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醒醒枕梦睁开眼。
只觉眼前雾蒙蒙一片,一位容貌美艳的妇人目光慈爱地看着她枕梦皱了皱眉,只觉得她的面容熟悉又亲切,却怎么都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她妇人摸了摸她的头:你都长这么大了啊?这长得可真好看她用帕巾压了压眼角,一举一动皆是妩媚,皱眉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枕梦一脸茫然:这里是哪里?妇人皱了皱眉,牵住她的手道:你不该到这里来的,走,我带你回去。
枕梦就这样被她牵着,一路走了许久许久,时不时转头看她:她似乎认识自己,可为何我没有一点印象呢?她的手好软啊,好舒服,就这样被她牵着走,她都觉得安心无比我见过您吗?枕梦喃喃开口询问,妇人只是朝她温柔笑笑,并未多言。
直至将她带到一个散发着白色光芒的洞口,枕梦忍不住伸手去遮挡被这刺眼的光芒:这里是哪里呀妇人柔和朝她笑笑:你不该到这边来的,回去吧,他在等你他?他是谁啊?枕梦看着她的笑颜,想挣脱开她的手,告诉她自己不想回去,那人却突然变了脸色,狠心将她一推,枕梦忽而就惊醒了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江远侯府的房间,她有些怔神,想起身,却一丝力气都没有,扭头看见李容安趴在自己床边睡着,她这才想起自己在雪山寻找他的事,抬眼撇向自己手上密密麻麻的针枕梦动了动手指,一点点的挪到他的手边,用小尾指勾了勾他,李容安的手指先是一动,忽而猛地抬头,枕梦朝他笑笑,又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皱眉问道您的眼睛,还没好吗?李容安这才确定她是真的醒了,不是梦,他连忙伸手探向她额间,知道她没有发热,这才松了口气他低声细语地说道:眼睛无妨,先前只是雪盲症罢了。
声音却沙哑无比。
那您怎么?她想问得是他怎么这般憔悴,李容安起身打断她的话你先别动,我去叫重之过来说完他快步走出门口,屋外传来小糖的声音:大人,是小姐醒了吗?李容安点点头:去唤下重之先生过来。
小糖连忙应是,转身就跑出院子,李容安回到床前,看了看她,又问道:你可还好?饿不饿,渴不渴?枕梦点点头,他又接着起身:你等等,我去唤容妈妈,你想想要吃什么?屋外这时传来重之的声音:你们两个慢点,我还能差这几步路吗?再扯我袖子都断了!枕梦失声笑笑,门口又传来重之傲娇的冷哼,随后就看着他黑着脸进来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定是我祖师爷派来考验我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枕梦笑笑:还是重之师傅最厉害了,医术高明,连祖师爷都对您另眼相看。
你少跟我拍马屁,最不省心的就是你,他都让你带坏了。
重之指了指李容安枕梦一顿,笑道:是我不好。
重之瞪了她一眼,才坐下来给她号脉,然后伸手拔掉她手上的针:好在你是醒了过来,不然大罗神仙也拿你没法子。
现在醒了,就好好吃药,好好调养,别再作践自己,平白浪费我心血。
枕梦点点头:多谢重之师傅,待我好了,我就收罗好多好多美酒给您。
听到这话,重之眉角不由上扬,却还是板着脸道:你少和我套近乎,我不吃这套枕梦笑笑:我知道您不吃这套,是我想表达我的孝心,硬塞给您的,您若是不收,我就到您门口哭,天天烦着您,吵得您睡不着觉。
重之的嘴慢慢上扬,却还是傲娇道:我是怕了你了。
随后转身就走,又同容妈妈道:我换张方子给她,待会你过来拿吧。
小糖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在李容安起身去盥室给枕梦打湿帕子时,跑到她耳边道:您昏迷了三日,大人就不吃不喝守在您身边三日,他和您一样,三日没有吃东西了。
枕梦一顿,还想说什么,小糖却抬头看见李容安阴沉的脸,牵住枕梦的手一松,拔腿就往外跑,李容安眉头微皱,但还是没说什么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细细给她擦着手,又寻来舒缓的凝胶给她刚刚针灸那处抹上药。
大人?轻声道嗯?我饿了,您陪我用膳好么?嗯他起身去唤了容妈妈,过一会,容妈妈就端了一些粥食过来容妈妈,帮我盛两碗上来枕梦交代道,容妈妈看了李容安一眼,点头应是我等下吧,先喂你吃些李容安看着她道我才不要您喂呢,我同您一起吃说着,她伸手撑起身,李容安连忙上前去扶她坐好,又拿了个枕头给她垫上容妈妈给她端来碗,她递给一旁的李容安后再接过另一碗给自己,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吃起来,过一会枕梦问道:我生病这几天,大人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照顾好自己?李容安一愣,低声应道:嗯枕梦这才笑笑:那就好,若是知道大人不听话,那我就不理您了呵…他起身将碗放好,枕梦才赖在他怀里:我好像梦见我娘了嗯?李容安挑眉回应她好美啊嗯我梦见我去了一个地方,白茫茫一片,她笑着让我回去,把我推进一个白色的山洞里,我就醒了江远侯这边刚回府,就是看了太子,这两个祖宗好不容易伤好了,现在又受伤,气到他头都大了。
太子一听是江远侯,连忙将他请了进去,态度无比客气太子这伤…好了,我这身体好着呢,侯爷不必挂怀那就好太子想了想,又将桌面的糕点推过去给江远侯,见他受宠若惊的样子,太子轻咳一声都是自家人,侯爷不必如此客气江远侯哪敢啊,哆哆嗦嗦的应道都是做臣子的本分。
太子尴尬的笑笑,过一会他继续说道那个侯爷,孤有件私事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