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玄南王

2025-03-31 13:10:20

小姐已经拿着那个石头看了一天了,不吃不喝的,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玉莲忧心忡忡的看着坐在窗边发呆的徐婉清和南星说。

小姐许是有心事,咱们做下人的,主子的心事猜不得,做好分内之事就好了。

南星虽然担心,可她明白作为下人,不是任何事情都能插手的。

徐婉清拿着手里的粉钻,她不明白,这个玄南王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罕见的东西,这种钻石即便是放到现代也是极为珍贵的,小说里也从未提到过这个情节啊,难道因为自己的改变让故事有了自己的新发展吗?徐婉清细想,确实,大部分事情都在按照原著发展,可其中却总会冒出来一两件剧情外的事情,比如小说里从未出现过的近水楼台,原著里根本就没有穆瑶这个角色,原著里天玑阁神秘莫测,根本不是像现如今自己想买什么就能买到什么这般随意,重点是傅墨池,他对自己的态度太诡异了,作为小说里最大的反派,这个人喜怒无常,心机深重,作为帝国的二皇子,骨子里流淌着高贵的血液,根本不会对他人低三下四,更别说道歉这种事,他根本就不会做,即便是不择手段,傅墨池也是有自己的傲骨的。

回忆着自己到这里的这段时间,一切发展都太过顺利,凭借着对原著的了解,能避过去的小灾小难,她都能应付自如,可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婉清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经意间打破了原著的固定走向了。

徐婉清细数自己到这以后的所作所为,初衷是为了避免镇国公府将来的灾难,以云姑为首的开端被自己扼杀在了摇篮里,原著里云姑的结局也确实是死了,这一点倒是没有太大的差别,之后稳固秦墨的地位这件事倒是原著里不曾出现过的情节,确实是自己推进的,虞谨书对自己的那份莫名的情愫,傅墨池对自己低三下四的态度,这一切就开始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了。

原著里,虞谨书对徐婉清绝无半分男女情谊,二人至死都只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情,二皇子傅墨池心狠手辣,是用花言巧语哄骗了徐婉清,并自己制造各种意外赢了徐婉清的芳心,之后的日子便是徐婉清的噩梦。

可如今……徐婉清仔细回忆着傅墨池这两次对自己的态度,虽说不上有多卑微,可确实是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为什么呢?是自己还未看破他的手段,还是他有其他想法?至于那个未曾谋面的玄南王,在小说里也不过是个不怎么出场的小角色,只知道他是帝国至高无上的定海神针,对这个人却没有过多的描述。

徐婉清有些头痛的放下手里的钻石,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徐婉清站在树下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看那树上一个个黄澄澄的柠檬,徐婉清满意极了,终于在这个啥都没有的地方做到了柠檬自由,之前购买的柠檬泡茶的泡茶,腌渍的腌渍,七七八八吃的也差不多了没了,这正好续上了。

南星,玉莲,收拾收拾出门了。

徐婉清高声说道。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啊?玉莲从进府以来,还是头一次跟着徐婉清出门,有些好奇,前几日不是说了带你俩你做衣服嘛,今日天气正好,早去早回吧。

眼看着快入冬了,徐婉清也打算定制几身厚一点的衣服,大部分的冬衣棉被什么的都是秦墨在打理,也不用自己操心,徐婉清也是想做几身棉质的衣服,天凉了,丝质的多少有些冰凉了。

三人将自己包裹严实,便乘坐马车出门了,深秋总是有些寒冷的,徐婉清早已没了往日徒步上街的热情了。

到了之前那家成衣店,安顿好马车,三人便走了进去。

哎哟,贵客啊,您可是许久没来了。

一进门老板娘就认出了徐婉清,热情的上前招呼。

快请进,外头凉。

徐婉清微笑颔首走了进去。

今日来是打算做个什么样式的?给我们三人做几身肌肤,图样在这。

徐婉清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熟悉的图纸,交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打开图纸,还是和之前定制的款式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精致了些。

这次想怎么做呢?老板娘询问。

天凉了,用棉布,最好能夹一层薄棉更好。

徐婉清在店里溜达,挑选着布匹,不一会就选中了几匹布,不过碍于现在这种礼仪尊卑的限制,徐婉清还是给自己选择了更好的布料。

按照徐婉清的要求和布匹的分配,老板娘一一记下,并应下七日后送到府上,天气转凉了,徐婉清实在不愿出门了,毕竟这天寒地冻的既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只有手炉和火盆。

近几日气温下降的厉害,每个屋子的火盆都架起来了,徐婉清手上也多了个手炉,可徐婉清总觉得这东西虽然出门在外确实方便,可睡觉时被窝力度寒气却没办法驱赶,若是有热水袋就好了……对啊!热水袋!徐婉清像是忽然打了鸡血一般,坐上马车向天玑阁赶去,刚从马车上下来,就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哟,这不是镇国公府的徐大小姐嘛,这天寒地冻的不在家呆着,跑出来干嘛?瞧你你小脸蛋冻得通红,不如让小爷来帮你暖暖?来人一身流氓气息,可穿衣打扮却不俗,一看便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我出门与否与你何干?你又是何人,举止行为竟如此轻浮。

徐婉清冷言厉色,拉着南星玉莲退后了几步,与那男子隔开了些距离。

脾气还挺大,小爷我喜欢。

说罢便要上前轻薄,徐婉清神色一冷,一把捏住男子的手腕,利用惯性将男子胳膊扭在身后,疼得他哇哇乱叫。

疼疼疼~!你给我撒手!你可知我是谁!男子被钳制却依旧嚣张,跟随着他的几个下人忙上前帮忙,徐婉清一个用劲,让那男子疼的只喊不要过来。

我管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即便你是天家贵子,犯贱就是犯贱!徐婉清管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自己是镇国公府的人依旧上前调戏,不是宫里的,就是官品与徐盛相当的人。

我可是当朝丞相左庆元之子左衡,你区区镇国公竟敢如此放肆,还不给我撒手!男子叫嚣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不少人认出了男子,此人确实是丞相之子左衡。

徐婉清听闻,放开了左衡,只是眼底的鄙夷却丝毫未减。

左衡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一脸坏相的说:怕了吧,你乖乖从了我,今日之事就权当不曾发生,如若不然……哼哼。

看着左衡一脸油腻之色,徐婉清快要被恶心死了,真是不知道这左庆元是怎么教育儿子的,镇国公虽然只是一个爵位,可整个天下谁人不知徐盛与武帝同生共死,其身份地位早已不是一个官品能涵盖的,这左衡仿佛是个傻子一般,还以为左庆元有多大的官威。

真不知左相看到你这幅样子该作何感想。

徐婉清没有理会左衡的威胁,反倒是替左庆元悲哀,竟然生了个这么个混账东西。

说完也不再理会左衡,带着玉莲南星往天玑阁走去。

你给我站住!左衡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一把拉住徐婉清的胳膊,被这柔弱无骨的手感吸引住了,看着徐婉清国色天香的容貌,更是色欲熏心,又色眯眯的看了看跟在徐婉清身后的南星和玉莲,想着今日真是好福气,遇到了三个俏娘子,今日定要将她们虏回去。

你们几个,把那两个丫头也一并带上!左衡立马吩咐手下将主仆三人团团围住,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毕竟大家都是寻常百姓,没人敢得罪左衡。

徐婉清见状有些恼怒,今日不过是出门买些东西,怎么就遇上这种地痞流氓了,恼怒之极正想动手,人群中走来一行人。

住手!还不快放开那几个姑娘!走在最前头的男子厉声呵斥,众人回头,看到几个像是侍卫的男子中间站着一位容貌绝佳的男子,说话的正是男子的随从。

是他!徐婉清一眼便认中间那人正是天玑阁的东家傅公子。

你又是何人,也敢阻拦小爷我的好事?小心爷我让你们在这待不下去!左衡才不管来人是谁,今日他定要将徐婉清拿下。

哦?本王竟不知左丞相还有如此只手遮天的权利。

中间的男子开口,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听不出喜怒。

哪里来的无名小卒,还敢自称王爷。

左衡不屑的看着男子,抓着徐婉清的手也没有松懈半分。

放肆,这位是玄南王,区区丞相之子,竟然口出狂言!为首的男子怒火中烧,冲着左衡厉声道。

玄南王?不会吧!真的是玄南王吗?长得好俊啊~不会是骗子吧,咱们可没人见过。

不知道,咱们也不过是凑热的。

周围群众听闻顿时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的,眼神在男子身上疯狂扫视,在场的女子纷纷被男子的容貌折服。

可笑,这种拙劣的谎话你也敢说,玄南王一直在都城,怎会现身在南城,我看你们怕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左衡没见过玄南王,可他知道的是,玄南王一直都是待在都城的,即便是来了南城,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些人肯定是骗子。

来人,还不将这群骗子拿下!敢冒充玄南王,死罪难逃!左衡笑的嚣张,没想到今天出门不仅抱得美人归,还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回去定要向父亲邀功。

忽然,中间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笑容狂妄的左衡刚准备嘲笑男人,在看清男人手里的东西时,顿时脸色煞白,他松开徐婉清的胳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左衡大喊一声让手下住手,便冲着男人的方向磕头认罪。

小人不知是玄南王,还请王爷赎罪!左衡的反应让围观的众人包括徐婉清在内,满脸吃惊的看着人群中那个俊逸非凡,气定神闲的男人。

他不是天玑阁的东家吗?徐婉清是有猜测过男人的身份,傅姓,必定是天家人,只是她没想到此人竟然是玄南王,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即便是武帝也会忌惮三分的存在。

今日之事,本王必定事无巨细的告知左丞相,我倒想看看,你左家是否能在这帝国只手遮天。

男人冷漠的看着跪地求饶的左衡。

王爷恕罪,今日之事都是小人一人所为,不关家父的事啊,还求王爷恕罪!左衡一听,这要是传到丞相府,自家的老爷子还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更何况威胁到官位,左衡立马将罪责尽数揽到自己身上。

滚!男人也懒得再去理会左衡,今日之事确实是左衡引起的,可没有左庆元在背后作梗,就凭他一个纨绔子弟,怎会有如此威风。

左衡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周围的随从生生盯着不再言语,只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迎接他的将是如何的狂风暴雨,都与其他人无关了。

都散了散了!方才说话的男子将围观的遣散,可依旧有几个贪恋美色的女子迟迟不肯离去,在男人随从的威胁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一场闹剧终于平静了。

你们没事吧?徐婉清担忧的看着南星和玉莲,今日真是让她们受惊了,本来只是出门逛逛,殊不知竟会遇上这种事。

男人看着徐婉清捂着胳膊,却依旧只是关心身旁随行的婢女,他上前一把抓住徐婉清的胳膊。

你干什么!徐婉清惊慌,眼看着男人将自己袖子撸了上去,徐婉清胳膊上青紫的印记显露了出来,在淤青周围还有几道深深的掐痕,微微渗出血液,可见左衡当时手劲有多大。

小姐,您受伤了!玉莲带着哭腔看着徐婉清青紫的胳膊,只怪自己没用。

都是我们没用,让小姐受伤了。

南星也眼角泛红,不住道歉。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跟着我也受到惊吓了,今日之事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天子脚下竟会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徐婉清没有责怪二人,只是淡笑着安慰两个丫头。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此刻却像个长辈一般安抚着另外两个小丫头,眼神晦涩难辨。

多谢王爷出手相救,可以放开我的胳膊了吗?徐婉清安抚好南星和玉莲,这才发现男人依旧抓着自己的胳膊不松手,还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

男人这才松开了手,眼神又恢复了冷漠。

徐婉清整理好衣服,冲着男人行了个礼接着说:那日不知您是王爷,失礼了,还请您海涵,今日我主仆三人遭遇此难,多亏王爷出手相救,臣女在此谢过王爷。

不必。

男人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盯着徐婉清。

徐婉清没有因为这份恩情轻易许诺,毕竟他是王爷,自己只是个官家女子,做了承诺,便要兑现,倘若是兑现了不该兑现的诺言,对谁都没有好处。

先进来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男人错过徐婉清走进天玑阁,随后又停下脚步对徐婉清说。

小伤而已,我还是先回去了。

徐婉清今日确实受到了些许惊吓,不过对她而言也只有那一瞬的惊吓罢了,倒是玉莲和南星,她们从不曾遭遇此事,此刻心里肯定怕极了,所以还是尽早回府的好。

你不是要买东西吗?况且我看那两个姑娘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不如让她们先稳定好情绪。

男人不再多言,往二楼走去。

徐婉清抿了抿嘴,想想确实如此,便和玉莲南星进了天玑阁,跟随男人的那几个随从贴心的将三人引到内室休息区后便离开了。

主仆三人坐下后,才渐渐稳了情绪。

小姐,那位公子当真是玄南王?南星最先缓过劲,她跟着徐婉清也见过那人一次,所以有印象。

应该不假,当初听闻他姓傅,我就有了猜测,只是没想到身份竟如此高贵,再说,这普天之下,应该没有人敢冒充玄南王吧。

徐婉清轻轻揉了揉自己微微泛疼的胳膊,心底暗骂左衡那个狗东西抓人就抓人,还下黑手。

小姐,王爷请您上二楼,至于二位姑娘,稍后有人接待,您尽管放心。

来人正是吴掌柜,徐婉清有些困惑,方才门口那么大动静,这吴掌柜却自始至终都未曾现身,仿佛这事不是在自家店门前发生的一样。

事不关己,有些事并非在下无情。

似乎是看穿了徐婉清的想法,吴掌柜并未替自己开脱,只是短短一句话,徐婉清便明白了其中含义,也不再多有疑虑。

对玉莲和南星安抚了几句,徐婉清便随着吴掌柜上了二楼,这是她第一次踏进天玑阁的二楼,没有想象中暗黑静谧,倒是阳光明媚,干净整洁,装修也是古色古香,摆放着些许看起来很是名贵的物件,随着吴掌柜,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吴掌柜没有多言,只是示意徐婉清进去,便离开了。

徐婉清无语的看了看吴掌柜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这屋子一看就是男人住的地方,这装修风格想必也是没有哪个女子能看得上的,简单朴素,毫无华丽之色,与屋外展示区相比简直就是过于简约,若说住人,这里更像是个临时的落脚点。

男人坐在屋子中央的凳子上,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箱子,见徐婉清进来了,便示意她坐下。

徐婉清也没有过多推辞,想来一个堂堂王爷也不会对自己这个弱女子做什么坏事。

胳膊。

男人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啊?徐婉清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坐下就被要胳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男人是要帮自己上药。

不必了,不过是小伤,几日便好了,不劳烦王爷了。

开什么玩笑,徐婉清内心呐喊,自己什么身份地位,还敢让人家堂堂王爷为自己包扎,这点自知之明徐婉清还是有的,不过主要还是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有些轻微的伤口罢了。

男人不知道徐婉清的心理活动,只是盯着徐婉清没有再重复,可眼神已经告诉徐婉清自己不会再说第二遍。

徐婉清认命的将自己的胳膊交付给男人,谁叫人家是王爷呢,自己不过是个小女子,哪里敢忤逆。

男人看似冷漠,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他轻轻掀起徐婉清胳膊上的袖子,观察了一下她的伤口和淤青,接着从桌子上的箱子里拿出两个小瓶子和一卷白布。

先是拿起一个瓷白小瓶子,里面是淡黄色膏状物,骨骼分明,手指分明的大手轻轻将药膏倒在徐婉清的胳膊上,接着轻轻搓揉,将药膏完全渗进皮肤,刚开始有些刺痛,紧接着胳膊上就传来清凉的感觉,方才胳膊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紧接着男人又拿起另一个瓶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少量多次的倒在徐婉清的伤口上,借着刚才的膏药轻轻搓揉,将药粉与伤口充分融合。

胳膊上传来男人指腹间微微的热量,让徐婉清有些不自在,男人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替徐婉清上药,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竟然坐在这里替一个仅仅见过两次的女子上药,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真的是玄南王?徐婉清试探性的开口,因为据她对小说里玄南王的了解,这个男人应该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且性格十分冷漠,小说里虽然对男人的描述不多,可凭借着那短短几句的描述,徐婉清也觉得玄南王不应该是会对陌生女子出手相救的人。

嗯。

男人真是惜字如金,与方才在楼下与人对峙时简直天差地别。

那您……徐婉清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西收到了吗?没有等徐婉清说完话,男人便自顾自的开口。

啊?什么东西?徐婉清疑惑,自己有收到过男人送的东西吗?……那个石头。

男人抬头,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徐婉清一眼,开始给她包扎。

啊,那个啊!收到了,不过那不是您送给我祖母的贺礼吗?祖母说自己不喜欢才……说到这,徐婉清也反应过来男刚才说的话了,感情他一开始就知道徐老夫人对那东西绝对不感兴趣,才当做贺礼送去的啊。

变相送礼……徐婉清看着眼前的美男陷入沉思,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送自己东西?那个价值不菲的如意也是。

喜欢吗?男人依旧没有抬头,语气平淡,好似与徐婉清聊家常一般。

啊?徐婉清彻底懵了,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啊!好了,三日内不要碰水。

男人将徐婉清的胳膊包扎好,安顿道。

看着胳膊上堪称完美的包扎手艺,徐婉清觉得男人不去当医生真是屈才了。

知道了,多谢王爷。

徐婉清闷声应道。

男人不再言语,屋子里又恢复了沉寂,徐婉清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便起身说: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男人没有应声,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徐婉清,徐婉清很是不自在的往门口走去,挣扎了半分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我不过一面之缘,为何待我如此……后面的话徐婉清实在难以启齿。

因为喜欢。

短短的四个字像是炸雷一般将徐婉清炸的七荤八素。

喜欢?喜欢什么?喜欢送东西?还是……喜欢我……徐婉清不敢想,这个男人太匪夷所思了,徐婉清努力回忆十分确认自己与他加上今天确实只见过两次面,那……不敢再多想,徐婉清拉开门就准备往外冲,刚准备走,男人的声音悠悠的飘进徐婉清的耳朵。

我叫傅星辰,记住了。

徐婉清愣了一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