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芯苑江安诺的手上好像被什么人拉着,她睁开眼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她惊喜大喊 书郡!你回来啦! 贺书郡轻轻撩起江安诺的发丝把它别到耳后,满面笑意 安诺,我回来了! 江安诺抱着他,哭着说 我以为你又要丢下我。
贺书郡温柔的安抚她,好啦,我怎么会忍心丢下你呢!我这不都回来了嘛!让你担心啦! 江安诺看着他同他说了好多好多话,但贺书郡却突然打断说 安诺,抱歉,我得走了。
江安诺问他将去哪,可贺书郡却没有告诉她也没有回头,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江安诺听见春夏在声声呼唤她,她被惊醒,嘴里还不断念叨着贺书郡的名字。
江安诺问 王爷可曾回来过? 春夏摇摇头 不曾,公主莫不是忘了,王爷昨日不是已经…… 春夏怕她更加伤心不愿再继续多说下去。
江安诺失魂落魄的走下床,跌跌撞撞的走到桃树下,她看着枯萎的桃树,她如疯了般问 这花怎么落了?树怎么会死了呢?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 她蹲下捡起地上枯萎的花朵,蜷缩着身子,掩面而泣。
秦潼拿着贺书郡的剑,来到树下,把剑递给了江安诺,他道 公主,这是王爷遗落在战场上的剑。
江安诺站起身,拿过剑,她问 书郡,他真的死了吗? 秦潼点点头,好,谢谢你还把他的东西带回来。
江安诺站在树下看了许久,时哭时笑。
秦潼想上前安慰她,却被江安诺赶走,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退下吧。
秦潼怕惹她生气,就先离开了。
喜林苑贺书瑶陪在沈煜霖身边一夜,她早上醒来看了看沈煜霖,却发现沈煜霖也在看着她。
贺书瑶惊喜地问 你醒啦!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沈煜霖笑笑 没有,刚醒,看你睡的这么沉,就没忍心叫醒你! 贺书瑶笑着跑去找太医,太医看了看沈煜霖的伤势,又替他把了脉,说沈煜霖的身体好转了许多,多休息几日便痊愈了。
贺书瑶送走了太医,回到屋里发现沈煜霖起身坐在床上,贺书瑶跑过去让他重新躺回去,沈煜霖不情愿,他站起来蹦蹦跳跳想证明自己已经无碍了,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贺书瑶轻轻锤了他一下,把他扶回了床上,笑骂他活该。
沈煜霖问 那个,贺书郡呢?怎么没见他呀? 贺书瑶渐渐收起了笑容 他,没回来。
没回来?那他去哪了? 他……以身殉国了。
沈煜霖惊慌不愿相信,又问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安诺可知道此事?贺书瑶点点头,她接着说 安诺昨日平安诞下一女。
沈煜霖笑着笑着红了眼眶,他忍着伤痛跑去找江安诺。
熠芯苑江安诺回到屋里,听见念安哭闹的声音,便抱起贺念安,轻轻哄她入睡。
沈煜霖走来,江安诺看见他轻声喊他 煜霖哥哥! 沈煜霖笑着走来,他摸了摸江安诺的头说 恭喜我们家安诺,做母亲了! 江安诺用力挤出一抹笑,贺书瑶跑来,扶着沈煜霖,她看了看贺念安,笑着说 她的眉眼笑起来跟她父王可真是一样呀,她叫什么可想好了? 江安诺说 的确很像,她叫念安。
贺书瑶反复斟酌称赞是个好名字。
江安诺把贺念安放进摇篮里,望着沈煜霖问 煜霖哥,那日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不相信书郡他就这么死了!可否一一道来? 沈煜霖把自己昏迷前记得的事情都告诉了江安诺。
听完之后,她笑贺书郡的英勇,也哭贺书郡的英勇……黄昏日落等沈煜霖他们走后,江安诺抱着念安,独自坐在桃树旁。
她笑着说 念安呀,你看那棵桃树,是父王母后最喜欢的地方。
还有这的落日晚霞,从前你父王经常陪着母后到这儿。
你父王是个骗子,他说要陪我看日落的,我还答应他要等他回来时倾尽这城中所有的烟花给他庆祝战胜而归呢,最后啊,却是他食言啦。
他还答应念安,说等你长大了要带你去看日出日落,日月星辰,大海草原……这些他都未做到呢…… 江安诺讲了许多许多,讲到了天黑,她的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微颤。
念安倒也十分听话,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听她母后讲述着她父王母后的故事。
秦潼偷偷躲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江安诺。
那天的阳光格外耀眼,星星亮的出奇。
晚上微风吹过江安诺的发丝,月光洒在她身上,风吹过的地方,还飘溢着片片桃花香。
轻轻的,远方传来阵阵脚步声,她回头望去,只浮现出从前的时光。
那里传来一丝声响 江安诺!你别跑!给我站那! 回忆里的贺书郡脸上被颜料涂花了脸,江安诺在前面跑还对着贺书郡做了个鬼脸 。
我就不!来追我呀!略略略! 嬉笑声不断。
还有那次两人把陵安帝骗去说是做运动延年益寿,对身体好,实则就是光脚走泥石路,陵安帝走完脚上一个坑接着一个坑,还有许多泥巴,陵安帝可是洗了许多遍脚才将那淤泥洗干净。
他们夫妻二人却是跟在陵安帝后面偷偷穿着鞋走……江安诺边看边笑,笑着笑着脸上又多了几道泪痕。
过了良久,天渐渐凉了下来,才慢慢走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