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孩子下楼时,薄宵正好进门。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见到薄霄脸上挂着彩,凌霜华上前关切询问。
薄宵道:妈,我没事,就是走路没注意,不小心磕了一下。
秦酒和薄司年对视一眼,明显不信,但也没当着凌霜华的面否认薄霄的话。
骗鬼呢?凌霜华狠狠的拍了薄霄一下,臭小子,现在连你亲妈都骗!是不是又在外面跟人打架了?不是!薄霄一把撇开她的手直接上了楼,迎面却遇到下楼的薄擎天。
父亲,薄霄停步打招呼。
薄擎天扫他一眼,不悦拧眉,又在外面胡闹了?不是,自己摔的。
薄霄依旧是刚才的回答。
哼,还学会撒谎骗人了。
薄擎天瞥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人下了楼。
薄霄一路头也不回的上楼。
与此同时,薄正霆也正好赶在饭点回来。
餐桌上。
四弟又是为了哪个女孩子跟人打架了?薄染瞥了眼带伤的薄霄,揶揄着。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薄霄回怼。
我可听说那位林小姐,被她父亲安排去相亲了,相亲对象还是家具行业龙头企业。
薄染不冷不热的说着。
秦酒听后,瞬间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看向薄司年,想问他知不知情。
薄司年读懂她的眼神,摇头。
薄霄从不跟他商谈个人隐私的事情。
这种情感问题,更不会主动跟他交谈。
正霆,老四平日里跟你比较无话不谈,你可得盯着他些。
凌霜华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辈间的请求跟嘱托。
知道,我会的。
秦酒的视线扫过薄正霆,却意外对上他也投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一时间竟有几分尴尬跟道不明的意味。
薄司年见此,将剔了鱼刺的鱼肉放进秦酒碗里,出声提醒她,吃饭。
秦酒低头看了眼碗里的肉,点点头,开始动筷。
……饭后,薄司年没有回公司。
念宝在他们的卧室里午休。
秦酒惦记着取薄霄的头发之类的,做鉴定。
你看上去有心事。
薄司年躺在床上,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秦酒从书上抬头,扫了他一眼。
没有,你疑心病重。
薄司年起身,走至她旁边坐下,顺手揽过她入怀。
他看了眼她手里的书,是《小王子》。
没什么好看的。
男人伸手接过书,随手放下后,又挑选了一本财经杂志给秦酒。
秦酒挑眉看着他,挺好看的,怎么就不好看了?薄司年说:喜欢一个人不仅要学会负责要用心对待,也要牢牢的握住,不该任其错过。
凡事不能只追求一个过程,不求结果,这一点就不对。
秦酒拧眉,她不敢苟同,但也觉得蛮有道理的。
薄司年凝视着她,从她眼底读出情绪。
你觉得有道理?秦酒回答:各有各的看法罢了。
话落,她靠在他怀里,翻阅手里的杂志。
翻看到一半,薄司年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俯身逼近她:那你是认同还是不认同?要从不同情景的角度来看待,答案不一。
薄司年低沉诱问:那……若是说爱情,婚姻之类的呢?秦酒坚定的回答:一样,没有标准答案。
薄司年嗓音沉了沉:没有标准答案?嗯。
秦酒她对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人心,是会变的。
所以,没有标准答案。
会变……薄司年品味着这两个字,会变的前提,起码是曾经拥有过,爱过。
秦酒听后,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点头应和,嗯哼。
那你有爱过的吗?薄司年趁机套话。
秦酒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目光微闪:没有,男女情爱太占用精力,更何况,那不过是一种持续时间最多维持十八个月的激素。
十八个月一过,便会褪去。
十八个月……一年半,正好是他们开始之前,领证之后。
男人神情一凛:你怎么知道是一年半?她跟人尝试过?网上百度下就能知道。
秦酒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话题,并不放在心上。
好好的,谁会去百度这个?薄司年却不依不饶。
网络词汇而已,你疑心病又开始了。
秦酒合上杂志,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闲来无事的时候,薄先生可以多冲冲浪。
嗯?薄司年捏着她下巴的手倏然一紧,岔开话题?秦酒拨开他的手,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很是认真的说道:你的疑心病,需要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吗?薄司年脸色一滞,不需要!秦酒睨了他一眼,继续看书。
窗外,骄阳正好。
微风拂过,吹动窗外的杨柳枝。
秦酒看着正认真,耳畔响起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看才发现,薄司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
她抬脚从一旁勾起薄被,拿过盖在他身上。
目光触及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又看了眼自己的,下意识的伸手缓缓靠近。
两枚戒指近距离相碰,预料中的解卡扣声没响起。
她再次试了试,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咦?坏了?明明前不久还能解开的。
她再次试验时,薄司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秦酒对上男人一双半惺忪的睡眼,吵醒你了……薄司年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无名指:想解开?你整改过了?秦酒也不回避。
嗯。
薄司年应声,眸底暗流涌过,所以别费力了,解不开的。
秦酒嘴角压了压,敛去眼中的不悦。
薄司年看了出来,并不追究。
不看书的话,陪我睡一会儿。
说罢,他一把抱起她进了屋。
秦酒被放置在了床上,薄司年搂着她躺下。
她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五味杂陈。
戒指戴或不戴,她无所谓,就是不情愿总被监听跟踪。
只要你不乱跑,戒指里的跟踪器跟监听器不会随便启动。
薄司年睁开眸子,看着她。
真的?她问。
我没那么变态,有时刻盯着自己老婆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