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走到卧室门口,发现卧室门虚掩着,推门而入。
秦酒和念宝坐在地毯上,正互动着玩乐高。
爹地!小家伙一抬眼就看到了走进来的薄司年,顿时喜笑颜开。
秦酒背对着薄司年,因此他并不能看到她此刻的神情。
她手中拿着一块乐高,正在继续刚才的穿插。
念宝,那边红色的一块给妈咪。
她嗓音轻柔而又平静,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以至于,薄司年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对刚才听到的谈话,全然不在乎。
妈咪,是这一块么?秦念脚边有两块红色的,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孩子的话音刚落,一只修长的手就直接拿起其中一块。
这一块。
薄司年递给秦酒,话却是对着秦念说的。
哦哦。
小家伙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秦酒伸手接过,语气平淡,谢谢。
话落,正准备安在指定的位置。
我们谈一谈,嗯?薄司年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秦酒的手倏然一顿。
你要外出的话,去就是了。
她自认薄司年没必要跟她打招呼。
她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闻言,薄司年眸中闪过一抹不悦。
简森!先生……简森站在门口,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明显觉察到屋内气氛不对劲。
爹地……秦念手里还拿着一片乐高,迷惑的看着眼前突然生气的男人。
念宝,你跟简森叔叔先出去,妈咪跟你爹地有话说。
秦酒话语柔和,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作为安抚。
话落,起身牵着孩子走到门口。
简森带着孩子迅速撤离。
秦酒站在门口边沿,缓缓转身。
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直接一把关上了房门。
重重的关门声,震的她耳朵直鸣。
薄司年,先控制下你的情绪。
秦酒抬眼睨着他,我说了,你要外出去就是了。
她话语出其的温和,与之前一点就炸毛的她截然不同,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特意过来找我的不痛快。
我嗓子才恢复,不想多说话。
秦酒刚要抬脚离开,薄司年直接将她禁锢在了双臂之间。
他也是话语温和,好,不吵架。
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要跟我说的了吗?薄司年深邃的眸子锁着她,静等着她的回答。
秦酒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子,说什么?薄司年:就没别的……比如交代什么之类的?哦,一路平安。
秦酒淡淡回道。
她本想着这样自己总能走了,可薄司年的手依旧没有收回。
他嗓音低沉,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急切,除了这个,别的!秦酒想了想,没明白他还想要自己说什么?别的?她反问他,眸中满是疑惑。
薄司年下颚紧绷,抬舌顶了顶腮,你再好好想想看。
秦酒认真的想了想,想起来他前面很着急要出门来着,你不着急吗?薄司年挑眉:嗯?我说……你不着急出门了吗?他不是要去看顾之暖么?现在还有这个功夫跟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
闻言,薄司年眸色渐凝,我……再不去的话,人要是出了意外,可就来不及了。
秦酒推开他挡着自己的手,抬脚刚要去浴室,后背便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紧跟着落入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我很快就会回来,在这里等我。
不许……随便离开。
薄司年沉冷话语在她头顶响起。
秦酒点了点头,嗯。
她也的确不会离开这里。
比赛还没结束呢。
赶紧走吧,免得耽搁时间。
薄司年下巴贴在她头顶,搂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嗓音暗哑的唤着她,秦酒。
秦酒敷衍的应了应,嗯?陪我一起去吧。
薄司年开口,声音轻和,嗯?秦酒心下一怔,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
不了吧,你不是忙公事嘛?我还有比赛。
比赛还有两天时间。
没得到他想要的回答,薄司年搂着她的手逐渐收紧,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
就一天,今天走,明天就回来。
薄司年接着说,一起去。
他知道秦酒不受自己控制。
她随性洒脱惯了。
他也本不该限制她太多的。
可他无法接受,回来时,再次看到的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秦酒不理解,自己跟着去,是要做什么?我想休息。
相比到处折腾,她宁愿休息,养精蓄锐。
薄司年顺着她的话,飞机上也能休息。
搂着她的手再次收紧。
秦酒拧眉,一度怀疑自己腰都要给他掐断了。
她无奈的轻叹息一声,最后点了点头,嗯,好。
秦酒知道今天要是不答应,薄司年不是跟她闹,就是又要吵架了。
她不想折腾自己的嗓子。
不能说话的滋味,太难受,也很麻烦。
真的?薄司年心下一喜,原本凛冽的面色瞬间缓和下来。
秦酒被他转过身,炙热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句的确认着,一起去K国,嗯?秦酒点点头,语气肯定,最晚,后天凌晨一定要回来。
这一场比赛不能错过的。
薄司年抚着她的面颊,低沉应声,好。
秦酒又问,收拾东西吗?不用收拾,K国那边有房子,衣物都有备。
秦酒抬手想要拿下男人在自己脸上回来摩挲的手,却被他捧起脸,小心翼翼的亲吻着。
薄司年……她抗拒的声音刚落,薄司年的吻便直接落在了她的唇上,辗转反侧缠绵良久后才松开她。
先生,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门口,传来简森的声音。
走。
薄司年拉过她的手,原本阴沉的心情瞬间转晴。
房门打开,简森看到自家先生满面春风,心下诧异。
视线落在他牵着秦酒的手上时,瞬间了然。
妈咪,爹地,你们又要出门吗?秦念从隔壁屋出来,问着他们。
秦酒脚步一顿。
最近她好像陪伴孩子的时间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