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别装了,你在这里待那么久,里面的猫腻,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酒正说话,就察觉到自己手腕处隐隐作痛。
抬手一看,便见手上被划破了皮。
不知道是刚才自己划伤的,还是那只……鬼?翻转过手,查看了一眼手指。
见中指,食指,大拇指指缝间,有被什么扎过的迹象。
她挤压了下,能挤出血,不多。
但疼得厉害。
书房楼下是什么房间?秦酒询问薄司年。
也是一间书房。
薄司年回答。
上下都是?秦酒又指了指楼上。
嗯,布局都一样。
薄司年弯腰,收拾着地毯上的碎片。
秦酒见他很有耐心的一片一片捡起来,好奇询问,古董吗?薄司年没回答,将碎片拾起后站起了身:我让佣人来打扫。
秦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明天再弄吧。
她还想在书房过夜呢,去叫佣人的话,回头她岂不是不能睡在书房了。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薄司年将手中的碎片扔进一侧的垃圾桶内,才看向她。
字面上的意思啊。
秦酒不以为然的回道。
薄司年目光触及到她手上的血痕,眸子沉了沉,受伤了?秦酒将手往身后一藏,摇头,没伤。
不等薄司年说话,她又道:你出去吧,别影响我睡觉。
说完,径直走回沙发处躺下,拉过薄毯蒙头就睡。
薄司年见状,大步迈了过去。
起来,去卧室睡。
不去!我在这里睡的很好。
秦酒说着,紧了紧身上的薄毯,往沙发里侧窝了窝。
薄司年见她执意,倒是没说话。
只是看了一眼被关上的窗户,就走了过去。
秦酒听见脚步声,拉下毯子看了看。
见薄司年准备开窗,她腾的一下坐起身,不许开!我刚刚在那儿碰到脏东西了,受了点小伤。
她露出自己手上的伤痕给他看。
别开了。
她又说:我刚才好像吸入了什么气味,不知道是受它影响还是怎么的,看到了鬼。
薄司年目光沉沉,我在薄宅住了这么久,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说完,直接推开了窗户。
秦酒蹙眉看着他。
见他在窗户口站立很久,也没有任何异常。
你看到的,应该是外面的物影。
秦酒没说话,盯着外面看了好一会儿,确实是什么也没有。
是你眼花了。
薄司年转身走回她面前,一把扯过她身上的薄被。
秦酒一惊,立马护住,身体却腾空而起。
你放我下来!去卧室睡。
薄司年说着,抱着她径直走出书房。
‘喵~’两人刚走出书房,一只猫从窗户外跳了上来。
秦酒听到了房里传出猫叫声,蹙眉,是猫咪?嗯,猫。
薄司年应了一声,抱着她走进卧室,将人放上床。
薄宅养的?秦酒问他。
流浪猫。
流浪猫跑你们薄家大宅来?秦酒显然不相信,有人饲喂?薄司年没有再回应她,转身从一侧的柜子取了医药箱来。
伸手。
秦酒看了一眼他拿在手里的消毒药水,摇头,只是破了皮,没事。
薄司年不由分说,直接将她右手拉过来,这么长一条伤口,看不见?秦酒这才注意到不止手腕,就连手肘处也有擦伤,而且出了血。
她回想了下,她关窗时,手肘是在窗台上擦碰了下。
难怪一整只手都在作痛。
唔痛!薄司年直接上了手,秦酒疼得想要往后躲。
薄司年见状,一把拉住她乱动的手,忍着点。
书房的窗户,常年有流浪猫进出,不处理,容易伤口感染。
说着,薄司年的目光落在她指尖处。
那里依稀可见残留着血迹,他开口问道:你说刚才你闻到了什么?不知道,没味道。
但是吸入鼻子时,有点难受,堵喉咙。
闻言,薄司年挑眉看向她,那你怎么断定,不是睡懵了产生的错觉?我呼吸道不好,空气里有异物,会直接诱发我呼吸道的不适感。
秦酒解释道。
薄司年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处理完她手肘的伤口,他起身收拾医药箱。
秦酒看了一眼手肘处贴着的纱布贴,撇撇嘴。
目光触及身下的床时,立马起身窜溜到沙发上窝着。
薄司年放完医药箱回来,见她坐在沙发上,目光警觉的看着他。
我……我睡沙发就好。
说着,她抱起一侧的靠垫,护在身前。
薄司年没理她,调了床头灯的亮度,拉开被子直接上了床。
卧室内,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秦酒打坐一样坐在沙发上,没敢躺下睡觉。
渐渐的,困意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间,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下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秦酒醒来,习惯性伸了个懒腰。
手直接触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她猛地睁开眼睛,就对上男人一双冷沉的眸子。
这?怎么躺一块儿了?秦酒猛地坐起身,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认完好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怎么跑床上来的?半夜的时候,她好像起夜来着……薄司年拉了拉被她紧紧攥着的被子。
秦酒这才注意到,整张被子都被自己卷着。
薄司年身上只盖了一个被角。
给你!她立马从被子里退出来,动作麻利的起身,下床。
那个……秦酒站在床边,挠了挠头,试探的问他,我昨晚起夜了?薄司年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幽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不回应,就是默认。
秦酒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五点钟。
她自然醒的时间是早上七点。
今天怎么会醒的这么早?她默默的回到沙发上,极力在脑海中回想着夜里发生的事情。
朦朦胧胧的,也只记得自己醒来上厕所。
其他的没什么印象了。
秦酒靠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儿,回笼觉的欲望再次涌上来。
歪着脑袋,意识开始模糊。
没多久,人就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