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吃东西呢,少说话。
秦酒语气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嘴。
薄司年见了,眸底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凌霜华捕捉到了自己儿子的神情,一脸吃惊。
她这冰块脸儿子,居然也会笑?上楼,谈事情。
薄司年上前,从茶几上拿了两块糕点,对秦酒说着。
秦酒幽幽的瞥了他一眼,本不想理会。
少夫人,有关梁海湾的处理结果……简森吃着刚才薄心给自己的糕点,提醒着她。
秦酒闻声,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盏。
她站起身,跟凌霜华打了一声招呼后跟着薄司年上楼。
端坐在一旁的薄染,眸光微敛。
梁海湾?薄心不知道这个事情,疑惑的看向自己母亲,妈,那天你们去梁海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你三哥,路上遇到了点事情,好像是跟什么赛车队有关系。
凌霜华回想了下,简单回答。
赛车队?薄心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我也要去听!回来,凑什么热闹呢!凌霜华厉声唤住人。
妈,你不知道,我三哥他……薄心刚想开口解释,便见薄染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住嘴。
你三哥怎么了?你倒是说!凌霜华将姐妹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凉悠悠的看了一眼薄染。
染,你是不是知道司年在外头的事情?她厉声询问。
我了解的不多,就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您也知道的,三弟,年少时很黏人的。
薄染随口说着。
提及薄司年黏人这件事情,凌霜华面色微变,眼神示意薄心。
回来,给我坐回去。
她语气强势。
薄心不悦的撇撇嘴,但还是听话的回到沙发上。
书房里。
梁海湾那些车队硬别他人车子,试图把人逼下悬崖一事,警方怎么说的?秦酒在沙发上坐下来,抬眼看向薄司年和简森。
警方说,就是单纯的冲突。
简森回答。
单纯的冲突?秦酒目光一冷,这种话敷衍人,你们也信?可那天的确是在赛车。
简森继续解释着,警方调查后告知,那车队的领头人叫歪头,歪头车队一向暴脾气,在外也是人尽皆知。
那天你家先生可是差点就丧命在那里。
秦酒抬了抬下巴,警方没查到的东西,在我看来,应该是被压了。
说罢,她又追问了简森一句,歪头的人,都承认了?是,他们说,当时跟冰刃车队,梁海湾的那两圈赛道正是关键时刻,没料到先生的车子会开上山对他们造成影响。
当下起了怒火,才导致起了冲突。
简森将警方传递给他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转述着。
歪头车队的人,都是从全球招来的。
秦酒低眸垂思了片刻,才说:虽然都是些性子暴躁的人,但也不排除,被人收买后借着暴脾气来行凶。
话落,她突然问了一句,薄司年,你是得罪过什么人吗?秦酒倚靠着沙发,看向正在玻璃氧气鱼缸前投喂鱼的男人,又补了一句:当天的情况,那些人分明就是想杀人。
甚至到了不惜以命抵命的地步。
身在商界,得罪的人早已不尽其数。
薄司年沉声开口,可又有谁能知道,当天你我在什么地方?秦酒见他有意隐瞒自己不想多说,扫了他的背影一眼后就站起身。
我要了解的已经差不多了,你们慢慢聊吧。
说罢,她迈开脚步便走。
走到门口时,却被薄司年叫住。
男人停下喂鱼的动作,转过身询问她,你觉得会是谁?我觉得……重要吗?反正他们的目标不是我。
秦酒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
可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你我之间还有一个儿子。
秦酒,你已经没有法全身而退了。
薄司年的话,让秦酒面色一凛。
她目光冷凝的直视着男人,声音也没什么温度,薄司年我警告你,也警告你身边的那些人,谁要是敢把手伸向念宝……我会让他付出惨痛代价!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一旦触及我的底线,我就算搭上一条命,也乐意奉陪!薄司年眼底冷光微闪,忽而轻笑了一声,呵。
他勾着唇角,语调低缓,能让你炸刺的,也就只有一个孩子了。
秦酒:……片刻的沉默过后,薄司年才再开口:梁海湾的事情,你不用插手,我会安排人解决。
最好是这样。
秦酒说完,直接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薄司年收回目光,须臾间,深邃的眸底掠过寒意。
继续说!简森闻言,接着汇报:那天的队伍里,有三个人是新入队的。
资料已经从警方那边获得,也安排了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
名单发在您的邮箱里了。
薄司年点点头,嗓音淡漠,梁海湾山上的那个老中医,调查结果怎么样了?简森说:我们的人赶到替我们做调查的侦探家中时,人已死去几天,尸体腐败。
果然有问题。
薄司年眯了眯眸子,重新联系人,重新调查。
没有了。
简森回答,肯接这个私家侦探没有人了。
为什么?薄司年倏然转身,周身冷意散发。
具体的原因我们也不清楚,他们都不肯说。
说是……行规。
简森小声解释着。
书房外,拐角处。
秦酒偷听着里面的谈话。
私家侦探?她蹙眉思索着。
行规?那就说明,薄司年一开始找的就是私家侦探做的调查。
私家侦探若是因为调查工作丢命的话,这个事情就会成为侦探行业里的禁忌。
这是三十年前,一位从事多年的侦探工作的长者下发的规定。
薄司年如果想要继续调查这个事情,需得联系上这位长者的后辈一脉的人。
说清楚事情原委后,得到一份解禁令的函件方可继续启动私家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