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勒笑了笑,没想到居然是你,真是凑巧!你居然也在这里?曲尤也跟着笑了笑,只是一双杏仁眼中带上几分警惕。
我是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余先生这是要去哪里啊?说着,再次看向余勒时,曲尤的眼底已经氤氲上了几分怀疑。
她有些怀疑,那次她被人拿月蓝丝陷害,到底是不是余勒做的手脚,可是偏偏她又和余勒无冤无仇的,余勒是为什么要陷害她?我去工厂看看我的那批料子生产的怎么样了,说起来也是惭愧,我拿走这些,算是夺人所爱了。
说着,余勒微微垂下了眼眸,脸上还带着几分尴尬的笑意。
你是说,月蓝丝还在你那里?是啊。
余勒再次看向曲尤,你这话说的有些奇怪,我买的月蓝丝,不在我这里又应该在哪里?曲尤愣了下,难道不是应该在她哪里吗?正巧,今天工厂那边说,被子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我这个人不太懂审美,要不要请曲小姐陪我一起去看看?等到完事儿我再陪着曲小姐修修车,买点最近新出的珠宝首饰服装包包什么的,请曲小姐吃顿饭,就当是向曲小姐赔罪了,如何?曲尤点头,好。
正好,她也要确定一下,这些月蓝丝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余勒手里。
余勒所说的工厂离着这里不远,驱车没几分钟就到了。
曲小姐,请进。
说着,余勒便邀请曲尤进了厂房。
余老板,您来了?这位是?厂房的负责人看到余勒来,急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凑上前来招呼着余勒,当看到余勒身边的曲尤时,还忍不住诧异的问了一句。
我的一位朋友。
余勒平静地解释了一句,对了,最近新进的那批货完成的怎么样了?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余老板请看。
说着,负责人就带着余勒往厂房内部走。
库房的货物展示台上,几床被子已经完工了,月蓝丝做被面,昙花雨丝做被里,孔雀线珠勾勒,整床被子触手生温,夏日凉爽,华贵不凡。
看着面前流光溢彩的被子,曲尤的心底划过一瞬的惊艳。
真好看。
这样的被子要是送给老人家,老人家一定会喜欢的,余老板有心了。
只是,如果这批货真的不是余勒陷害她的,那么又会是谁有这么多月蓝丝可以陷害她呢?曲尤又开始疑惑了起来。
对了,曲小姐,我还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说着,余勒拉起曲尤的手,带着曲尤朝着另一个库房的方向走去。
什么惊……曲尤刚想开口,却注意到余勒握住了她的手。
她想要挣开,她不想和除了司夜爵意外的其他男人有任何亲密的接触,但是余勒攥的太紧了,曲尤一时半会儿挣不开自己的手。
余勒带着曲尤看的是一件新做出来的旗袍,旗袍也是用了月蓝丝和昙花雨丝,周围也用了刺绣和孔雀线珠来修饰勾勒的,在灯光下,整件旗袍温润如水,光滑流畅如月光。
曲小姐,我在想,曲小姐的身材这么完美,穿上这身旗袍一定很好看。
说着,余勒便要让人把旗袍取下来包装好了送给曲尤。
这件旗袍,余先生是要送给我?曲尤有些不解,月蓝丝有多昂贵余勒不是不清楚,她都舍不得这么使用月蓝丝,可是余勒却不但把月蓝丝做成了旗袍,还要把这件旗袍送给她?是,今天开车变道,不小心惊到了曲小姐,这件旗袍呢就当做是给曲小姐的赔罪礼。
说话间,一旁的员工已经把旗袍包装好了,递给了曲尤。
对了还有。
余勒又想到了什么,指了指一个小库房。
之前咱们在河明区抢购的那批月蓝丝布料,其实还剩下了一部分,如果曲小姐不嫌弃的话,不如就收下吧。
曲尤看了一眼库房,又低头看看手上包装好的旗袍,还有不远处已经做好了的被子,有些不明白。
余先生,我不太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这么昂贵且难得的月蓝丝送给她?如果仅仅是因为变道时的小小磕碰,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因为我想要交曲小姐这个朋友。
余勒注视着曲尤,说的格外的坦诚。
或许曲小姐会觉得我是因为司家的权势才想要和曲小姐打交道,但是我觉得曲小姐为人爽快利落,在服装造诣上有天赋之才,又是天才又为人豪爽,这样的人谁都想交个朋友,况且我也有服装方面合作的打算。
余勒说完,那些员工已经将仓库里留下来的月蓝丝和孔雀线珠都打包好了放在曲尤身边。
曲小姐,你觉得呢?曲尤颇有些意外。
好,那余先生,合作愉快。
说着,曲尤向余勒伸出了手。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余先生然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帮忙。
好。
余勒笑着点了点头。
瞥了一眼堆在曲尤身边的布料,余勒开口。
你们帮曲小姐把这些东西放上车。
这,余老板,我刚才看了一眼曲小姐的车,车的空间没有那么大,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东西,要不就请曲小姐给我们留一个地址,我们将东西送过去可以吗?曲尤点头,留下了一个地址。
余先生,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和余勒聊了几句,曲尤便转身离开了工厂。
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疑团没有解决。
看着曲尤离开的背影,余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转瞬消失不见。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鱼儿上钩了。
曲尤一进家门,便注意到了摆在客厅的一坨坨庞然大物。
而司夜爵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神情严肃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东西?曲尤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刚留下地址,工厂的人这么快就把东西送了过来。
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一些东西,应该是月蓝丝。
她还不想说是余勒,不然司夜爵肯定又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