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户,在玻璃上折射出浅暖色光晕,铺散开,阳光撒在她的肌肤上,白皙软嫩。
祁轻寒轻轻拍着被子,宝宝,醒醒爸爸打电话了。
她的小手伸出被子抓住他的手,小声呓语,别闹,让我再睡会……女生软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酥酥麻麻。
祁轻寒无奈的将女孩抱了起来,软若无骨抱着他的脖子趴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开口:十二点了,还睡觉。
困~她小声的念叨着。
纪晚心快到了,她来看看你。
她还是没有反应。
祁轻寒无奈摇头,把人抱到洗漱台上面,冷意传来,应鹿寻猛的睁开眼睛,瞪大的眼睛看着他。
嗯?十二点了。
她小腿在台上晃悠,踢到了他身上,双手还推搡他,出去!好,我出去。
祁轻寒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浴室走出来。
他辛辛苦苦把人喊醒,每次都把他推出来,他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
叮纪晚心:你该不会人没叫醒,和她继续睡觉了吧?一条消息弹了出来,祁轻寒挑眉,走出房间开门。
饭桌上,祁轻寒和应鹿寻两人,都是一致的黑色睡衣,和对面的纪晚心形成鲜明对比,纪晚心穿着一件米色灯芯绒西装,一身高级白领模样。
纪晚心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两人都是一样的,喜欢黑色,应鹿寻好点,不全是黑。
我妈回来了。
应鹿寻知道想治病,总比知道来源,她只是不肯吃药,但是有些事终究还是得说出来的。
纪晚心一脸震惊,装出不知情的模样,那你这次打算怎么办?不打算管,我跟他说过了,上诉现在不可能。
应鹿寻把筷子放下,上诉应该是在两人沟通不了的情况下,而且还要有充分的证据,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我爸还没沟通,而且证据一份都没有。
祁轻寒把肉放到他碗里,空口无凭。
对,而且毕竟他们的事,你管不到。
纪晚心说着。
应鹿寻瞥了一眼,祁轻寒给她夹了一堆菜,就像生怕她没饭吃一样,堆在小碗上,堆成山。
纪晚心嗤笑,又夹了一个肉放过去,吃吧,吃完再说,看你瘦的。
她也确实瘦,167的身高才九十斤的体重。
祁轻寒一度怀疑,明年台风会不会把她吹走。
午饭后,祁轻寒去洗了个碗,留下了两个人。
两人坐在沙发上,应鹿寻拿了点水果,你家男朋友挺贤惠。
应鹿寻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贤惠可不能说男的。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一会,祁轻寒刚走出厨房,一脸茫然,你俩笑什么?应鹿寻憋红了脸,没笑!人重新走回厨房。
纪晚心收起笑意拿起笔记本放到桌上,行了,该说正事了。
应鹿寻说:和往常发病一样没什么变化。
如果说变化唯一的是,我这次控制不了自己,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我很深刻的明白心比伤口更疼。
伤口只是意外,但是让我没有那么压抑了。
还有我现在好像并不害怕结婚了,只要是和他。
话落应鹿寻看向厨房。
纪晚心若有所思,敲了字,看向她,并不难解释,他就像你想的那样,是你的救赎。
他做的一切你自己都看在眼里,如果换一个人,或许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纪晚心说的她在清楚不过,也如她所想,一切都是因为他。
昨晚深夜,应鹿寻是被疼醒的,她忘了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只记得醒来时手心被包扎上绷带。
拆开后,是被指甲掐出来的,陷进肉里,祁轻寒就趴在床头睡着了,手还抓着她的小手。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眼角泛红,纪晚心打断了她的思绪,想什么快哭了。
他应鹿寻揉了揉眼睛。
纪晚心了解一些事后,厨房的人出来了。
两人走进书房,应鹿寻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玩手机。
祁轻寒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了一下,这次的伤口都是意外造成的,所以问题小了,没有当初那么麻烦,平时看着她一点就行。
纪晚心那么多年来,每次她一来,伤口就是成片的,明显这次好多了。
纪晚心继续说,她父亲那里,我爷爷去了,她奶奶去世那么多年了,我爷爷终究是插手这件事了。
从他的话里,祁轻寒听懂了一部分,纪晚心一家和应鹿寻一家应该是很熟,背地里应该是帮了应鹿寻不少忙。
祁轻寒沉重的叹了口气,谢谢。
不用说谢谢,我们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她的上半生如此,下半辈子我们不想再次看到她受苦了。
纪晚心没想瞒着他,实话实说,两人认识不久,可是祁轻寒的事情纪晚心一清二楚,她能帮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不久后,纪晚心便离开了,她下午还有事情,应鹿寻也不好多留。
应鹿寻又被他抱在沙发上坐着,他好像很喜欢这样抱着,靠在自己肩上,应鹿寻有所思,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沉默片刻,他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知道,遵从心。
我只想把我最好的,都给你。
许是现在这个场面太尴尬,应鹿寻决定打破,阿寒,你不用上班吗?天天这样陪着我。
本身郁闷的祁轻寒,眉眼弯弯,笑着调侃,怕我养不起你?她娇嗔的拍了他的腿,没有,你胡说!身后的祁轻寒蹭了蹭她的脸颊,我是老板,而且你比较重要。
祁轻寒似乎想到了,将她抱起,放到一旁,乖乖,坐着不动,等我一会。
她疑惑片刻,人消失了。
没过几分钟,祁轻寒拿着一个盒子出来,打开二话不说将手镯套进去她的手上,阿?他笑笑,我妈给你的。
他抵着应鹿寻的额头,我妈让我找个时间,送你。
然后你就直接套进去了?她懵。
他笑着,重新将人抱了起来,也没人像你反应那么慢,套完了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