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城内。
苏青正缠着薄司年,执意帮自己要到那一尊玉佩佛。
司年哥哥,我觉得那尊金嵌玉的活佛,爷爷见了一定很喜欢。
薄司年环顾店铺内一圈,不是还有别的物件吗?不再看一看?其他都太小家子气了,我就觉得那个给爷爷做寿最合适不过了。
二位,真的抱歉,那尊金玉活佛是我们门店的镇店所用,当真是卖不得。
店内掌柜为难的候在一旁。
既是非卖品,为何不在旁贴上告示?薄司年把玩着手里的一只玉荧樽酒杯,嗓音森冷的询问着掌柜的。
那告示我们一直都有放,只是两天前不巧,告示破损了。
加上伙计是新来的,不清楚店内规矩,忘记将东西撤下来了。
掌柜耐心解释着。
想着能让眼前这位气质绝尘的男人,稍微宽容下。
那就不是我们的过错了,古玩城内有规矩,货品一旦客户看上,第一保其真品,第二拒绝讨价还价,第三则是店家必卖。
玉缘堂,该不会连这个规矩都不知?薄司年抬眸,冷眼扫过掌柜的。
掌柜紧张的吞咽着口水,低头不敢再接话。
一旁的年轻伙计,想要出头,却被掌柜拦下。
既然如此,还请二位再耐心等一等,这个我们做不了主,要等东家来了才能决定。
话落,两人走到一旁候着。
苏青见状,轻笑着看向薄司年,柔声说着:司年哥哥,还好有你。
……半个小时后,秦酒坐车抵达。
但她并并没有让司机跟随,你在这里等着就好。
夫人,先生交代了不许您单独外出的。
司机阻拦。
你要是敢跟着,我敢保证,不出一个小时就让丢了这一饭碗。
秦酒冷声警告,你要不要试试看?司机一听,立刻犹豫了下。
待着吧,我很快回来。
说罢,秦酒打开车门下车,直接进了古玩城。
一路来到玉缘堂的后门,输入密码后进入。
……座机声突然响起。
年纪伙计提醒道:掌柜的,电话。
掌柜的接过电话后,随即转身走向后堂。
东家。
秦酒换了一身衣服,带着面具下楼。
掌柜提醒:客人在前厅。
秦酒嗯了一声,并不多说。
她脚下步子加快,跟着掌柜从门帘后出来。
薄司年抬眸,淡淡的瞥了来人一眼。
苏青在这时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当她看到秦酒身上的一身青花瓷旗袍时,略微惊讶。
那一身衣服,也太好看了。
秦酒手中握着团扇,款款迈步走来,是这位小姐执意要买我店里的镇店之宝?苏青抬头,气势不输的与她对视,嗯,你们东西摆出来本就是要卖的,谁买不是买。
秦酒勾唇浅笑,自然。
不过,这价钱……秦酒说着,将目光落在薄司年身上,不知道二位是否承受的住?我们不缺钱,老板尽管开价。
苏青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
这个数,一口价。
秦酒伸手比划了下,毕竟,这金玉活佛,世上仅有三尊。
我店里一尊,世界博物馆一尊,另一尊至今下落不明。
二位执意要买,本店自然得卖。
但这毕竟是本店多年的镇店之宝,价格上自然要昂贵些。
五千万?苏青瞪大了眸子,诧异的看着秦酒。
呵呵,苏小姐可当真是爱开玩笑。
秦酒扭了扭纤细的腰肢,走到一旁的藤椅处坐下,苏小姐,好像对这古玩之物不是很了解。
不妨问一下您眼前的这位先生。
秦酒将话题挑至薄司年身上,这位先生手里拿着的玉荧酒樽,可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博物馆都曾管我这店铺要呢,不过我没给。
苏青将视线小心翼翼的落在薄司年身上,试探着出声:司年哥哥?苏青的确不懂古玩,这些年她久居国外,对Z国文化本就浅薄。
加上自身没什么兴趣,懂得更是寥寥无几。
薄司年将视线从手中的酒樽上移开,落在秦酒身上。
五亿。
简单两个字,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古玩城里,比玉缘堂有名气的店铺不少。
但却没有一家有如此值钱的古玩。
秦酒勾了勾唇角,显然是很满意薄司年的回答。
她看向苏青,漫不经心的开口:苏小姐,我就说嘛,这位先生识货。
苏青面色一白,五……五个亿?整个苏家产业,都未必拿得出这么多的钱财。
这么小的一个古玩店,一个活佛居然就值这个价钱。
只是保守估计,若是这一尊活佛是三尊活佛之首,估计得翻倍呢。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在网上搜寻了一番后说到道。
怪不得,刚才这老板说博物馆都想要收藏,那定然是比世界博物馆的都要靠前的排位,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啊!价格既已出,苏小姐是转账还是现金?秦酒端起掌柜的特意泡好的普洱茶,浅品着。
……苏青抿着唇,小心翼翼的看向薄司年,希望他能替自己解围。
苏小姐,古玩城是有规矩的。
买家要,若老板给出价格,买家无论财力够与不够,可都是要买下的。
不然,就是砸了这古玩店的招牌。
那是破坏行业规矩,要不得的。
苏青面色惨白,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着。
她没有那么多钱。
几千万上可,五亿,苏家是万万拿不出的。
她更不可能拿的出。
呦,这不是薄氏集团的薄先生嘛?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时,一位身穿藏青色布衣的老人家穿过人群走进店内。
一眼便认出了端坐在旁的薄司年。
随后,他看向一旁的秦酒,安老板,多日未曾见你了,怎的,你今天还带上面具了。
闻言,秦酒面色一黑。
只觉额头黑线满满。
她戴的面具是仿真的,不懂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可这付老头,偏偏是个眼睛拔尖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