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安进去将水倒好,两人简单擦洗了一下就回床上歇息了。
枕梦照常往李容安的身上钻,他伸手拍了拍她背,说道:睡吧,明早还需赶路。
两人相拥而眠,枕梦是在半夜被憋醒来的,睁开眼,黑漆漆一片,只听到身边李容安浅浅的呼吸,她光是想想都觉得尴尬:糟了,晚上喝了些水,现在实在撑不到天亮了,她突然明白出远门的苦了,这里没有专用的耳室,以往她都是在耳室解决好了再休息的,从来没出过这种情况啊。
她有些难受,微微的翻了下身,想试探下他睡熟没有。
怎么?听到他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枕梦觉得尴尬不已:没,没事李容安以为她是认床,便将她重新揽了过来,枕梦僵着身子不敢动弹,过了一会,还是难受忍不住翻了下身不舒服么?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带着些许担忧。
我,我想起夜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瞬间涨红。
李容安有些错愕,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委屈,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疏忽,他缓和了下声音说了句好,我去点灯。
枕梦赶忙阻止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您休息吧,她连忙下床,摸黑去走到木桌那边,谁知却被桌腿绊了一跤,直直摔了下去。
李容安连忙起身去扶她,却听她有些气呼呼的说:您别扶我,让我自个起来她觉得自己这回脸都要丢没了,李容安只好转身去点蜡烛,房间一瞬间恢复光亮。
李容安见她还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绊住她的桌腿。
心下好笑,蹲下看了看她的腿:可是伤着了?枕梦这才回过神,她摇了摇头,李容安将她扶起说道:去吧。
说的是她起夜的事,她的脸瞬间涨红,头也不抬转身直进盥室,进门便看见那起夜桶孤零零的放在角落,看着夜桶枕梦不由想到:‘这样子上,会发出声音吧?’想到那个哗啦啦的声音,她仰天长叹,外面的李容安一会没听到里面的动静,似乎是感觉到她的顾虑,清咳了一声说:屋内的蜡烛要没了,我出去外面跟小二再拿一支。
听到里面传来小声的一个 好后,他才开门走了出去。
枕梦听到关门声后才放心下来,迅速解决的自己的事情,回到床上,李容安站楼梯口站了一会才回到房间。
看到床上鼓起的被包,无奈的笑了笑,熄灯回到床上,将人重新捞回怀里,两人缄默不言,不久便重新睡去……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后各吃了一碗面才出发。
他们交替骑马而行,路上经过蜿蜒曲折的山路,偏僻的村落,偶遇过三三两两的行人,见过昏黄的夕阳为世间万物披上橘色的霞光,微风吹过田间,荡出金色的麦浪,或有劳作的人儿从田间出来,身后紧跟几个小童……日光盛下,在溪边的树下小憩过,也会抓些河鱼打打牙祭,偶尔还会到林间采摘些山果止渴,因顾及到枕梦,李容安都会掐着点,尽量能寻到一处可供两人晚上歇脚的地方,避免到荒郊野外过夜……连着几天的行程,长期骑马还是枕梦的身体有些劳累,主要是她的大腿内处还被磨伤……等李容安寻到一处歇脚,他拿了手帕到附近的溪水边打湿给枕梦擦洗脸和手后,又就着清澈的溪水给自己洗了把脸。
想吃鱼还是野果么?他看着枕梦问,枕梦摇头,她这会只觉得大腿处有些火辣辣的疼,只想歇息会,李容安也没说什么以为她是累着了,转身拿了水壶递给她,见她喝了几口便不喝了,便去寻了能休息的地方,收拾一番后,让她坐下休息一会,枕梦蹲下的时候,许是被里面的衣物擦到伤口,痛意让她不由皱起眉头李容安发现她的异样,关切的询问,见她支支吾吾,不由有些生气。
枕梦只好指了指大腿内侧,小声说:我这里疼李宗安看了她指的地方一眼,随即反应过来,转身到包裹中找出之前府医为他们准备的药管,应该是摩擦到皮肤伤着了,我需要看下,才知道需要擦哪一种他看向枕梦,目光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