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
】秦酒收了手机,一转身,就撞到一堵肉墙。
硬邦邦的,撞的她鼻子疼。
秦酒摸了摸,鼻血直接流了下来。
薄司年,我是扒你家祖坟了吗?她捂着鼻子,没好气的瞪着他。
薄司年也是没料到,会把她撞出血。
秦酒仰着头,被他扶着回到屋内,用纸巾止了血。
遇到你,我怎么老是受伤啊!她的血很精贵的!你刚刚站在我后面干什么?我叫了你的,你没回应我。
薄司年淡声说着。
他刚通完电话,转身就看到了她站在不远处,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你刚才,偷窥我了?秦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跟人聊天的内容,肯定都被他看见了。
薄司年在一旁拆着新的纸巾,上前替耐心的给她换了鼻子里染了血的纸巾条。
纸巾用了两包,秦酒的鼻血还是没止住。
Rh阴性血,又有凝血障碍。
薄司年想起前不久医生说的话,连忙拿出手机,凭着仅有的一格信号,拨打了电话出去。
Rh阴性血,又有凝血障碍,怎么止鼻血最快?他冷声询问电话一头的人。
都试了,没用,一会儿就又流了。
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薄司年丢给秦酒一句头仰着,我马上回来,就离开了房间。
秦酒倒是没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乖乖仰着头。
不一会儿,薄司年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冰袋。
冰袋外包裹着一条毛巾。
冰敷,拿着。
他把冰袋递给秦酒。
秦酒手一碰,冷的直缩手,甚至开始左右手交替。
薄司年见状,又从她手里接过冰袋。
随后又拉了拉她的椅子,端正她的坐姿,坐好。
秦酒靠在椅背上,仰着头。
薄司年拿着冰袋敷在她鼻梁上。
好冷……秦酒承受不住一直冻着,想要避开。
见状,薄司年直接用手固定住她的脑袋,防止她乱动。
忍一下就好了。
秦酒动弹不得,只好放弃挣扎。
她闭上眼,感受着鼻梁上的凉意。
屋内灯光光影下,秦酒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薄司年看她看得有些走神。
直到冰袋开始融化,薄司年才从她的鼻子上移开。
他刚收回手,结果秦酒的脑袋就耷拉下来。
见状,他立马扶住她。
本想叫醒她,结果还是不忍心。
于是将人腾空抱起,放到床上。
……秦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
她感觉到腰间搭着一只温热大手,不禁皱起眉头。
侧目看了一眼安稳躺在旁边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
刚准备起身的时候,她就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异动。
环顾一圈,发现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烟雾。
甚至还有翻找东西的动静。
谁?秦酒条件反射性的下了床,可她还来不及动作,一股无力感瞬间席卷而来。
她直接瘫软倒地。
巨大的动静,惊醒了薄司年。
他睁眼坐起身,见秦酒瘫坐在床脚,连忙下床查看。
怎么回事?有人……有人来偷东西。
秦酒指了指被打开的窗户,跳窗走了。
薄司年追出去,却没能追上那人。
想着秦酒还在屋里,他立刻折返。
进屋后,他开了灯,上前把瘫软在地的人抱起放回床上。
随后他检查了下屋内的物品,一样不少。
秦酒突然反应过来,拿开枕头,见放在下面的摘抄手册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
薄司年见状,伸手拿起那本书。
对方是冲这个来的?他问。
秦酒有些费力的摇摇头,不知道。
薄司年翻看了几页后幽沉的眸子看向她,好奇心起,这些是你摘抄的?不是。
秦酒回答。
薄司年再看了一遍,觉得也不像是女生的字体。
倒像是男人写的。
江尘?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秦酒掀了掀眼皮,否认:不是。
说着,伸手就要去拿。
薄司年抬手避开,不让她得逞。
那是谁?那个男人?他嘲讽道:这么宝贝,还特意放在枕头下面?有用的东西,当然宝贝啊!你还我!秦酒沉着脸,一脸的不悦。
薄司年见她这样,便打算把摘抄本还给她。
谁知这时,从书籍缝隙里突然掉落出一张照片。
秦酒一愣。
她怎么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东西?薄司年先她一步捡起照片。
只见照片背面写着一段话,字迹跟摘抄书上的一模一样。
你眼中的风景是桥,别人眼中的风景是你……顿时,薄司年眸底掠过寒意。
秦酒也是心下一惊。
照片上的人正是她,而她,在做陶艺。
她在脑海中回想了下,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什么时候学过陶艺了?还我!秦酒伸手去夺。
薄司年避开,并不准备给她。
薄司年!秦酒急了眼。
看来,你的初恋对象好像不止一个?薄司年冷声嘲讽。
关你屁事!秦酒执意要从他手里拿回照片。
而她的炸毛,惹得薄司年心里愈加不痛快。
高高抬起手就是不肯给。
他手很长,她根本够不着。
秦酒索性在床上站起身,可薄司没有给她拿回照片的机会。
他手一抬,直接将照片扔出了后窗外。
床旁的后窗外是一个陡坡,夜风一吹,照片指不定吹到什么地方去。
薄司年!你王八蛋!秦酒下床想出去捡,却被薄司年一把拉了回来。
她拍打着他拽着自己的手,又气又急:你放开我!那东西对我很重要!薄司年眸光骤冷,攥着她的手愈发紧,秦酒,你是有夫之妇!说罢,他又拿起搁在一旁的摘抄书,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这种东西,你随身带着,不嫌脏?薄司年,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秦酒怒吼着,抬手就要招呼过去。
薄司年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秦酒,枕头下藏着情人送的东西,是想枕着那玩意儿,可以梦里相会吗?你脑子龌龊,想什么都龌龊!秦酒直接张口,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想要以此逼得他松手。
他越不松,她咬的越发狠。
温热的血液从手腕渗入她的口腔,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
秦酒倏然松了口。
泪一颗一颗从眼眶落下,一改刚才发狠的模样,顿时转变的楚楚可怜。
薄司年,我从主动没招惹过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想以此让他松开手。
甚至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薄司年淡漠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表演,眸底寒意愈深。
攥着她手腕的手,青筋凸起。
接着演!冷漠的话一出口,秦酒的泪立刻收住。
唯有猩红的眸子深处,藏着一抹倔强。
她嗓音哽咽,…你松不松手?薄司年冷岑着眸子凝视着她。
窗外,突然风声起。
秦酒转头看去,本是漫天星辰的夜晚,突然雷鸣闪电。
那照片她不能丢。
秦酒强定了定心神。
一狠心,直接探过身子,吻上薄司年的唇。
强硬的不行,美人计总管用。
她的吻很生涩。
同时还透着她的着急忙慌。
她甚至不惜将手伸入男人的睡袍内,游离撩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