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了拓跋骏,安泰公主中途溜了回去,她不放心宋芷燕,怕她刚才被吓到,别再出意外。
宋芷燕确实有点被吓到,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热心肠的人,就是救命恩人武将军,人家也只是隔着围墙说几句安慰的话,都不曾这样的动手动脚。
孩子呀,你们以后出生,可千万不能成这浪荡子的模样,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宋芷燕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进行说教,她觉得防患于未然很重要。
正念叨着,安泰公主推门而入,一进来就显得十分紧张,抓住宋芷燕的手问道:吴优,刚才没事吧,那个世子殿下这个人就这样,外冷内热,见不得别人有难,他平时不这样的,你千万不要多想,不要把他当做坏人。
宋芷燕淡然一笑,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他这样待我,让我觉得很不自在,公主,要不然咱们换一个人去帮郡主吧,我怕这世子会坏事。
安泰公主急忙摇头反对这个提议,不行,只能是他,换了其他人都不行,你别担心,今天晚上回去我提醒一下他,让他稳重一点,不要热情过头,明天估计他还会来,再来你不用害怕,总之你记住一句话,他一定不会伤害你和你孩子的。
宋芷燕觉得安泰公主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自己不能问,人家贵为公主,自己一个平民,怎么好去窥探。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拓跋骏准时出现在宋芷燕的房门前,他带来很多新奇的玩意儿,有风车、空竹、泥人、竹蜻蜓、糖人、布老虎等等,他像是将整条街的摊位包场,统统送到了她的面前。
这些小玩意儿,你可喜欢,如不喜欢,我明天再换一批。
这些东西,可不是拓跋骏乱买的,他仔细调查过,这些东西都是以前她在家的时候喜欢的东西。
宋芷燕看着桌子堆满的小玩具,心想这北清世子是不是傻子,给她一个大人弄这些小孩玩的东西干什么,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个一年半载也不会对这些东西上心。
她开始怀疑安泰公主的提议是不是真的靠谱,虽然眼前的男子秀色可餐,确实人中龙凤,但是智商堪忧,她怕这种情敌,直接拉低了清河郡主的智商,更加让武将军轻视。
世子殿下,东西挺好的,还望以后不要再买了。
怎么,你不喜欢吗?你看着布老虎,做的多好看,这花花绿绿的,十分惹人喜爱。
要不看看这个泥人,是一对儿,和你肚子里一样,将来若是一男一女就好了。
宋芷燕摸着肚子,远离了拓跋骏一步,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是看中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拓跋骏没注意到宋芷燕的表情变化,还沉浸在美好未来的幻想中,他的脑子里全是自己的孩子出生后,看到这些玩具的笑脸,一个个粉嘟嘟,白胖胖,摇着小手要自己抱抱。
宋芷燕悄悄对大丫说:你赶紧去找公主,我怕这世子别有用心,会对我的孩子不利。
大丫不好明说什么,只能假意听命,娘子放心,我这就去,不过您不能自己轻举妄动,必须配合殿下,在公主来到前,千万不要惹怒了他。
我心里有数,你速去速回。
大丫出门,她才没去找公主,也不用去找,安泰公主和清河郡主正等在门外的马车上。
安泰,这法子到底靠谱吗?我总觉得不安。
靠谱吧?应该靠谱,母后都点头了呢。
对了,武将军干嘛一直跟着我们,他那么大块头,太惹人眼,别被我皇嫂发现了。
清河郡主瞅两眼车外跟木头一样站着的武退之,眼神里竟然有几分嫌弃,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举动呀,她竟然没用崇拜的正眼看他。
随他吧,我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本来我想着用北清世子刺激他一下,或许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后来在树林里被吊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放着好好的北清世子不要,我干嘛要他这个粗人,我已经约了北清世子今天喝茶,一会儿我就先走了。
听到这里,安泰公主突然脸色煞白了起来,她猛回头看着清河,她一脸认真,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
你,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和北清世子勾搭上了?清河露出嫌弃的表情,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不是勾搭,我们这是彼此互相欣赏。
清河见时候差不多,就抛下了安泰先撤了。
安泰公主吃瘪一般,嘟着嘴巴,眼见的不开心起来。
走,我们也走,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是怎么互相欣赏,对了,叫上武将军一起,我就不信她真的舍得放下武将军。
宋芷燕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大丫回来,拓跋骏快是要魔怔了,他非要给自己表演什么抖空竹,还说他很厉害,小时候可是无人能敌,号称京城空竹大师。
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宋芷燕不想打击他,估计是碍于他的身份,人家不好意思与他争抢,才送给了他大师的称号。
没玩一会儿,拓跋骏不知怎么的,被绳子缠住了双手。
能不能帮忙解开下绳子。
他小心翼翼问道,像个犯错的孩子,宋芷燕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她本来就不是心狠的人,很容易原谅别人。
她走上前,为他解绑,这绳子系地牢靠,若不是宋芷燕亲眼所见,她真以为是有人故意要谋害他,才下次狠手。
宋芷燕双指灵活翻动起来,拓跋骏看得出神,他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她的脸了,她的脸圆润起来,看起来更加诱人,他一点都不觉得怀孕后的她变得难看,他只心疼她怀着双生子劳累。
你这样是不是很辛苦,你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宋芷燕这才发觉,两个人竟然靠的如此之近,她的眼睛里似有春水荡漾,她看那世子,只觉心头有头小鹿乱跳,她赶紧低头,摸着发烫的双颊。
拓跋骏欣喜地看到她的表情,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你可记得你的夫婿?咄咄逼人的架势,就差说自己是她的丈夫了。
宋芷燕摇头,她现在就算是记起来从前种种,被拓跋骏这气势压着,也都该忘记了。
世子,绳子解开了,若无其他的事情,我想去休息了。
宋芷燕要走,拓跋骏要去拦,拉扯中,他碰到了她的手指,像是被雷电击中,宋芷燕不由腿软,一下子跌进了拓跋骏的怀里。
糟糕,自己这是中邪了吗,怎么会对眼前的男人有心动的感觉。
这不应该的,她满是罪恶感,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不守妇德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对自己孩子父亲以外的男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