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弋脸上的笑,眼里的笑丝毫未受这话影响而产生变化。
头一歪,苏弋眨了眨眼睛,她笑意盈盈看着询问她的江聿丞:阿丞,你自己已经知道的事,为什么还要特意来问我一遍呢?她本想回他一句:也许你还应该问一问,跟姒梨领证了,是不是离婚了?不过,苏弋没有问,已经没有必要了。
苏弋早就知道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根本不是想瞒就能瞒的。
事实已定,可以言语上暂时性欺瞒,可既定事实无法更改。
谎言在绝对真相面前,根本撑不了多久。
所以,江聿丞这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苏弋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
一切啊,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江聿丞确实心里已有答案,毕竟证据都甩在面前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他只是,想不到自己爱的人,会想着欺瞒自己罢了。
压下心里翻涌的情感,江聿丞面容严肃沉稳,他目光直直盯着苏弋,为什么要配合爷爷来欺骗我?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苏弋本以为江聿丞想起一切了,现在来找她秋后算账呢。
谁知道呢,江聿丞还是没想起一切,还是只记得过去的事。
这一刻的苏弋,也不知道是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江聿丞。
反正,她跟江聿丞,一条线上的蚂蚱,挺可怜挺可悲的。
苏弋并未直接回答江聿丞的问题,她眼里笑意淡下去,神情淡淡看着人: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完我的问题后,我会将一切真相给你娓娓道来,怎么样?江聿丞嗯了一声,示意苏弋问。
得到江聿丞的允许后,苏弋也不绕弯子,她直接开口:你是不是见过姒梨了?这是苏弋唯一能想到的,江聿丞突然跑来质问她的原因。
除了这之外,苏弋再也想不到第二种,第三种的可能。
回应苏弋的,依旧是江聿丞这里的轻嗯声。
果然啊!得到答案的苏弋并没有从前的情绪起伏落差大,她反而很坦然的接受了,预想中的妒忌和醋意并没有发生,她只是很平淡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确实不爱江聿丞了,再多的爱,都会被消耗掉的。
她死过一次后,对于爱情,对于江聿丞早已心灰意冷,不再有奢望。
所以现在真的知道了心中想要的答案,她也是没有太大的情感起伏。
江聿丞见苏弋迟迟不开口,他似乎没什么耐性了,那双一贯看向苏弋满溢爱意的眼神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淡薄,我回答你了,你该告诉我事情原委。
好。
苏弋巧笑嫣然看了江聿丞,她温柔嗓音在轿厢内缓缓而起:事实上,爷爷确实骗了你。
时间线流逝,远比你想象中的流走得更为夸张。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苏弋稍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朝江聿丞看过去,轻启唇:夸张到,你为了家主之位,在爷爷的威严之压下跟姒梨领证,成为合法夫妻。
不过呢,你跟姒梨领证,得到家主之位后,就连夜带着我跑路了。
这一跑路就是三年,我们在国外待了三年。
直到我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