在她那?不一会儿,简森回电。
先生,夫人不在萧小姐那边,她说她也联系不上夫人,还想问我们来着。
顿时,薄司年眸子一冷。
换了衣服后匆忙下楼,取了车驶离御苑。
薄司年沿着导航,回到白天将秦酒扔下的地方。
可找了一圈,都没能见到人影。
他打电话交代着简森,安排人去南茶苑跟汽修厂,找人!结束通话后,薄司年转头看向车窗外的瓢泼大雨,低斥出声:秦酒,你行!暴雨如注。
车子不敢开太快,只能匀速前行。
一阵狂风吹过,直接吹倒路边的一棵枯树。
枯树拦在路面上,直接阻断了前行的路。
枝干甚至砸在了引擎盖上,车子直接熄火。
薄司年再启动车,始终发动不了。
想要打电话,却发现没了通讯信号。
FUCK!薄司年一拳捶在方向盘上。
与此同时,秦酒站在木屋窗户前,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姑娘,喝点热姜汤暖暖身子。
老妇人端着一碗煮好的姜汤过来。
谢谢,秦酒接过道谢。
这暴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这小木屋里先住下两天吧,等放晴了在下山。
老妇人说道。
好的,谢谢。
秦酒端着碗,喝着姜汤暖身。
阿婶,你们这边就只有你一户人家?秦酒好奇询问。
刚才在山下,一眼望去都是庄稼地,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
都搬走了,就剩下我一个老婆子了。
老妇人坐在躺椅上,看向窗外的夜空。
您一直是一个人吗?是啊,一个人。
当时政府让我搬出去,我不同意。
后来就一直住在这山上,正好呢,看着这一座山头。
老妇人慈和的说着。
秦酒点点头,没说话。
谁能料到,在这庄稼地背后的山头上,还住着一个老妇人。
老人家衣着虽朴素,但看着她将一头微白的头发的盘的很是整齐。
哪怕是素衣,却也难掩她自带优雅的气质。
突然一道乍雷划过天空。
照亮了山下的路面。
清楚可见的狼藉。
一地的落叶,以及断裂的树干横在路面上。
老妇人起身,转身打开了山下路面的灯。
秦酒愣了愣,有些不解。
阿婶,外头雷闪电鸣的,路灯这么开着,会断电的。
装了避雷针,怕山下有人被困,赵明可以让他们找上来。
这大风,大雨的,被困在山下不安全。
秦酒点点头,觉得这位老人着实是心善。
我乏了,先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老妇人说完,起身回了屋子。
秦酒坐在窗户前,捧着热姜汤,视线落在山下的路面上走神。
那是车吗?一道闪电闪过,秦酒这才看清,确定山下有一辆车。
车子的情况看上去不是很好。
引擎盖被树压扁不说,车门还被枝条挡着。
秦酒放下姜汤,起身走至屋外的围栏前,俯视着底下的情况。
‘啪’!路面倒下的树逐渐变多,路面被堵的一塌糊涂。
有的树还倒在了庄稼地里。
秦酒转身,进屋穿上雨衣跟雨靴,走下山。
刚走下去,便见隧道口,有大量的雨水涌出来。
庄稼地里的水位迅速上涨。
眼看着形势不妙,秦酒加快步子下山,走到公路上。
她徒手将挡在车门外的树干枝条折断挪走了然后敲了敲车窗,有人在里面吗?薄司年听到声音,打开手机灯。
秦酒?薄司年?秦酒看到薄司年那张脸时,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但考虑到目前的局势,没跟他计较。
回头看了一眼周围,见庄稼地里的水位上涨,她才大声道:你先下车,好像是隧道外的江河涨水漫过来了,路面会被淹的。
薄司年嗯了一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来。
走吧。
秦酒在前面带路。
两人刚走上山,下面整个路面就被雨水淹没。
车子停在路上,只能看到车顶。
进屋后,秦酒脱下雨衣。
转头,见薄司年全身早已湿透。
你不是走了吗?她没好气的问着。
薄司年:……不说就不说吧。
见他不说话,秦酒也不再问。
我去问一下有没有可以给你换的衣服。
她把老妇人给自己准备的毛巾扔给薄司年,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说明情况后,老妇人从一个皮箱子里找一套男士衣服给她。
能穿吗?秦酒接过,看了一眼,可以。
是一件老头衫,跟一条大裤衩。
秦酒拿着衣服出去给薄司年,他并不接。
能穿干的总比穿湿的强。
说着,她直接将衣服往椅子上一放,转身离开。
秦酒回到客厅,看了一眼桌上的姜汤。
伸手摸了摸,凉了。
就端着去厨房热了热,再端出来。
薄司年换上衣服后出来,她直接把碗递给他。
阿婶说这暴雨,一时不会停。
这里没有通讯信号,万一要是病了的话,很麻烦。
薄司年低头看着碗里的姜汤,没拒绝,老老实实的喝了起来。
秦酒收拾碗时,薄司年瞥见她手掌跟手腕处有几条划痕。
你……手受伤了。
秦酒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淡淡的应声,嗯,没事。
说罢,拉了拉衣袖遮掩住。
薄司年跟在她身后,萧潇说打你电话,关机……手机没电了。
秦酒拧开水龙头,想要洗碗。
薄司年拉住她的手,我来。
说着,从她手里接过碗,将碗洗干净后放进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