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于公司大楼附近的一栋私人高级公寓,30楼南向的房间,肖廷译把这里打造成了除风景外跟狮城海湾区公寓一模一样的住所。
窗帘、沙发、地砖,就连书房的小摆件都别无二致。
他一直悄悄住在这个复制粘贴的家里,当做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今天,女主人终于回来了,正满身酒气地靠在他的怀里。
一路颠簸让赵欣辰胃里翻江倒海,刚走到家门口,她已经抑制不住想吐的冲动。
肖廷译按住她的嘴,温热的液体湿润了他的手掌。
光速打开大门,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带到厕所,当他放开手的瞬间,就像被拔掉木塞的红酒一般,晚上吃的高级和牛还有海鲜倾泻一马桶......啧......肖廷译一边帮她抚背,一边帮她擦嘴,他还从来没伺候过喝醉酒的人,赵欣辰又成为刷新纪录第一人。
折腾好一大阵,终于把她放上了床,满身酒气以及胸前的污秽物着实难以忍受。
趁她还没有完全睡下,肖廷译又放了一大缸水给她洗澡。
温柔地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就像在拆解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
曼妙的身姿跃然眼前,他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小心翼翼地将赵欣辰放进浴缸,温热的气流弥漫了整个浴室。
她绯红的脸上挂满了水珠,飘忽的眼神锁定住了蹲在一旁的肖廷译。
她伸手去摸,真实的肌肤充满了水气,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她忍不住扯了一下。
你要是敢拔掉我的睫毛,今天我就让你出不了厕所的大门。
肖廷译从小就对自己的眼部格外满意,尤其是可以媲美女性的长睫毛,让他童年时期收获了睫毛精灵的美称,以至于长辈在他妈妈面前夸他时,冷翡丽都会向他投来赞许的眼神。
你怎么又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不准你在我的梦里走来走去!说着她一把揪住了肖廷译的脸,也只有在梦里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他。
你......不要太过分!肖廷译压住怒火给她打上香波,狠狠地搓着她的后背。
啊,你轻点~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弄疼本宫,拖出去斩了!赵欣辰大手一挥,溅起一片水花,浇得肖廷译浑身湿透。
他决定,明天就在公司发布一条硬性规定,所有部门聚餐一律不准喝酒,但凡抓到全部辞退处理。
给我老实点。
赵欣辰的酒意愈浓,愈发睁不开眼,身体不自觉地往水里滑,趁肖廷转身拿东西的功夫,就一溜烟地掉进浴缸里了。
新晨!他单手捞起赵欣辰,见她被呛水咳个不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傻女人不会喝酒还跟人拼。
睡醒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育她。
回到温暖的卧室,赵欣辰被裹得跟个粽子一样。
她习惯睡在床的左边,她说每天晚上月光都会照着她,就像在吸收日月的精气一般。
这种中二思想不知道过了一年多是否还停留在她的脑子里。
赵欣辰睡得很安静,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肖廷译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润润的头发散发着洗发香波的味道,让他也蒙上了睡意。
都忘了有多少个夜晚,他的神经没有如此放松过......叮铃铃——叮铃铃——赵欣辰伸过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关掉了第一道闹钟,继续钻回被窝里睡觉。
她习惯性地搂住被窝里的人,还用头蹭了蹭他那结实的胸膛。
慢着!——这是在哪里?这人是谁?她身体僵直,不敢乱动。
慢慢把头伸出被窝,肖廷译方方的下巴上一夜冒出了很多胡渣,他均匀的鼻息带着特殊的香气,右眼长长的睫毛怎么缺了个角?她怎么会躺在肖廷译的怀里,昨晚不是在跟部门同事聚餐吗?最后那杯啤酒下肚之后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了。
该死!赵欣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得咒骂了一句,这应该不是在做梦,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醒了?肖廷译没有睁眼,换了一个平躺的姿势说。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此时此刻,赵欣辰竟不知如何是好,尴尬到想钻地缝。
哼,冷氏公司的资深策划,喝醉了酒在街上大跳脱衣舞,要不是我刚巧路过看到,昨天晚上你就该上热搜了。
标题我都给给你想好了《醉酒女子当街脱衣,为博路人一笑》。
他好整以暇地撑着头,倚在床上看赵欣辰要怎么接下去。
你放屁,我酒品好着呢,我才不会喝了酒脱衣服,再说了我也没喝醉。
她怎么可能做这种就丢人现眼的事情,绝不可能!对自己这么有信心?我有视频你要不要看,或者去看看厕所里你那件脱得只剩下吊带的连衣裙?肖廷译的语气极其挑逗,感觉真像那么回事。
你.....赵欣辰不想再跟他争辩,从前到现在自己从来就没辩赢过。
她起身就往厕所走,肖廷译伸手拉住了她,直接把人拖回了被窝压在了身下。
你想干嘛!任凭她怎么挣扎,他没有一点想要松开的意思,反而两具身体越贴越近。
想干嘛,想要你赔偿我珍贵的睫毛!原来他右眼缺掉的睫毛是她扯掉的啊!罪过罪过。
不等赵欣辰开口,肖廷译殷红的嘴唇便俯了上去。
他撬动唇齿,热烈的进攻,当舌尖相互触碰的瞬间,他躁动不安的内心变得愈发狂热。
你个臭流......还没等赵欣辰喘上一口气,微弱的声音又淹没在了覆雨翻云激吻之中。
他热烈,澎湃,像久别重逢的爱人在不断试探对方的敏感;像两个势均力敌的相扑选手为争上风不断抗衡,终于还是赵欣辰败下阵来。
这一吻,天旋地转。
肖廷译不老实的手早已在她身上游走了一遍,往深处探去半寸,湿热的触感是她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不可以!赵欣辰迅速掩下裙摆,挣脱了他的束缚,朝厕所奔去。
肖廷译收回手,兴致阑珊。
片刻,赵欣辰从厕所出来,褪去了脸上的潮红,理智又占领了高地。
这算什么,偷情吗?都有未婚妻的人了,跟我来这套,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直到现在赵欣辰才看清所身处的地方是什么模样,这里被还原得极其惊人,她甚至都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哪里,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肖廷译拉过她的手,跪在床上亲她,搂她,抱她,试图唤醒赵欣辰身体的记忆,但她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说好不再动不动就哭,眼睛却不争气地挂满了泪珠,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要这样对我?无数龌龊的回忆涌进脑海,这些年她遭遇的侵犯/背叛比别人一辈子加起来还多,我难道就是一个呼之着来,挥之则去的玩物?面对她的质问,肖廷译停止了动作。
他不想去想象那个夜晚,魏奇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电话那头撕心裂肺的惨叫和皮带在她身体上鞭打发出的声音,是魏奇用刀硬生生从他心上剜下的一块肉。
他愤怒,自责,只有用同样的方式折磨他才能泄愤。
你再等等我好吗,不要接受别人,给我两年时间。
把她拥在怀里,他滚烫炽热的皮肤灼得赵欣辰有些动摇。
她看着肖廷译,眼前之人从未如此可笑过:两年之后抛弃你现在的未婚妻,回到我身边?伤害了我还不够,你还要去伤害另一个女人吗!我们结束了,从除夕夜起。
赵欣辰抹掉脸上的泪水,推开他,打开熟悉的衣柜,里面挂满了从前和他在一起买过的衣服......这一刻,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一地。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放弃。
赵欣辰扯下一件衣服换上,离开了公寓。
......赵欣辰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工位上,敏儿有些惊讶,直接把她拖到茶水间审问:昨天是不是肖总把你接走了?赵欣辰瘪了瘪嘴说:是。
怎么样,有进展了吗?有没有展开猛烈的攻势把他抢回来?她比当事人还兴奋。
赵欣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可心里的郁结自己又解不开:我不太清楚,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是真的要把他抢回来,还是为了恶心他。
白家小姐又没做错什么,我没有必要去伤害她。
敏儿听了她如白莲花一样的发言,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小姐,是她抢了你的男朋友诶,你管她那么多。
可是,她好像根本不知道我跟肖总的关系,何来抢这一说。
实话告诉你吧,这是我跟其他同事吃饭的时候听到的。
自从白楹出现之后她就一直缠着肖总,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他肖哥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们宣布订婚前,肖总对她很冷淡,她们说是白楹倒贴,肖总为了要跟他表哥冷俊杰争权才答应跟她结婚的。
敏儿愤愤,她最唾弃白楹这种女人,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强取豪夺。
人家有权有势,我有什么......赵欣辰一脸沮丧越发搞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人生短短几十年,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捍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敏儿叹了口气,这话既说给赵欣辰听,也说给自己听。
......临近下班时间,赵欣辰和敏儿被通知上总裁办公室开会。
这还是赵欣辰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来。
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
白楹坐在会客沙发上挑眉相视,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忽然想起早上在公寓与肖廷译的缠绵,便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坐。
肖廷译抬头望着赵欣辰和敏儿。
活动办得不错,你们俩配合得很好,尤其是vincci,进步很大。
谢谢,肖总。
赵欣辰礼貌回应。
我跟你们部长聊过了,准备升你们其中一个做副总,竞争上岗。
敏儿跟赵欣辰面面相觑,不知他欲意何为,是想故意用升职加薪的方式分化她们俩吗?肖总,我的资历还有工作经验都还不足,敏儿姐是前辈,竞争上岗应该还轮不到我吧。
赵欣辰想拒绝内斗,敏儿是她在职场上交到的唯一一个知心朋友,她才不想为利益跟她争锋相对。
冷氏用人从不看资历,只要你是人才,就算是实习生也有机会做领导。
肖廷译根本不把她的理由当回事。
肖哥哥,你这样可就让人为难了呢~如果赵小姐不想竞争,不妨考虑到我白氏旗下怎么样。
白楹接过话头,当着肖廷译的面挖角,他们俩到底在唱哪一出?谢谢白小姐的好意,我既不想竞争,也没有跳槽的打算。
小赵,这可是一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呀,既然肖总都这么安排了,你们俩就试试看吧,没选上的人也没损失。
坐在一旁的部长搭腔。
敏儿拍了拍赵欣辰的手说:让我们回去考虑一下。
电梯里,两人都没说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想争,不代表敏儿不想。
当初她愿意回国也是看中冷氏比f公司的发展更大,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做副总,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赵欣辰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敏儿,她若无其事地刷着微博,好像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里。
敏儿姐,你真的想竞争上岗吗?赵欣辰问。
想也不想,不过我不想当着面拒绝他而已,你的棱角还是太扎人了,可以尝试用更委婉的方式去处理这种情况,就算你跟肖总有再亲密的关系,也不能做一个不识抬举的人,明白了吗?敏儿轻描淡写的一番说教避重就轻,赵欣辰勉强笑笑没再继续话题。
下班之后,赵欣辰一直坐在地下车库迟迟不愿离开。
她很想找齐衡问个清楚,但又不想让他产生误会。
纠结半天,已经过了七点半。
刘梅发了好几条信息催她回家,她第一次有了想搬离他们的念头。
她很想念在狮城生活的感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回到s市和父母在一起,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被他们管着。
昨天一夜未归,刘梅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质问,搞得她整天都火气很大。
为了不让爸妈再烦她,赵欣辰索性关掉了手机,发动汽车准备先找个地方解决晚饭问题。
刚准备出发,肖廷译和白楹挽着手从车库电梯厅走了出来。
他们并没有发现坐在车里的赵欣辰,大约一两分钟,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他们要去哪里?忽然有个声音在赵欣辰的耳边响起。
管他的呢,人家都快结婚了,想去哪儿都行。
她自言自语回答。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好奇?眼看商务车即将驶离车库,赵欣辰立马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到浦江路,肖廷译的商务车转进了一栋庄严的历史建筑物的车库。
赵欣辰还想跟,没想到被道闸拦了下来,她不是会员车牌不能入内。
可她还是不死心,今天特别想知道这俩人的关系,便绕到前面的商场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又立即回到那栋建筑前。
那里有高档餐厅和会所,还有外国领事馆。
八点钟正是吃饭的时间,点评网上只有3家对外开放的店还在营业,赵欣辰谎称是肖廷译朋友,忘了的包间号连打了三个电话终于查到了他们在一家叫做maybe的会所。
赵欣辰故意提了一瓶红酒上去,佯装成姗姗来迟的客人,朝迎宾服务员颔首。
她顺利找到5号包房。
但门上没有玻璃,看不到里面的状态,也听不见任何动静。
这时,5号包房的门从内拉开,赵欣辰差点摔了进去。
李璟颜从里面走出来跟她撞了个满怀。
赵欣辰抬起头,惊慌地看着他。
对对对,对不起,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说罢,赵欣辰就准备仓惶逃走。
虽然发型和穿着有些变化,但李璟颜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当年那个在酒吧被肖廷译救下的女孩。
诶!不等他反应过来,赵欣辰一溜烟跑了出去。
李璟颜回到房间,小声跟肖廷译耳语了几句,一听到刚才门口那人可能是赵欣辰,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起身朝外面走去。
赵欣辰站在电梯口焦灼地等待上行的电梯,人生中最尴尬的一刻莫过于此了吧,想做一次间谍,结果什么也没看到,还差点露馅,趁没有人发现她之前赶快逃吧!当电梯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一双修长的大手伸进来阻挡住了一切进程。
肖廷译冷峻的脸出现眼前,吓得她一哆嗦。
这就被发现了?刚才应该没有被他看见啊!你怎么在这儿?肖廷译身后,白楹和周雨泽也跟着走了过来。
我,我走错了!赵欣辰慌慌张张地编织着拙劣的理由,晚上朋友约了在这附近吃饭,我以为是这家所以就进来看看......空气都凝固了,她知道他不相信,他也知道她在说谎。
这个点了,我想你朋友们应该都吃完饭了吧。
她看了一眼手表,快九点了,再说要去吃饭确实很扯,她尴尬地笑着:是啊,他们应该都结束了吧,那我也就.......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
完全不给赵欣辰走的机会,肖廷译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出了电梯。
白楹就在后面直勾勾地看着。
甩开他的手,赵欣辰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赵小姐留下来玩玩吧,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就是打麻将,无聊死了。
白楹笑脸盈盈地上前挽住肖廷译的胳膊,故作热情地帮忙挽留赵欣辰。
半推半就之下,赵欣辰莫名其妙地成了几人打麻将的陪客。
她跟白楹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喝茶。
两人无话可说,场面一度降到冰点。
下午在办公室跟你说的方案,你有意向吗?白楹主动开口,她指的方案应该就是那句像玩笑话一样的挖角吧。
谢谢白小姐抬爱了,我暂时都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赵欣辰礼貌地回复了一句。
论品牌建设,白氏可是在行业里出了名的,成功案例多,合作品牌也多,每年就拨给品宣的经费也非常可观,你要是能在白氏干出点成绩,以后到哪儿都是人才了,何必跟人竞争上岗。
她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自信是赵欣辰没有的,就算从小吃穿不愁,也并没有在她身体里产生过分的优越细胞。
听起来的确很吸引,不过冷氏就像一张白纸,我可以发挥的空间很多,白氏做了这么多年,在行业也颇有建树,我去也很难再有突破了。
与其做一颗螺丝钉,不如做一个设计师。
赵欣辰抿了一口茶水,红茶淡淡的涩味在嘴里弥漫开。
背对着两人的肖廷译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自摸金钩。
其余三个人瞪大了眼,看着他面前碰得只剩下一张牌,在概率极其小的情况下还能自摸,手气了不得。
肖廷译勾了勾嘴角,很得意的笑了,他回过头:你会打牌吗?赵欣辰指了指自己:你在问我?嗯。
会是会,不过很菜......上大学的时候赵欣辰跟着秦晓岳学了一段时间,大一每天下了就会被抓到网吧的棋牌室搓几圈,秦晓岳可是个赌徒,毕竟她姥姥就是开麻将馆的,那时候赵欣辰交了不少学费,后来被她妈发现了她有段时间频繁取钱,被骂了一顿,就不再打麻将了。
我要去上厕所,你来帮我打两把。
说完,肖廷译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快来吧,三缺一,烦死了!周雨泽今晚上可是大输家,这下倒好来了个菜鸡,一定要从她身上找补回来。
赵欣辰战战兢兢地码好一副牌,手气不错,换得也很好,全是进章的牌。
但对家郝婧之好像跟她要一样的牌,两个人咬得很死。
眼看牌所剩无几,她都还没有听牌,开始紧张了起来。
打的时候也忘了问他们玩的多大,要是一万一分,打完没听牌,那不得赔死了......越想,赵欣辰越不敢打,每一张牌都小心翼翼地思考能不能出。
周雨泽在一旁有些焦灼了,猜到她不太会,但是也不用猥琐成这样吧。
你快点啊,捏着一张牌,是能孵蛋吗?他越催,赵欣辰越踌躇。
根本没感觉到,肖廷译早就站在了她身后。
打三万。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赵欣辰连忙换了一张三万打出去。
碰。
郝婧之终于碰了一手,她不要条子,碰万子,打的都是筒子,现在还剩下17张牌,也就是说她在做清一色,赵欣辰更能确定自己跟她的牌杠上了。
她只能改变策略不做清一色,只要再摸到一张九筒就能听牌。
说来也奇怪,眼前的牌势明朗之后,赵欣辰自觉犹如神助一般,她还真摸上了一张九筒,打出一张安全牌之后,就守株待兔谁能把绝张七筒打出来了。
七筒。
郝婧之毫不犹豫地把七筒扔出来那刻,李璟颜和赵欣辰同时喊了声胡了。
情绪绷了一晚上的赵欣辰,终于开心的笑了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赢了牌开心,她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自然地跟肖廷译相处过了。
赵欣辰又接着打了几局,肖廷译默默地坐在她身旁暗中指点,不一会儿的功夫,靠着屁胡赢了其他三人好多牌子。
你们打的多少钱呀?有点收获之后,赵欣辰小心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多一分,一万。
李璟颜回答道。
纳尼????一分一万,赵欣辰至少赢了15分了,也就是说她打了3局麻将赚了15万!!!!!额......是不是打得太大了......赵欣辰虽然不是穷人,但这赌注也太夸张了吧,果然都是败家富二代,一个晚上几百万上下都是小意思。
打麻将不能露怯,心里一打退堂鼓,财神就会离开这句话果然没错,算账这点功夫,赵欣辰就被周雨泽吃了个杠,两万没有了......我打完这局就不打了吧,呵呵呵,免得今天连内衣裤都得输出去。
不仅不想打了,而且还饿了,就指着跟说话的功夫吃了点桌上的水果,再不下牌桌,钱包和肚子得一样空了。
没事,今天有肖总给你兜底,输了多少都有人买单。
周雨泽才不要肖廷译再上桌来,他一上来,根本没有别人关三家的可能。
随便打,我兜底。
肖廷译倚在凳子上,很舒适地翘着二郎腿。
白楹就像一块完全没有存在感的背景板,想加入群聊都没有机会。
看着眼前五个人有说有笑地打牌,她的心里跟火烧一样难受。
肖廷译从来没有教过自己打牌,更加没有像对待赵欣辰一样温柔过,她几乎可以断定,两人之前一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