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的返程的路上,两人依旧没有任何的互动。
就好像在医院短暂亲昵相处,只是一场临时需要。
车子抵达御苑,秦酒率先下车。
一进屋,就看到凌霜华正抱着秦念,陪他看儿童画本。
回来的正好,刚好饭点。
凌霜华交代着:郝姨,吩咐厨房上菜。
妈咪!秦念从凌霜华腿上下来,奔上前抱住秦酒的大腿。
吃什么了?秦酒一眼便看到他嘴角沾着不知是什么的残渣。
孩子嗓音稚嫩,回答着:核桃仁,奶奶给剥的~小酒,你也真是的,孩子喜欢吃核桃,怎么不直接买核桃仁?凌霜华起身,轻声埋怨了一句,不然,念宝自己吃起来该有多麻烦。
就是不想念宝贪嘴多吃才刻意买这样的。
秦酒解释着。
主要是她自己也爱吃。
但核桃仁吃起来方便,她容易贪嘴,吃多了又容易不消化。
而且她也很享受这种吃之前的过程。
闻言,薄司年目光微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秦酒自己也好这一口。
晚餐后,秦念被姜嬷嬷带回了房间。
有了郝姨跟姜嬷嬷,孩子的基本饮食起居,都不需要秦酒插手。
眼下还多了一个凌霜华,她也就多了不少的空闲时间。
在运动房跑完步,秦酒大汗淋漓的上楼,准备洗澡后再处理下公事。
凌霜华从院内散步回来,唤来姜嬷嬷问:白天交代的可都做了?回夫人,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
凌霜华顿时宽心不少,而后轻声埋怨着:司年那傻小子,前脚能把人带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后头该哄着些才是。
回来跟个木头似的,什么都不做……难不成还等着人家女孩子,自己主动和好不成?秦酒的性子,她都能摸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偏偏自己儿子不开窍!凌霜华小声嘀咕完,便交代着姜嬷嬷:你去楼上,门口候着。
姜嬷嬷应声上楼。
凌霜华而后转身去了厨房。
……客房。
秦酒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浴室,准备放热水。
一打开水龙头,发现没出水。
怎么回事?她以为是误关了水阀,弯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关水阀门。
再开了开,多次尝试后,确定出不了水。
甚至还尝试了下马桶,一样的没有抽水声。
转身出了客房。
少夫人,有什么事情吗?姜嬷嬷见秦酒面色不佳的出来,上前询问。
客房的浴室,不出水。
秦酒回答,随后又问道:今天白天,这里停水过吗?姜嬷嬷回想了下,点头应是。
随后又解释道: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供水,应该没影响才是,会不会是水管堵了?水管堵了?秦酒觉得莫名其妙。
好好的,怎么会水管堵了呢?算了,我去念宝的卧室洗好了。
可姜嬷嬷制止了她,少夫人,小少爷已经睡了。
您去他的卧室,水声……怕是会吵到他。
说着,她还指了指墙上的闹钟,都九点多了。
九点多,的确是念宝会睡觉的时间。
刚睡着又吵醒他,也的确不好。
这时郝姨从秦念的卧室退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牛奶杯。
听到两人谈话,上前搭腔道:少夫人,先生还在书房,你回卧室洗吧。
秦酒轻蹙眉头。
去薄司年的卧室洗澡……不了,我还是去你们家夫人浴室吧。
秦酒还是不想跟薄司年有接触。
尤其是今天才从去过医院做身体检查。
她打量过眼前的两位老人家,不难觉察到两人的配合。
她转身回房,取了衣服后径直前往凌霜华的卧室。
凌霜华的卧室门没有上锁。
加上也只是临时住一段时间,屋内东西很少。
在我房间的浴室沐浴?姜嬷嬷下楼告知凌霜华,惹得凌霜华轻微叹息,秦酒,那丫头有时候太精明了,也的确是难搞……还有司年,那个木头疙瘩!真的是要气死她这个半个身体进了棺材的人!夫人,那……姜嬷嬷转头,看了眼厨房方向。
分开睡,那汤喝了有什么用?凌霜华不满的嘟囔着。
随后,她又面色凝重,若有所思:而且……这一招之前在薄宅已经用过了。
她现在有点担心,还能不能起作用。
哎呀,老夫人的眼睛就是毒辣!留这么个精明的孙媳妇……但凡稍微单纯,好糊弄些,也不至于让她这么头疼!把汤送司年书房里去!两碗都端过去!这事情,她不管了!凌霜华揉了揉太阳穴,从沙发处起身上楼。
郝姨跟姜嬷嬷对视一眼,虽为难,但也只能照做。
……凌霜华一进卧室,便听到了浴室里的水流声。
她走至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小酒。
听见喊声,秦酒关了水问:母亲,是有事吗?哦,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叫你一声。
你继续洗。
我不打扰你。
凌霜华本想告知她,给她准备了汤。
但转念一想,觉得打草惊蛇不好。
十分钟后。
秦酒洗完了澡。
她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时,见凌霜华正敷着面膜,坐在阳台上看书。
母亲。
她走过去,礼貌打招呼。
凌霜华看她一眼,洗完了,就早些休息吧。
秦酒颔首回应,安静的转身离开卧室。
凌霜华看着她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秦酒回到客房,正在收拾着被褥。
这时,房门被敲响。
她转头看去,就见薄司年站在门口。
母亲让厨房准备了汤,在书房。
汤?!秦酒整理床铺的动作依旧,回答:我刷过牙了,留着明早再喝吧。
闻司年双手环胸,照例立身于门口,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秦酒整理完,想着关门,一转身,见他还盯着自己。
当下,心头便是一紧。
你怎么不回去?薄司年目光微沉,母亲准备了安神汤,明天早上喝。
你是想准备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