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萧潇拿着离婚协议来到医院病房。
喏,协议。
秦酒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后,用笔干脆利落的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郝姨,回头你们家先生来了的话,交给他。
郝姨伸手接过,却是有些为难。
她没想到自家少夫人真的要跟先生离婚。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薄司年出现在房门口,身后还跟着凌霜华跟琼姨。
这是搬救兵来了?萧潇小声嘀咕了句。
秦酒敛了敛眸子,没说话。
萧小姐。
凌霜华进来后,主动跟萧潇打招呼。
萧潇点点头,薄夫人。
秦酒直接忽略了薄司年,也向凌霜华打了招呼,母亲。
司年对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凌霜华上前,拉过秦酒的手说着,昨晚上,我已经训过他了解他跟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萧潇满眼不屑。
薄司年说的话能信?秦酒低着头不做回应。
见状,凌霜华话锋一转,我让厨房熬了汤给你喝。
琼姨作势就要上前展开桌子,结果被凌霜华拦下。
她转头,将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司年!被点名的人自觉走上前,打开保温餐盒。
郝姨,我让你转交的东西,别忘了。
这时秦酒突然开口提醒。
候在一旁的郝姨,顿时有些为难。
什么东西?凌霜华有些不解。
薄司年拿餐盒的手一顿,心头隐隐有了猜测。
母亲,回头让薄司年跟你说吧,您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静养。
秦酒开始撵人。
凌霜华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医生交代了,病房里人多,不利于病人康复。
萧潇随后说了句:薄夫人,要不您改天再来吧?话说得这么明白,凌霜华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只是临走,还不忘叮嘱秦酒喝汤。
你也走吧,我想休息,汤放那吧。
我现在不想喝。
秦酒嗓音清冷,同样对薄司年下了驱逐。
薄司年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盛汤。
先生……郝姨壮着胆子将协议递到他面前。
薄司年只是扫了一眼,没接。
先生?薄司年这才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将汤杯放到一边。
他转身看向秦酒,语气淡淡的:你要离婚,我可以答应你,前提是……可秦酒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除了不离开淮城,别的都可以谈。
薄司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只要你能说服我父亲。
我不需要他的允许,只要你答应。
那恐怕得让你失望了,没有父亲的同意,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薄氏的股份,还有部分在我父亲手里。
我手里攥着的是奶奶生前留下的部分,还有奶奶让父亲签署的股权授权协议,时间五年。
你什么意思?秦酒心下一紧。
她跟薄司年的婚姻背后,竟当真牵扯了薄司年的个人利益。
虽然她早有怀疑,但没想到捆绑的这般彻底!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你懂,多说无益。
话落,薄司年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整理了下微皱的衬衣,转身离开。
病房门一关上。
在外面还没离开的凌霜华就走到自己儿子跟前,秦酒跟你说什么了?她要离婚。
薄司年如实回答。
凌霜华一愣,你答应了?我为什么要答应她?薄司年没给一句明确答复,径直离开。
病房里,秦酒气的捂着后背直喊痛。
酒酒,接下来怎么办?萧潇担忧的看着她,薄氏之前的隧道事情因为你跟薄司年的事情刚有所缓解,现在离婚的话……薄司年的父亲肯定不会答应的。
秦酒只觉得头疼不已。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蹚进这趟浑水里来了?你是不是得跟薄司年父亲谈判?萧潇又问。
秦酒微拧眉头,如果薄司年愿意的话,根本不需要跟他父亲谈。
可现在……薄司年就是不肯啊!不肯才是人之常情,不然这薄氏接班人……不得换人么?秦酒:……你看,被拿捏了吧!萧潇忍不住调侃她。
秦酒斜了她一眼,拿捏个鬼!还不承认!哎,要说,当时你答应薄老太太的要求……那个时候就注定会被拿捏了。
萧潇小声感慨着。
秦酒低头,叹息一声,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
……King酒吧。
盛博彦推开包厢门,一眼便见桌上三个已空的酒瓶。
薄司年背对着他,站在海景窗前,指尖捏着红酒杯轻轻的晃动着。
又来我这喝闷酒?盛博彦随意的在沙发前坐下。
你跟秦酒还没和好吗?网上,你跟她的新闻,现在可是吵的沸沸扬扬的。
你们要是这么一直僵下去,要是被媒体嗅到了,又该是一通负面报道了。
盛博彦说了这么多,薄司年只给了一句不相干的回答:她要和我离婚。
闻言,盛博彦一愣。
呵,好家伙。
你们俩这是颠倒了?之前,不是你想着跟她离婚来着?怎么,你答应了?薄司年眸光微沉,目光扫过海上开过的游艇,父亲不会答应的。
盛博彦挑眉,你是担心,薄氏?想了想,他又开口:秦酒都提出了离婚……你有把握,她不会跟你死磕到底吗?……第一次,薄司年觉得自己没把握。
他对秦酒全然没有一点掌控力。
失控了吧?盛博彦看穿他。
薄司年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才道:还不至于。
他转身走过来坐下,她想离,没那么容易。
你拖延的住吗?盛博彦反问。
办法总是会有的。
薄司年眼眸微眯,在事情没完成前,薄氏的控制权,必须得自己攥着。
薄伯父手里的股份,对你的影响……其实也不大吧?盛博彦翘着二郎腿,挑眉看向他,薄氏,你之前收购了不少的散股,也足够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