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酒店餐厅服务员送来晚餐。
薄司年背对着她,冷声开口:吃饭吧。
秦酒愤恨转头,怒视着他。
薄司年对上她的视线,平静的开口:不想自己吃,我喂你?秦酒走进屋内,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看着满桌的菜,她却出奇的没有丝毫胃口。
尤其是当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她更是心里烦闷不已。
之前还没觉得戒指碍眼,现在越看越觉得碍眼。
她用力的拽了拽,拽到指骨泛红,也没能拽下来。
甚至因为用力过猛,不慎打翻了面前的汤碗,汤汁顺着桌沿淌了一地。
薄司年从浴室出来,正好目睹这一幕,顿时目光一寒:秦酒,你这是在表达你的不满?对,不满!我是人,不是牲口。
你未经我同意,在我身上安装跟踪器,还指望我给你好脸色吗?那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我也在你身上安装一个?秦酒怒极,站起身面对着他而吵。
薄司年眸色微敛,应道: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好,那我改天就让人做一个定时微型炸弹在你身上!秦酒一脚踹开椅子,转身便要去卧室。
薄司年一把拉住她,你又要去哪里?我吃不下,回屋睡觉。
秦酒没好气的说着。
你给我松手!她挣脱着,没能挣脱开。
薄司年冷扫了眼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压下的怒火再度登顶,好,没胃口是吧?是外面吃多了,没消化?是,我在外面吃饱了,够了,不想跟你一起吃!你自己吃去!面对他的威压,秦酒丝毫没有惧怕。
薄司年舌尖顶了顶腮帮,一字一句:好,既然这样,不如做一点体力活消化下。
秦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唔~话还没出口,身体便被他箍入怀里。
男人的吻又狠又凶,边吻还边盯着她,眼神里透着疯狂。
秦酒身上的衬衣被他一把扯开,衬衣纽扣悉数落地,她甚至能听见落地的声音。
薄司年……秦酒试图避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
她几乎被他半抱着进了卧室,直到落在床上。
薄司年,不可以!秦酒用力挣扎,用力拍打着他。
她安全期才过了没多久,她注射的针剂也早已失效。
不可以?薄司年攥着她的手,微起身,猩红的眸子凝视着她:秦酒,你知道……这样的话,你至今为止说过多少次吗?变着法避开他的触碰,还私下服用药。
他不戳穿,她永远都是这么的肆无忌惮!薄司年紧咬着后牙槽,忍住了想要全部戳穿她的念头。
秦酒定了定慌乱的心神,说:我有权利拒绝!薄司年:……他静默良久,随后勾唇浅笑,好,很好。
话落,他松开她,起身。
秦酒第一时间拉过被子,盖住衣不蔽体的自己,满目清冷的怒视他。
薄司年转身走至一侧柜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根线香后点燃搁在屋内。
身上的衬衣早已是凌乱不堪,他走到沙发前落座。
拿起茶几上的酒,开始独自斟酌。
屋内逐渐弥漫起熏香。
味道很好闻。
秦酒闻了闻,发现还是琼花香。
薄司年之前也会让她闻熏香安眠,因此她并没有起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预料中的困意没有袭来。
反而是身体上的燥热感,跟个热浪一样涌来。
她逐渐意识到不对劲……薄司年,你点的是什么熏香?薄司年抬眸,幽深的眸底是清晰可见的欲念。
秦酒只看了他一眼,就起身下床想要离开。
房门却在同一时间被反锁上。
她扭头看去,见薄司年手里拿着遥控器。
薄司年,你……秦酒紧抿着唇,气的身体发颤。
是你说的,你有权利拒绝,我给你这个权利。
薄司年握着酒杯,淡漠的看着她。
薄司年,你开门,要不然……从今天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秦酒厉声警告他。
薄司年依旧不以为然,原谅?秦酒,你哪里看出来,我很在乎你的原谅?闻言,秦酒心一颤。
秦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私下离开的?可她总是犯忌,依旧我行我素!我只是有事需要出门办理。
更何况,我不也从不过问,为难过你的去处!你又何必来盯着我的去处?闻言,薄司年目光微凛。
秦酒镇定着心神,言语犀利的说着:怎么,被戳中心里痛处了?薄司年冷眼盯着她:所以,你认为你不过问我的去处,是出于什么缘由?出于什么缘由?秦酒愣了愣,回道:尊重个人隐私!但凡他不想说,只要事情跟自己无关,她不会过问。
话落,她便听一声砰的一声巨响。
薄司年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径直砸向墙壁。
尊重?他冷笑,起身,步步逼近她:是尊重,还是因为别的?尊重?分明是她不在乎他。
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过问自己的去处,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她倒好,堂而皇之的冠上一个尊重的名头给他!秦酒被他逼至墙角,抬眼盯着他的脸,语气坚定:就是尊重。
你秦酒什么时候尊重过人,在薄家,我父母,兄弟姐妹哪个没被你指责过?搁他这里谈尊重?秦酒被他这话气笑了,薄司年,你是这么想的?那不然呢?你敢说,你秦酒有教养?一个十几岁就离家在外,归家一次就跟家里吵闹,打砸的女孩子,你跟我说你有尊重人的念头过吗?薄司年言语薄冷,一字一句皆戳着她的痛处。
我是没有教养,你说的没有错。
秦酒并没有犀利反击,而是变得异常平静,因为在我秦酒的世界里,不需要教养!徒有教养,不能够让人活命,只会让人卑微!只会让人被持恶的人为所欲为。
只有以恶制恶才能结束恶!这就是我的世界,比不得你薄三少您,光环萦绕。
攀附的人,迎合的人不计其数!所以你以为的教养,其实也不过是利益之下的皮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