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匆匆挂断,齐衡眉头一紧,预感事情不妙,立刻出发去了赵欣辰说的那个圣新疗养院。
当他赶到早已没了人影,可车却被丢在了路边,车里还放着包和手机。
该死!他立马拨通白樾的电话,却暂时无法接通。
赵欣辰八成是被他们带走的。
这下可怎么办?他又立马转头来到白家。
白樾!从来没对任何人发过火的齐衡,遇到赵欣辰的事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将他撕成碎片。
这位先生,我家少爷不在,您不能闯进来。
一名女佣拦住了齐衡,他凶狠地瞪了女佣一眼径直朝屋内走去。
白家除了几个佣人之外,白楹和白樾都不在家。
他转过身对着佣人们说道:叫白樾马上把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留下一句狠话,齐衡又立马出发到白氏找人。
......肖廷译看完手中的所有资料不禁感慨了一句:白楹,我真是小看你了。
齐先生,你不能直接进去的,董事长在忙!办公室外传来一阵骚动,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肖廷译也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齐衡发这么大火:你来做什么?新晨不见了!齐衡喘着粗气,冷氏已经是他跑的第四个地方,如果连肖廷译也没办法找到白楹,那赵欣辰肯定就危险了。
肖廷译眉头一紧:什么意思,她怎么会不见了。
等秘书们退出门外齐衡才开口:早上她说在医院遇到了白楹和白樾,然后就跟着他们去了一间疗养院,后来电话就打不通了。
我赶到疗养院门口,只看到了新晨的车,手机,包包都没拿,人也不见了。
听他这么一说,肖廷译也觉得蹊跷,他立马拨通白楹的手机,响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接通。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喂~赵欣辰呢?开口连句寒暄都没有,短短四个字还有一个语气词,白楹恨不得当场把手机摔成两截,不过余光落到被禁锢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女人,心里又暗爽起来。
什么赵欣辰?我又没跟她在一起,怎么找人找到我这儿来啦。
肖廷译紧握手机的指节愈发惨白,以他最近对白楹背后干的龌龊事的挖掘,如果人真的在她手上,指不定会对赵欣辰下什么毒手。
废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把人交出来。
电话那头,白楹气得捏紧了拳头,可她还要尽量控制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肖哥哥,我真的没有跟赵小姐在一起,我现在正跟阿兰在西郊的别墅里,不信你可以过来看看。
肖廷译沉声回道:好,你给我等着。
挂断电话,他又拨通了陈探的手机:现在立马把人给我带到西郊别墅去。
......西郊别墅。
阴暗潮湿的杂物房里,赵欣辰被五花大绑蒙上眼睛。
她不确定自己在哪里,不能说话也看不见,她也试过拼命挣脱,耗尽体力之后倒在地上睡着了,直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她才苏醒。
有人推门而入,走到她跟前拉开了绑在眼睛上的布条。
一张人畜无害,甚至还能称得上漂亮的脸蛋出现在赵欣辰眼前。
呜呜呜呜呜......她很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哥哥,你看她着急的样子,真像个傻子!白楹睁大着双眼仔仔细细的打量赵欣辰,不知道肖哥哥看上她哪一点。
白楹冷着一张脸站起来,左脚踩在她的肩上,猛的一踹,赵欣辰重重地跟地板亲密接触在一起令她剧痛不已。
我一直不对付你,是看在肖哥哥的面子上,你倒好,不知好歹跟踪我,还偷听我们说话。
短短几分钟,白楹就像在表演变脸杂技一样,赵欣辰看得十分惊恐。
一旁的白樾似乎早已经习惯白楹善变的性格,甚至还有点助纣为虐的意思。
当然,如果没有她哥哥从旁协助,白楹一个人也干不了这么多坏事。
你说我要怎么处置这个贱人?白楹问道。
白樾朝前一步:关起来就好了,没必要对她做什么。
白楹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白樾的脸上,吓得地上的赵欣辰连连往后缩。
她知道我们的秘密了,这种人的下场不是得疯,就是得死啊。
如同天使般的女孩,竟然说得比蛇蝎还毒的话。
白樾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继续说道:何谧谧已经很惨了,如果你再伤害一个人的话,以后你要怎么面对你的孩子。
照目前看来,白樾的良心还在,至少比白楹正常一点。
赵欣辰想,只要在他身上突破,一定能逃出生天。
你不要再跟我说孩子了!孩子是我的!跟你没有关系!你再说一句孩子,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白楹歇斯底里的喊叫,拼命想要抹掉白樾跟她肚子里孩子的关系。
突然,她转过身来毫无预兆地掐住了赵欣辰的脖子。
你去死吧,好不好?等会儿肖哥哥到了就让他给你收尸,让他看着你死在他面前,好不好啊,赵小姐。
赵欣辰的脸憋得通红,再不阻止白楹继续掐下去,就要翻白眼了。
赵欣辰的双眼一直死死地盯住一旁的白樾,乞求他能救她。
就在赵欣辰即将断气的瞬间,他出手拉开了白楹。
你别发疯了!杀了她我们捞不到一点好处,就算堵住了她的嘴,肖廷译一样会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白樾怒吼道。
杀了她就没人泄密,肖哥哥更不会知道!白樾低下头咬牙切齿的说:前段时间我就发现有人在查我们,而且那人还去疗养院探视过何谧谧。
除了肖廷译,没有人会这么做,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怀了他的孩子。
白楹根本不接受他说的一切,明明前几天肖廷译还当着白振刚的面说三天后要宣布婚讯,怎么会在背后调查她。
不可能!你胡说。
这时,白樾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是别墅的监控发出的报警提示,门口陆续来了几辆车。
打头阵的正是肖廷译。
他们来了。
......齐衡跟肖廷译率先走到别墅大厅,这里一看就是多年没有住过人,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白楹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荒郊野外来。
两人提前商量好,一个拖延时间,一个展开摸排,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赵欣辰的下落。
白楹,出来!肖廷译朝屋内怒吼道。
不久,白楹独自从别墅的后院走了进来。
她一脸堆笑,跟没骨头似的挂在肖廷译的身上。
肖哥哥你终于来啦~肖廷译用双手拽开白楹,狠狠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把人交出来。
白楹强忍住眼泪说:你看看我这房子,像藏了人的样子吗?肖廷译没耐心跟她兜圈子:没藏人,那你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他故意提高音量补充道,难道是跟白樾在这里偷情?偷情二字如同针刺,白楹甩开肖廷译的手: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我和我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哼!肖廷译一阵冷笑,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到她脸上。
偷没偷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一张张监控录像截图,她跟白樾衣冠不整地在酒店车库里卿卿我我的照片映入眼帘,看得白楹双手发颤。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那天是我喝醉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
一改刚才傲慢的态度,白楹扑到肖廷译的怀里死命解释。
想解释,跟你爸解释去吧!他大手一挥,齐衡从外面带进来一个人。
白楹定睛一看:爸爸!白振刚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自己栽培了多年的一对儿女竟然做出这等龌龊的事。
他拾起地上的照片,那天发生的细节一幕幕出现在眼前,白振刚顿感血压飙升,伸出大手狠狠地给了白楹一耳光。
白楹吃不住如此大力,踉踉跄跄摔倒在地上。
贱人!贱人!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畜生!白振刚正在气头上,四下查看却不见白樾的身影,白樾呢!白樾人呢!给我滚出来。
空荡的别墅除了回荡着白振刚的怒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肖廷译转身对齐衡发出指示,他便开始往别墅深处的房间逐个寻找。
此时,白楹回过神来,爬到白振刚的脚边哀求道:爸爸,不是这样的,不是照片上那样的,我真的怀的肖哥哥的孩子,求求你相信我!白振刚的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原本以为白樾成熟稳重,把他安排在白楹身边能够制衡她从小娇惯而变得不择手段的个性。
没想到他们俩居然同流合污做出有违伦常的事情。
如果我们都相信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谁又该相信何谧谧怀的是你爸爸的孩子?肖廷站在一旁,看着两父女拉扯,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小肖,你这话什么意思?!白振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把人带进来。
一声令下,陈探从门外推进来一个面容枯槁,双手双脚被反绑在身后的女人。
啊!谧谧!自从那次事件之后,白振刚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何谧谧,白樾一再强调她已经出国生活,不曾想人一直被他的儿女控制在s市里,如今成了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当白振刚靠近何谧谧时,她的精神疾病立马发作起来,她惊恐地尖叫着,眼泪在脸上肆意横流,仿佛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她从二楼摔下去的那天。
你这是怎么了,谧谧!白振刚看到眼前人的近乎癫狂的状态,一时不能接受。
怎么了?那就要好好问问你的女儿了。
肖廷译说过,三日之后必定会公布关于白楹的事,今天,就是第三天!作为局外人的陈探这时开口说道:你的女儿白楹真是一位独具代表性的名媛,阳光下光彩照人,暗地里做的事,恐怕说出来白老先生你都不敢相信。
他们到底对谧谧做了什么?!快说!何小姐确实在你出差的一段日子里跟她之前的舞伴有些暧昧不清,不过可惜的是,那位舞伴并没有生育能力,他们充其量就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找点乐子,实际上何小姐当时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你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以前,不管女儿对自己交往的对象做了什么白振刚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来说白楹就像为他冲锋陷阵抵御入侵的挡箭牌,热衷逢场作戏的男人,是永远不会为了一棵树而停留,所以就算她用了什么极端手段,只要能解决白振刚的问题,都不值得一提。
可何谧谧的出现让他有了想停下来的念头,她的样貌还有刚认识时的个性,跟白楹的妈妈如出一辙,清澈透明又极度热爱浪漫,令他出现了回到年轻时候错觉。
他甚至还希望她们俩能和睦相处下去。
到头来,还是事与愿违。
白振刚再也无法控制愤怒的情绪,冲到白楹面前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从小到大,父亲都不曾打过自己一下,现在却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想要掐死自己。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这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白振刚声泪俱下,苦不堪言。
就在这时,别墅的深处传来砰砰几声巨响,肖廷译撇下纠缠的几人立马朝屋内跑去。
底楼的杂物间内碎了一地玻璃渣子,地上新鲜的血液令人打怵,可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他又急匆匆地跑回客厅,抓起白楹怒吼道:快说,你把赵欣辰藏哪儿了!白楹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不!知!道!忽然,别墅外面又传来撞车的声音,四周围的车同时发出警报声。
他甩下白楹赶了出去。
别墅门口,两辆高级轿车撞在了一起,齐衡所驾驶的黑色车子右边车门严重凹陷,人也因为剧烈撞击而晕在车里。
撞他的人正是白樾,他也因为正面冲击而失去知觉。
齐衡!齐衡!醒一醒,你没事吧!肖廷译拍打着齐衡的脸。
齐衡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新晨,新晨......在白樾的车上。
他立刻朝前面的车走去,白樾正跌跌撞撞地打开车后座门,赵欣辰半跪在地上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
她的肩膀被玻璃划伤,纯白的衬衫上淌着鲜血,白樾一把将她拉了出来,死命往后拽。
喊道: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