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看向秦酒。
以为她会拒绝。
好啊!不想,她却是欣然应下。
白夫人又开口:邵老板也一起吧?程锦应声,随后交代助理,吩咐厨房加菜,通知收银处,免单。
白夫人闻声,笑着打趣道:今天这可是沾着三少奶奶的光了。
秦酒和程锦没说话,找位置落座。
薄正霆这才看了程锦一眼:之前我母亲就想邀请程老板一起用餐,可每次程老板都拒绝了。
秦酒一愣,瞄了眼一旁的面色平常的程锦,若有所思。
在来之前,秦酒和程锦就已经吃过饭。
所以这一餐,秦酒吃得很少。
不合胃口?白夫人见状,出声询问。
秦酒摇摇头,哦,不是……是我今天起的晚,早餐吃的晚了些。
白夫人点点头,表理解。
程锦担心秦酒吃多了,回头肠胃不舒服,吩咐服务员送来一杯山楂汁给她。
消食的。
秦酒接过,对他眨了眨眼。
白夫人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目光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一顿餐,四人享用的很愉快。
聊了些不怎么敏感的话题。
餐后,白夫人和薄正霆离开餐厅。
车上。
白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今天让我来这里吃,就是为了安排我跟你三弟妹见一见?薄正霆应声,真是什么都瞒不住母亲您。
那姑娘是个好孩子,不过……你想拉拢她,就怕你未必能控的住!薄正霆目光微闪,似在犹豫着什么。
片刻后他开口,当年若是母亲您没有跟父亲离婚的话……白夫人突然冷了脸,正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如果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没给薄正霆说话的机会,她又说:秦酒既是老太太在世时安排给司年的,你也不必心有不甘。
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到了手上也会溜走的。
正霆,好生做好你薄家大少爷,其余的……交给老天爷安排就好。
是,母亲教导的是,儿子定时刻记着。
薄正霆应声。
白夫人脸色缓和了些许,握住了儿子的手问:你可是想成家了?薄正霆略怔片刻,否认:儿子还没有这个打算。
既然没有打算,就过好你自己的日子,至于薄家的事……无须你插手过问。
好。
……下午五点,餐厅的厨师交接班。
老板,江厨下班了。
严飞进来汇报。
走,跟着去。
秦酒从沙发上起身,拉起椅子上的程锦就往外走。
三人跟着江厨一路至他家。
秦酒挑眉,从餐厅出来就直接回了家,很单一啊!观察下吧。
程锦在一旁提议着。
车子停在弄堂口外的马路上,半个小时后,江厨从里侧出来。
还换了一身行头。
这个时间,换衣服出门?秦酒不解。
江厨又出门后,搭乘了公交车,抵达医院。
程锦秦酒一路跟着,戴着口罩跟了进去。
病房里,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孩。
戴着帽子,看上去十分虚弱。
姥爷,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小孩子轻缓开口。
很快就能回家了。
江厨哽咽着开口。
秦酒站在病房外,见程锦跟严飞过来,伸手将他们拦下。
你底下的员工,家庭情况你有了解过吗?秦酒拉着程锦到一旁询问。
大致有了解过,怎么了?江厨家里有小孩生病做化疗,你知道?程锦闻声,转头看向助理严飞。
人事部那边,我记得是有记录来着。
严飞回答。
秦酒蹙眉,那他的生活……每个月都有补贴来着。
严飞说着,打开手机递给秦酒,这是工资条。
秦酒接过,扫了一眼后,神情微凝。
工资也是正常市场价……她抬眸看向程锦,你怎么看?两码子事情,就算家庭真的有困难,也不能做这种事情。
程锦沉声开口,依旧按着之前的。
秦酒敛眸,犹豫了下后问道:钓鱼?程锦点点头,嗯。
秦酒将手机还给严飞,安排人盯着。
从医院出来,已是晚上七点多。
秦酒坐在副驾驶座上,程锦开着车。
路过红绿灯口。
去哪里?程锦侧头看向她。
秦酒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哎……念宝在薄宅,萧潇也不在南茶苑。
不知道该去哪里……要不回你家吧?她突然扭头看向他。
夜不归宿?不担心薄家人会说你吗?程锦皱眉问道。
秦酒单手托在车窗上,满不在意的说着,不担心……薄司年难得不在,我就想趁着间隙放松放松。
薄家人要念叨,就让他们念叨几句吧。
程锦笑了笑没说话,启动车子。
不过,我想在跟薄司年结束婚姻之前,把念宝的事情先处理了。
秦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程锦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车子抵达安溪园车库。
秦酒靠在窗边已熟睡。
程锦下车后绕到另一边,解开她的安全带,抱她下车。
……薄宅三少奶奶人呢?薄擎天见餐厅里依旧没有秦酒身影,不悦的皱眉。
还没回来。
佣人在一旁回答。
凌霜华在琼姨的陪同下下楼,走进餐厅。
还没回来?她轻声询问。
是。
琼姨应声。
凌霜华点点头,看向端坐在桌前,面色极其阴沉难看的薄擎天。
电话联系了吗?继而询问琼姨。
电话打了,不通。
琼姨回道。
凌霜华嗯了一声,联系下司年看看。
是。
琼姨应声后退出餐厅。
真是没规矩!薄擎天怒斥着,早上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开,天黑都不归家!还有司年,他去做什么了?也不回家?这时,坐在一旁的薄正霆开了口,好像是去M国了。
什么?凌霜华面色一凛,什么时候去的?好像是昨天夜里的飞机。
薄正霆回道。
你作为大哥,怎么不早告知父母?薄擎天怒声问他。
第150章 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杀了你……我也是今天一早的新闻报道上,无意中看到的。
薄正霆淡然回应。
薄擎天沉着脸看向凌霜华,你可知道?不知道。
凌霜华摇摇头。
都是胡闹!薄擎天怒斥着。
老爷,夫人,三少爷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琼姨急匆匆过来汇报。
薄擎天面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凌霜华也是极其的不悦,安排人去找三少奶奶,把人接回来。
是。
……晚上十点,安溪园秦酒端着酒杯,趴在围栏前看着市中心的夜景。
程锦沐浴完出来,见她正盯着某处出神。
还不睡?秦酒摇摇头,睡不着。
真奇怪,在薄宅跟御苑,我可容易犯困了。
纳闷间,她又嘟囔了句,大概是因为神经过于紧绷了些,才整天都想睡觉。
她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又开口:对了,白夫人既然是你餐厅的贵宾顾客……薄正霆岂不是也经常去你餐厅?程锦点头,偶尔来,他们母子二人聚餐一般都在我店里。
你居然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起过。
秦酒扭头盯着他,眉头紧蹙。
你也没问过。
程锦上前,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别想那些累脑子的事情,回屋休息吧。
说罢,他径直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人独自在阳台。
秦酒端着酒杯,仰头看着难得溢满黑夜的星星。
全然不知对面的楼层有人正监视着自己。
……隔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秦酒,被急促的按铃声吵醒。
谁啊?她嘟囔着,这么大清早的扰人美梦……拿下床头柜的座机,眯眼按了内线。
程锦,你去开门!吵死了!客厅里,程锦放下电话,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程锦的腹部就被重重的踢了一脚。
‘哐当’!巨大声响,将秦酒从睡梦中彻底惊醒。
程锦?她起身下床。
一开门,直接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
薄司年?她站在原地,惺忪着睡眼,声音淡漠,你回来了啊?话音刚落,下颚就被男人一手扣住,逼退着她回到屋内。
薄司年一脚关上房门。
一进屋,秦酒便被他甩到了床上。
床上,秦酒摸着脖子,疼得拧眉。
薄司年,你又发什么神经啊?男人岑冷的眸光扫过卧室。
卧室布置的很温馨。
家具摆设都是暖色系。
一旁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些合照。
有萧潇跟秦酒的,三个人一起的,以及程锦跟秦酒二人的合照。
薄司年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夜不归宿?薄司年冷眼睨着她,嗓音幽沉,秦酒,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睡在别的男人床上!有病吧你!秦酒起身,还想出门。
她刚才看到程锦躺在地上,一定是被这个家伙给揍了。
可她的手刚搭在门把手,就被薄司年一把拽了回去。
秦酒反手就是一巴掌招呼过去。
这次,落了个空。
薄司年,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动手,你能别发神经吗?秦酒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的说着。
安溪园是程锦花了不少心思建造的,她不想搞破坏。
怎么,舍不得破坏这里的东西?薄司年一眼识破她的心思。
薄司年,做人别太过分!薄司年被她这话惹笑,嗯?我倒要看看,今天我就是过分了……你能怎样?说着,他向屋外的人吩咐:给我砸了这里!薄司年,你敢!秦酒起身,想要出去制止。
腰被他一把扣住,重重的摔回到床上。
脊背直接磕撞到了床头,很痛。
紧跟着,屋外面就传来打砸声。
声音很大,声声入耳。
薄司年,你特么简直就是个畜生!薄司年背对着她,目光扫过屋内摆放着的合影照,抬手一个一个将其拂下。
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尤其刺耳。
秦酒跪在床上,捂着后脊背,疼的冷汗涔涔。
薄司年!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你个断子绝孙,猪狗不如的畜生!听到她的话,薄司年倏然转身,阴鸷的眸子锁着她,断子绝孙?秦酒,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诅咒上吗?秦酒紧抿着唇,脸色惨白的瞪着他。
她知道刚才说的口无遮拦了些。
可她如何能忍?让你的人停下!薄司年没有回应她。
秦酒撑着起身,想要出去。
刚挪动身体,后背的疼痛感让她全身发寒。
薄司年宽大的手,突然一把将她拉了回去。
你……她回眸,对上薄司年正解衬衣领口的手,瞳孔骤缩。
薄司年猛的俯身,将她圈在身下,手探入她的衣服内。
确认没有阻碍后,眼眸微沉。
一个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什么都够了!疯子!你放开我!秦酒惊呼。
这男人居然想在这里,对她……你放开我!她用力的推搡着他,拒绝他的靠近。
直到被逼至床角,无路可退。
脊背的疼痛感愈发的明显,疼的浑身无力。
薄司年,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试试看!话落,薄司年大手一扯,秦酒身上的衣服瞬间碎裂。
跟着他消失一天一夜!秦酒,你够可以的!薄司年将人禁锢在身下,冰冷的话语在她耳畔响着。
秦酒双手被她扣在床上,后背的疼痛让她只能弓着身子。
我只是在程锦这里住了一个晚上而已,这房间也是我个人的。
这里还有萧潇的房间,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你是哪一根神经不对,觉得我会跟程锦会做出那种事?这男人,到底是哪一根神经不对?薄司年冷呵了一声,你当我瞎子吗?程锦看她的眼神和看萧潇不一样。
摔落在地上的合影就是最好的证据。
秦酒没说话,只是撇开头,避开与他的触碰。
秦酒,你以为装傻,就能骗的过我?薄司年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