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忆归只能听见夏锦沫的话,听不见夏心贝的话,但凭温忆归的聪明,只听夏锦沫的话就能猜到对面夏心贝说了什么。
温忆归看了夏锦沫一眼,夏锦沫还拿着手机站在床边,温忆归说:手机放了,过来睡觉。
夏锦沫确实不打算理会夏心贝,夏锦沫已经休息了一个星期了,她明天要上班,确实不想熬夜。
夏锦沫搁下手机爬上床,但因为从来没与温忆归同床共枕过,虽然一个星期前他们有过一夜,但那一夜她是没有神智的,可今天晚上她无比的清醒,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纵然刚刚他们才温存过。
夏锦沫贴着床边躺下。
温忆归淡淡出声:离我那么远做什么?你这样睡觉,半夜不会掉下床吗?夏锦沫悠悠侧头,视线对上温忆归的那双眼睛,心跳就不受控制,她抿唇开口:我睡觉不会乱动,帖着床也不会掉下去。
哦,可我不喜欢两个人睡觉隔这么远。
夏锦沫:……她挪了挪身子,离温忆归近了一些。
温忆归也从来没与别人同床共枕过,向来都是他一个人睡,一个单身睡习惯的人,一开始也不适应身边有别人,但温忆归努力去习惯,在夏锦沫挪近了一些之后,他伸出长手臂横穿过夏锦沫的脑袋,搭住夏锦沫另一侧的肩膀,将她往怀里搂住。
他低声说:我知道你一个人睡习惯了,突然多个我,有些不自在,我也一样,但我们得养成两个人共同睡觉的习惯,从现在开始,我们每天都睡一起。
夏锦沫大惊:每天都睡一起?温忆归低声问:你不想?不、不是。
那就睡觉。
可我也不能一直住在温宅啊。
为什么不能?我总得回夏家的,这样一直住在外面……怕夏家人多想?你管他们干什么。
温忆归用另一只手握住夏锦沫的手,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透着温暖:你现在有我了,你喜欢谁,就跟谁玩,不喜欢谁,大可以表现出你的不喜欢,不需要你再虚与委蛇,夏家人那里,我会处理,你如果不想回去,可以一直不回去,但你如果想回去,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我不希望你受伤或是受气,明白吗?夏锦沫环抱住温忆归的脖颈,整个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心底感动,面上是幸福的笑,眸底是深层的爱恋,她亲了一下温忆归的脸颊,低声说:谢谢你,忆归。
温忆归说:不用谢,对自己的女人好,是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他拍拍她的肩膀:睡吧。
——第二天夏锦沫去了码头,换衣服出来碰到了阮喜,阮喜咦一声:锦沫姐,你来上班了呀。
夏锦沫笑道:有事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码头不忙吧?阮喜说:不忙,赵经理又招了一个新的教练,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人手也够的。
夏锦沫微微愣住,码头上又新招了一个教练?这事她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温忆归吩咐的?夏锦沫问:这个教练水平怎么样?不错,是跟杜教练一样退下来的老人了,要养家糊口,这才又重新来上班,虽然年龄有些大了,但各项体检都合格,上班这一个星期也得到了我们所有人的认可,现在算是正式员工了。
夏锦沫说:很大了吗?杜教练好像也才四十多岁。
阮喜说:四十多岁已经很大了好吧?说着话,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阮喜立马打招呼:张教练早。
张泰笑着应声:阮教练早。
看到阮喜身边的夏锦沫,张泰说:这个是夏教练吧?夏锦沫立马应声:我是夏锦沫,张教练好。
张泰没说话,只将夏锦沫打量了一眼,说道:很高兴认识夏教练,我先去换衣服了。
夏锦沫和阮喜很自觉地离开。
张泰进到更衣室,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我今天看到夏锦沫了,长的倒也好看,但跟秦总比,好像差的很远,秦总怎么这么在意这个姑娘呢?他的妻子回话:秦总的思想,我哪里猜得透,反正你盯着夏锦沫就是了。
张泰:盼盼工作怎么样了?他妻子回话:被秦总提拔进了秘书室,这都是你的功劳。
张泰: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妻子说:你成功进到了码头上班,跟夏锦沫在一个岗位,这就是功劳,秦总要的就是一个夏锦沫身边的眼线。
张泰:只要盼盼工作顺利,我做什么都愿意。
张盼盼是张泰的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刚进入秦氏企业上班,还在试用期,一次在茶水间跟同事们聊天,无意中说到自己的父亲是摩托艇赛手退役,恰巧被秦暖的助理韩于玲听见了。
韩于玲服务于秦暖,秦暖的很多事情都是韩于玲在处理,包括夏心贝投诚,出卖夏锦沫,说夏锦沫与温忆归关系不简单,进而与秦暖交好的事情,也是韩于玲在中间牵线搭桥,之前安佳也说夏锦沫和温忆归关系暧昧,如今夏心贝也说,那夏锦沫就必然有问题。
夏锦沫既然有问题,韩于玲就去查了她,得知摩托艇码头在招新的教练,韩于玲就想到了张盼盼说的她父亲是摩托艇赛手退役一事,然后就单独找了张盼盼,随后张盼盼的父亲就去摩托艇码头应聘了。
——夏锦沫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跟阮喜走出大楼,朝着码头走的时候,阮喜问道:锦沫姐,这一个星期你做什么去了?我、呃,我心情不好,出去旅游了。
难怪呢,你请假的期间,你那个三妹来过码头找了你好几次,是不是又是她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夏锦沫说:也没有。
阮喜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但你以后要是再有心情不好的情况,一定要跟我说,我能陪你聊天,也能陪你解闷啊,你就是想旅游,我也是可以陪你的,以后你不要一个人,听着让我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