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靠在床头,怔怔的看着窗外,脑中一片空白。
脑中回想着薄司年的那一句,‘以后再说’。
以后……那是要等到多久之后?难道要等薄家二老……想到这里,秦酒心头一紧。
她哪里等的了那么久?就在这时,管家带着佣人,推着餐车敲门进来。
‘咕~’秦酒的肚子也是应景,恰好叫出声。
夫人这是饿了。
管家露出慈和的笑意,话语温和,扶夫人去洗漱。
秦酒起身下床,两个佣人立即过来,一个搀着她,另一个负责拿着点滴。
五分钟后出来,管家已将餐点整齐的摆放在一旁的桌上。
秦酒洗漱完后来到桌前坐下。
她左手有伤还不能活动,只能用挂着点滴的右手用餐。
管家留了两个佣人在房间里伺候,自己则是退下。
你们在御苑待了多久啊?秦酒无聊,边吃边和那两个女佣聊起了天。
看她们年纪也不大,大概二十岁左右。
回夫人,我们才来没几天。
其中一名女佣率先回答,我们都是郝姨招进来的。
郝姨?郝管家。
女佣解释着。
秦酒点头,你们都是吗?是的,所有的佣人都是新来的。
郝管家也是?秦酒又问。
佣人点头,听说御苑之前是没有佣人的。
秦酒惊讶。
御苑的坐地面积并不小。
之前居然没有佣人?御苑是薄先生的私宅,薄先生不喜欢有有太多人在私宅,平日里的打扫都有指定的钟点工来完成。
听女佣这么说,秦酒虽有些不可置信,但转念一想,觉得也符合薄司年那古怪的性子。
那为什么现在又招了你们?她喝着面前的燕窝粥,疑惑的看向她们。
两个女佣互看一眼,我们是来伺候夫人您的。
啊?秦酒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大概是来盯梢的。
佣人不知她心中所想,回答,是的,夫人。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走动声,还有人细声交谈的声音。
轻点,别扰了夫人休息。
秦酒闻言蹙了蹙眉。
那声音……像是简特助的。
外面怎么了?她问女佣。
女佣走到门口,打开门张望了下。
夫人,是新到的家具。
秦酒挑眉,有些疑惑。
新家具?是的,先生准备了一间儿童房。
女佣回过身,回答。
秦酒一听,瞬间来了精神。
儿童房?是给念宝的?是念宝要过来?念宝?佣人互看一眼,后觉得应该是说的自家小少爷,便说:是小少爷。
秦酒一听,迅速的扒拉完面前的粥。
我吃饱了,你们收了吧。
看了眼所剩无几的点滴,她伸手娴熟的将针管拔了。
两名女佣见状,都是一愣。
秦酒大步走出卧室,循着动静找到了儿童房。
见有安装师傅正在安装床,还有柜子之类的。
夫人。
简森转身看到她,便喊了一声。
他之前一直称呼秦酒为秦小姐,突然改了口,让秦酒一时有些不适应。
叫我秦小姐吧。
她并不想做薄司年的夫人。
目前这身份也只是暂时的。
简森却说:夫人,这是先生交代的。
秦酒拧着眉头没说话,随即转身离开。
她得和薄司年约定好才行。
配合演戏什么的,没问题。
但私底下,这一层薄少奶奶的身份,她不想要。
她下了楼,却没有在客见到薄司年。
夫人。
郝姨见她下来,迎上前,您是在找先生吗?嗯,他人呢?秦酒问。
先生在后院。
秦酒嗯了一声,小跑着出去。
后院,有一处凉亭。
薄司年正在亭内,修剪着手里的一盆松竹。
听到脚步声,转头淡淡的看了来人一眼。
见秦酒健步如飞的模样,他打趣道:精神好了?嗯,好了。
秦酒上前后,一把抱走了他面前的松竹,打断了他手中修剪的动作。
我看到楼上的儿童房了,念宝要过来吗?她着急确认。
见状,薄司年放下手里的剪刀,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淡声开口:跟爸妈商谈过,一周过来住两天,平时他们带着。
爸妈在家,闲着也是无聊,带带孩子他们也乐意。
秦酒捧着松竹的手紧了紧,那念宝的治疗呢?薄司年掀了掀眼皮,念宝是薄家的孩子。
一句话,算是表明了立场。
可秦酒却是觉得他是在跟自己玩文字游戏。
我要听直白的话,别弯弯绕绕的。
念宝是不是真的薄家孩子,暂且不说。
就算是,可薄家人丁兴旺,她也不认为薄家会真的重视这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孙子。
薄司年,薄霄,薄正霆,都还年轻且还有机会生育。
孙子,孙女对于那薄家二老来说,并不缺。
薄司年斜睨了她一眼,径直走出凉亭。
秦酒刚要跟出去,又见手里还捧着松竹,于是赶紧放下。
薄司年!她快步追上去,直接跨步横在了他面前。
清冷而又坚定的目光对上他眸底的深邃,回答我。
薄家,养得起一个孩子。
可念宝身体不健康,你们薄家想要监控的孩子,机会大把多的是。
顿时,薄司年眸底涌起寒意,秦酒,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我说的是事实,放在你父母那,我不放心。
那你说,要怎样?秦酒犹豫了下,随后缓缓开口,薄家提供医疗就可以了,其它的我自己来。
薄司年望着她,眸色沉了沉。
我妈不会同意的。
一句话,让秦酒如同刺猬一样,再次竖起了身上的尖刺。
为什么要你妈同意?她管她自己的孩子就好了,管我的孩子干什么?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管,不要别人插手!薄司年沉重的呼出一口气,挑眉看了她一眼,你说话,行事一直都这么自我吗?秦酒被他这话惹笑,自我?是你们薄家人自我吧?我这只是正常母亲的心态!哪个当母亲的,会愿意把孩子交给自己并不熟悉的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