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清带着南星逃也似的离开了天玑阁,头也没回,一路上徐婉清内心都无法平静。
小姐您慢点。
南星抱着盒子紧跟在徐婉清身后。
徐婉清想到盒子里的东西,这才放慢了脚步,好家伙,这要是摔了,自己估计死的心都会有了。
小姐,那傅公子当真是绝色啊,没想到天玑阁的东家竟如此风华绝代。
南星这会子才开始回忆着傅公子的相貌,当时还不太敢看,毕竟自己是婢女,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她还是清楚的,不过是瞟了一眼便能让人无法忘怀。
可徐婉清这个时候可没心思想那男子的容貌,她比较在意的是那个姓氏。
南星,咱们帝国,姓傅的,只有天家人吧。
徐婉清说出了自己心底的困惑。
……南星没有接话,因为徐婉清说的没错,整个帝国姓傅的只有皇宫里的。
南星啊,咱们不会是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了吧……徐婉清面色凝重,方才那个傅公子,一看便知并非等闲之辈,那周身的气场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若不是天子,也可能是个王爷。
两人对视,默契的没有说话,马不停蹄的往府里走,刚到门口,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小姐您回来啦。
门口的家丁神色不大对。
出什么事了?徐婉清询问。
二皇子来了,说要见您,此刻正在正厅。
……徐婉清无语,今天是怎么了?点了天家的窝了?徐婉清示意南星拿着东西先回去,自己直接去了正厅,一路上气氛都安静的有些诡异,徐婉清不禁心底飙脏话,这傅墨池是有病吗?长乐回来啦,快来见过二皇子。
徐盛也是听闻傅墨池来了,下了朝就赶了回来。
父亲。
徐婉清面无表情,徐盛见状对她使了使眼色。
徐婉清无奈的扬起一抹冷笑走了进去,徐老夫人坐在中间右侧的位置,脸上看不出神色,秦墨则是坐在靠老夫人近些的椅子上,满脸惶恐,真个正厅的气氛分外诡异。
臣女见过二皇子,二皇子万安。
徐婉清带着一脸的假笑,走了进来,冲着坐在正中央的傅墨池行了个礼。
傅墨池对徐婉清的假笑毫不在意,反倒是开心的站起身说: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徐婉清不露声色的看着笑意盎然的傅墨池,不知道他今天来干什么。
臣女出门的早,不知二皇子突然造访,是有何事吗?。
徐婉清坐在左侧的椅子上,脸上的假笑丝毫不减,将突然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本皇子今日路过贵府,想起那日在天玄山多有得罪,一直不曾致歉,想来正巧路过,便贸然打扰了,实在抱歉。
傅墨池今日倒是客气,完全没有皇子的架子,让徐家众人分外惶恐。
二皇子说笑了,区区小事,哪里能让您亲自登门,真是折煞我了。
徐婉清客套的回应,这么点小事也专门跑来,还路过,鬼相信啊!不过是上次被拒之门外,又厚颜无耻的跑来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傻子啊。
未曾自报家门就擅自搭讪小姐,有损小姐名声,本皇子自当负荆请罪的。
二皇子此言差矣,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罢了,何来的搭讪,何况那天玄山本就是游玩圣地,来往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若是人人交谈都算搭讪,那岂不是有辱圣地了。
徐婉清可不吃这套,把老娘的名誉都扯出来了,这傅墨池还真是脸皮够厚的。
是我失言了,还望小姐见谅。
傅墨池也不做反驳,只当是自己说错话了。
臣女不敢。
徐婉清将君臣之礼演绎的面面俱到,丝毫不给傅墨池一点想接近的机会。
二人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周遭没有一个人敢打断,气氛越发紧张了。
看来本皇子今日确实唐突了,让各位紧张了,那就不多逗留了,待老夫人寿辰之日,再来拜访。
傅墨池起身,这才算是打算离开了。
恭送二皇子。
众人忙起身,总算是把这位大爷送走了。
傅墨池离开后,众人才算松了口气,可是想想徐老夫人过寿那天他还来,顿感无力。
长乐啊,这二皇子是不是看上你了?徐盛忽然冒出来一句。
爹你别瞎说,晦气。
徐婉清忙回应,开玩笑,这种心机男,白给都不要。
……徐盛顿时无语,感情这傅墨池在自家女儿面前这么讨嫌啊,看来是不用怕她看上二皇子了。
祖母,爹爹,秦姨娘,我今个儿逛了一天,实在疲乏,先回去休息了。
徐婉清起身向众人行了礼,得到允诺后就回自己院子了。
儿啊,这二皇子究竟何意?三番五次来纠缠长乐。
待徐婉清离去后,徐老夫人这才开口询问。
事关朝纲,儿不能多说,但他今日行为,恐怕是想要得到镇国公府的一份支持啊。
徐盛说到这也有些头疼,这个傅墨池他是清楚的,能力是有,可野心太大,不具备悲悯之心,此人心狠手辣,以大局来说,并不适合继位。
那可如何是好,他待长乐如此殷勤,怕是日后……徐老夫人想想都觉得可怕,若是徐婉清架不住傅墨池的糖衣炮弹,与他在一起了,那镇国公府往后怕是都要活在心惊胆战下了。
……徐盛没有搭话,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他倒不是担心镇国公府的将来,而是担心徐婉清倘若真的与傅墨池在一起,那往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我相信大小姐自有夺断,况且不是还与虞家小公子有婚约在身吗?秦墨出声安慰,她觉得徐婉清断不会看上傅墨池这种人的。
相对于忧心忡忡的一众人,徐婉清这边倒是自在了许多,她换掉身上的衣服,穿上定制的衣服,说起来这衣服做好后一直没有机会穿,如今当个居家服倒是刚好。
玉莲和南星好奇的看着徐婉清身上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怪。
小姐,您这衣服样式真奇怪。
玉莲好奇的说。
你们就叫它居家服吧,一直放着忘记穿了。
徐婉清很是满意,如今深秋了,在屋里穿正好,睡觉也清爽了许多,不像之前的衣服,臃肿不堪,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晚上睡觉总觉得自己在棉被上又裹了层棉被。
居家服?看着好轻便啊。
玉莲赞叹。
那是,改日给你们也做两身,晚上睡觉绝对舒服。
徐婉清还在和玉莲南星说话,把二皇子的事早就抛到脑后了。
次日,徐婉清和南星又去了趟近水楼台,和穆瑶商议了菜谱和价钱,二人一拍即合,付了定金后定下了日子。
出了近水楼台,徐婉清又想着光换了菜肴也不算新意,还得搞些别的活动,随后带着南星买了些小玩意,只待回去和秦墨商讨活动计划。
秦姨娘觉得如何?徐婉清回到府里将自己的计划告知秦墨,并询问她的意见。
秦墨听完徐婉清的计划说:大小姐当真奇思妙想,这些活动真是千奇百怪,而且您说不打算请外人,这行吗?过寿本就是我们自家人的活动,请些外人来,岂不是又成了官官搭桥牵线的活动了,咱们给祖母祝寿是为了让祖母开心,那些官场上的事也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徐婉清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一是想让徐老夫人过一次只有自家人的生辰,二是避免二皇子的到访,扰了清净。
可行。
秦墨思索一会,觉得徐婉清的计划挺好,祝寿自然是要让过寿的人开心,若那日来了不该来的人,只会让这份开心沉寂。
那咱们就分工合作,我负责人工,您负责手工。
徐婉清笑着分配两人的活。
没问题,交给妾吧。
秦墨似是被徐婉清的笑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之后,徐婉清便把自己的大致想法讲给了徐老夫人,没有谈及生辰那日的活动,只是说了不会邀请百官。
不能收到别人的礼物,祖母不会不开心吧?徐婉清有些担忧的看着徐老夫人,毕竟这种重大日子,放到别家,定会大张旗鼓。
祖母都多大年纪了,要那些礼物作甚,今年从简便可。
徐老夫人倒是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总觉得每年都搞这些,有些铺张浪费了。
届时只请一户。
小鱼儿?徐老夫人看都不看徐婉清,就知道她要请来何人。
还是祖母了解长乐。
徐婉清嘿嘿一笑,靠在徐老夫人肩膀上撒娇。
虞家那小子虽然性子软了些,不过是个好孩子,好好珍惜。
徐老夫人摸着徐婉清的头,满脸慈爱。
长乐明白。
徐婉清嘴上应着,可她心里知道,她和虞谨书,只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再无其他。
临近徐老夫人的生辰越来越近,徐婉清在门口张贴了告示,表明今年徐老夫人的寿辰秉承节约勤俭之道,故而不对外待客,望百官见谅,并派人将此事通告出去,众人纷纷惋惜不能参与徐老夫人的寿辰。
当然,尚书府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徐兄今年竟不宴请百官了?甚是稀奇。
虞尚书在府里与夫人谈论此事。
往年从未有过此举动,今年确实稀奇。
虞夫人也附和道。
我觉得这事不像是徐叔伯的主意。
虞谨书第一反应就是,这事绝对是徐婉清的主意。
三人正聊天,家丁走了进来。
老爷,徐家小姐来了。
长乐?快请进来。
虞尚书看了看夫人,心底想着,这还当真是不能背后议论他人啊。
长乐给叔伯叔母请安。
徐婉清带着南星走了进来,微笑着向二人行了礼。
快坐快坐,长乐真是许久不见了。
虞夫人笑着吩咐下人端茶倒水。
叔母不必忙活了,长乐近日来是有事相告。
徐婉清看着忙活的虞夫人,忙说。
什么事?这不是祖母的寿辰快到了嘛,祖母遣我亲自登门邀请。
不是听闻老夫人寿辰不准备宴请外人吗?虞尚书不解。
叔伯叔母与我父亲母亲乃是生死之交,我与小鱼又有婚约在身,怎算是外人呢?徐婉清笑着看着虞尚书夫妇二人说。
这话倒是不假。
虞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笑的甚是开心。
一旁的虞谨书笑而不语,许久不见徐婉清,她越发灵动了。
不知那日叔伯叔母可有空闲?既是老夫人寿辰,我等自当备厚礼前往。
虞尚书笑着应下。
还有一事望叔伯应允。
但说无妨。
那日还请叔伯叔母低调行事,毕竟我们不曾邀请旁人。
徐婉清说着话也是不想虞尚书一家事后被人诟病。
自然。
虞尚书当然明白徐婉清的意思,众人都不请,却只请一家,倘若被他人知晓,那背后的闲言碎语必定会成为忧患。
既然来了,就吃过晚饭再走吧。
虞夫人盛情挽留,徐婉清也痛快答应了,毕竟她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虞谨书了,有好多话想与他说。
虞尚书夫妇二人便随二人去了。
徐婉清和虞谨书二人前往虞谨书平日看书的湖中小亭,南星在对岸安静的等候不做打扰,下人备好茶水点心后,也识趣的离开了。
二人许久不见,相谈甚欢,徐婉清将天玄山偶遇二皇子的事讲与他听,并不住吐槽傅墨池的厚脸皮。
我听父亲说,二皇子在朝中不断笼络官员,以助长自己的势力,此次对你如此纠缠,怕是想拉拢徐叔伯。
虞谨书一听就明白了二皇子的目的。
我自然知道他的野心,所以绝不给他一丝机会,父亲保家卫国,对武帝忠心耿耿,怎会与他同流合污,我作为父亲的女儿,也断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再说了,他可不是我的菜。
徐婉清一想到傅墨池那个厚脸皮,就忍不住想吐槽。
我家长乐自然是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了。
虞谨书微笑着看着徐婉清,满眼的宠爱。
说起来,小鱼你今年快十八了?徐婉清忽然盯着虞谨书的眼睛问。
是啊,怎么了?虞谨书被这么一问,有些懵。
没事,小鱼如今被朝中重用,未来可期啊。
徐婉清感叹,其实她是想到了书中讲过,虞谨书十九岁时,会遇到那个与他共度一生的女孩子,想来这份姻缘快到了,不过……那时自己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他畅谈了。
会寂寞吗?也许会,可人生不就是在分分合合中度过的吗?你怎么了?虞谨书见徐婉清情绪有些低落,不禁询问。
没事。
徐婉清将自己的情绪深埋心底,她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周围的亲人,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足矣。
数日后,徐老夫人的寿辰如约而至,在徐婉清的提醒下,虞尚书一家自侧门进来,无他人知晓。
真是委屈虞兄了。
徐盛开口致歉。
徐兄言重了,都是图个清净嘛。
虞尚书毫不在意,还让虞谨书递上送给徐老夫人的贺礼。
虞尚书有心了,快快入座。
徐老夫人笑呵呵的说。
众人纷纷入座后,菜肴也上齐了,这些菜色是众人不曾见过的,摆盘精美,色香味俱全,与往日府中的菜肴大相径庭。
长乐啊,今日的菜和往日不太一样啊。
徐老人开口询问。
祖母,这是长乐请专人特别烹制的,长乐想着祖母每日都吃着一样的菜肴,既然过寿,就吃点不一样的,所以请来了近水楼台的师傅烹制特定的菜肴,祖母可喜欢?不错不错,口味绝佳。
徐老夫人很是满意。
饭后我与秦姨娘还为您准备了餐后小活动。
哦?还有惊喜?徐老夫人很是期待。
茶余饭后,徐婉清为徐老夫人献上了一曲古筝《高山流水》,引得众人惊喜连连,所有人都不知道徐婉清竟然会弹古筝,还弹得如此行云流水。
长乐啊,你是什么时候会弹古筝的?徐盛好奇,他从未见过徐婉清弹古筝,家中连个古筝都不曾有。
长乐不过会些皮毛罢了,在大家面前献丑了。
徐婉清才不会承认,自己在现代可是古筝十级选手,虽然没有从事这方面的事业,可一直不曾断下过练习,如今穿越到这里也有小半年不曾练习了,还好没手生。
长乐当真是给人惊喜连连啊。
虞尚书毫不吝啬的夸赞。
之后,在徐婉清的指引下,又开展了击鼓传花,抢凳子,你画我猜的小游戏,说来都很幼稚,可却逗得徐老夫人笑声未曾断过,整个府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这许是徐老夫人过过的最开心的一次寿辰了。
最后,徐婉清让南星拿来一个紫金檀木盒子。
这是什么?徐老夫人疑惑。
这是长乐给您准备的礼物。
徐婉清笑脸盈盈的将盒子递给徐老夫人。
这,这是……徐老夫人打开盒子,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欣喜。
你这是从哪寻来的这么贵重的玩意儿。
徐老夫人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她一眼就看出此物并非凡物,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得到的东西,徐婉清是怎么得到的?天玑阁总能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徐婉清大方承认,毕竟这个东西确实不是在哪都能见到的。
究竟是什么好东西,让老夫人这般惊讶。
虞夫人开口询问。
徐老夫人这才将盒子面向众人,只见一个晶莹剔透的如意静静的躺在盒子里,那工艺一看便知出自大师之手,冰种翡翠能有这般完美的,世间少有,这如意,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此物也是机缘巧合得来的,如今想来,这如意是与祖母有缘。
徐婉清一顿彩虹屁,哄得徐老夫人直乐呵,这才将如意来源遮掩过去了。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欢声笑语中时,门口的家丁跑了进来,急匆匆的说:老爷,有人送来贺礼。
贺礼?谁?我们并未宴请其他人啊。
徐盛疑惑。
礼物是派人送来的,说是……玄南王。
家丁如实禀报。
玄南王?!众人诧异,玄南王为什么会忽然送来贺礼?那个位高权重,扑朔迷离的男人,为什么会送来贺礼?徐兄和玄南王搭上关系了?虞尚书一脸探究的看着徐盛,觉得此事徐盛有意隐瞒。
虞兄可真是冤枉我了,此事真与我无关啊。
徐盛真是冤了,他虽在朝为官,可玄南王除了天家那些个人,在朝文武百官只听闻有这么一号人物,可谁也没见过本人。
送的什么东西?送东西的人呢?徐盛忙叫家丁把东西拿过来。
东西送下人就走了。
家丁将贺礼拿进来交给徐盛。
只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这让徐盛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些,盒子小,许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
徐盛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愣住了。
这是什么?徐盛有些懵,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什么?众人纷纷围观,只见那小盒子里一颗未经雕琢的透粉色石头,在阳光下闪着绚丽的光。
这是什么?颜色好奇怪。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只有徐婉清看着那石头,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形容。
就送了个石头?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小玩意挺好看的,送给长乐吧,祖母也用不上。
徐老夫人是真觉得自己用不上,一把年纪了对这种颜色怪异的小玩意都不怎么上心。
送给我?可是这是玄南王送给您的贺礼。
徐婉清推辞,这是徐老夫人的贺礼,自己怎么能要呢,更何况,这并不是一般的石头。
那去吧,找个工匠雕刻一下,这个颜色适合小姑娘。
徐老夫人倒是大方,其实在场没人看出来这是什么,但想着是玄南王送的,估计也是价格不菲。
那长乐就谢过祖母了。
徐婉清见状,也只好收下了,她没法和在场的人解释这个东西是什么,即便它再值钱,在这个地方都无法真正体现它的价值。
宴席结束后,徐婉清将尾款付给穆瑶,并送他们离开后,虞尚书夫妇二人与徐盛秦墨聊天,徐老夫人则回屋歇息了,徐婉清拿着盒子,慢吞吞的向自己院子走去。
长乐,你怎么了?虞谨书紧随其后。
徐婉清拉着虞谨书走进林中小筑,二人坐在石凳上,徐婉清将那盒子放在石桌上,打开后凝视着里面的石头,缓缓地说:小鱼,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晶莹剔透,像是琉璃,但感觉材质又不大一样,不过这色泽倒是奇特。
虞谨书如实回答,他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一颗粉钻。
徐婉清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缓缓地说。
什么?粉钻?粉钻是什么东西?虞谨书满脸疑惑的看着徐婉清,只见她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盒子里的石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东西,放在几百年,或是几千年后,会很值钱,不过现在它就是个石头。
徐婉清关上盒子,此时脸上哪里还有冷漠,依旧是平日里那个徐婉清。
虞谨书没有再多问,徐婉清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几千年后?为什么徐婉清会知道几百年后的事,为什么她和从前不一样?有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不是他不愿去深究,而是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