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斜睨了他一眼:你也说了,同父异母,怎么可能完全一样?说罢,她往前走了几步,继续假装挑选心内衣。
薄霄摸了摸鼻尖,迟疑了下后又问:三嫂,就没有同父同母的姐妹吗?秦酒拿衣服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他,四少爷说这话,可是在内涵什么?三嫂不用这么紧张,就是觉得三嫂挺像我昔日见过的一个故人,只是如今,我找不到她了。
不仅找不到,也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如果不是看到秦酒,时不时带给他的熟悉感,他也许真的早忘了。
秦酒轻笑一声,怎么的?难不成四少爷除了搞大了林小姐肚子,还有别人的?说话间,她转身要走,却是脚下一崴。
眼看着她就要摔倒,薄霄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她。
没事吧?秦酒动了动脚,有些抽经了,能扶我去前面坐下吗?薄霄扶着她往前,途中,秦酒的手搭在他臂弯跟后背处。
他的衣服上并没有掉落的头发。
秦酒悄悄抬手,刚想着拔下他一根。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男人薄怒的声音。
两人转头看去,见薄司年带着人,不知何时出现了内衣店。
男人面容冷峻,周身笼罩着寒意。
三哥。
薄霄松开秦酒,自觉退到一旁,三嫂脚崴了,别误会。
薄司年走上前,视线扫过自己弟弟,后落在秦酒手里的内衣上。
买衣服?他冷声问。
三哥,我是刚巧跟三嫂遇到的,你别误会,我是陪着别人来的。
别人?薄司年扫了眼店内,冷声问:陪林小姐?薄霄没敢回答,舔了舔干涩的唇才说:一朋友。
女性朋友?薄司年的目光愈加凌厉。
薄霄点头。
林小姐知道?三哥,她怀着孕呢。
薄霄用求饶的眼神看向他。
管好你自己,母亲可没这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能一口气接受两个儿媳妇!薄司年冷声警告他。
薄霄识相的点点头,知道。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三哥三嫂了。
说完,他迅速撤离。
秦酒看着薄霄的背影,有些无语。
差一点,差一点就搞到手了。
她抬眼不悦的睨了薄司年一眼。
这男人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你不是在办公吗?她没好气的问他。
我查商场。
薄司年回答。
秦酒的视线越过他,落向店外,不远处的确站着几个高层的人。
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情。
秦酒赶人。
薄司年单手插兜,扫了眼她的脚:你的脚没事了?好多了,休息会儿可以继续走。
秦酒象征性还捏了捏脚踝处,一本正经的演着戏。
薄司年随后言归正传: 母亲说,你把孩子带走了,人呢?在车上,保镖陪着呢。
秦酒说着,尝试着站起身。
薄司年见状,上前扶住她:怎样,疼吗?不疼了,能自己走了。
秦酒说完,便抽回手,你忙去吧。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薄司年遭驱逐数次,只觉得不悦。
秦酒腰间倏然一紧,被男人一把揽进怀里。
薄司年低头看着她,母带警告:注意,你已婚。
秦酒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无名指,这不是在吗?薄司年看到她佩戴着戒指时,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不少。
他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走了。
薄司年走了,秦酒随即我离开。
晚上。
秦酒哄睡了秦念后,想着去厨房准备下食材,明天做些小吃。
她一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熟悉,且令她不适的味道。
这是在煮什么?她询问厨房里的佣人。
不知道,是郝姨交代的。
佣人答。
秦酒忍住作呕的不适感,叫来郝姨问:锅里煮的什么?是先生交代的,好像是之前顾小姐安排人送来的。
顾之暖送来的?秦酒不禁联想到,薄司年之前服用的阿吉草。
阿吉草?她问。
郝姨迟疑了下,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先生这些天精神不佳,服用这个会好些。
秦酒蹙眉,服用多久了?薄司年是知道阿吉草的药性的,私下居然还在服用。
郝姨想了想,说:差不多半月有余。
秦酒顿时眉头皱得更紧。
我想用下厨房,这个多久结束?再过半个小时就好了,到时候会盛放起来。
秦酒捏着鼻子,交代:好了再来叫我,我要准备明天给念宝做小吃的食材。
好的,少夫人。
秦酒迅速离开厨房,一路小跑着上了楼,进卧室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干呕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一点。
随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安澈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传来安澈的声音:怎么了?长期服用阿吉草,会对精神有什么作用?除了之前说的那些。
不好说,如果单纯的服用,可抚定心绪,可如果还有搭配的其他东西,会有什么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安澈说着,似乎也嗅到了一丝信号:这么晚了,你还打电话询问,莫非……是薄先生还在服用?秦酒应声:嗯,我今天才发现。
你是担心什么吗?有点不放心而已。
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给薄先生安排个身体检查,不过普通的检查没用。
嗯,知道了,不打扰你休息。
挂断电话后,秦酒长出了一口气。
但愿是她想多了……从洗手间出来后,秦酒更换了一身衣服,便下楼去。
下楼梯时,正好看着女佣端着一碗东西上楼。
给你家先生的?她问。
是。
佣人应答。
秦酒下楼梯的脚步一顿,随即转换方向。
给我看看。
她上前打开盖子,入鼻便是令她不适的味道。
她拿起调羹在碗里搅了搅,发现碗底有切块的不明物,皱眉问:这是什么?回少夫人,这是鸽子肉。
佣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