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歌察觉到了腰间多了一份力量。
她伸手想把墨为寂的手从腰间推开,但是没用,她推了几下,墨为寂宽大的掌心牢牢的扣住她的腰,纹丝不动。
最让沐晚歌生气的时候,他居然能一边搂着她的腰,还能一边云淡风轻的喝酒,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沐晚歌扭头朝他看去,嗔了他一眼,墨为寂视而不见。
饭桌上,大家欢声笑语,聊天拉家常,几个长辈也时不时的和她说话。
沐晚歌无奈,只能忙着和长辈们说话,顾不上把他的手推开了。
她时而要伸手夹菜,时而要端起酒杯,小酌几口。
随着动作,腰也会不可避免的扭动。
墨为寂的掌心能清楚的察觉到她妙曼的腰部曲线,尤其是她扭动的时候,他的掌心就会忍不住收紧一些。
极力忍耐,强行克制,才没有当众将她扣进怀里。
这只手越来越不安分了。
沐晚歌表面笑盈盈的和长辈们说话,心里早已骂了一百遍墨为寂是登徒子,咸猪手。
明日我们就要回墨城了,晚歌要在凤府住上一段日子,就叨扰麻烦你们照顾了。
严瑾有些不放心,主动拿起酒杯,敬凤家的几位长辈。
他们几个也赶紧拿起酒杯站起来:墨老夫人客气了,晚歌就是我们凤家的人,于情于理都应该照顾她。
长辈们都站起来相互敬酒了,而沐晚歌是受惠的晚辈,还坐在这里肯定不合适。
她也连忙端起酒杯站起身。
然而,她忘记了一件事。
墨为寂的手一直都是搂住她腰部的位置。
她这么匆忙站起来,膝盖以上的位置也全都跟着往上挪了,而且她也没给墨为寂反应的时间和机会。
这就导致,沐晚歌的腰从他掌心里移开,本该在下方位置的屁股墩儿,一不小心上移,恰好停在了他掌心的位置。
原本腰部的纤细手感,这会儿忽然变得厚实起来。
沐晚歌和墨为寂皆是一愣。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指和掌心还收了收。
沐晚歌的脸蓦的一下涨的通红,猛的坐了回去,顾不上和长辈们敬酒了。
她瞪着墨为寂,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咬牙切齿的凶他:墨为寂!你故意的!随着她坐下来,墨为寂的掌心又重新搂在了她的腰间。
他这会儿也回过神,敛去了方才的错愕之色,向来凌傲威严的表情,浮上一抹玩味戏谑的笑意。
爱妃,为夫冤枉。
墨为寂掐住她的腰,也顾不得这是在宴会之上,直接将她扣进自己的怀里,偏过头,凑到她的耳旁,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撩人的磁性,爱妃主动送上门,为夫岂有不碰的道理。
你胡说,我才没有!明明就是你自己咸猪手,到处乱摸,你放开我,那么多人看着呢。
沐晚歌愤愤的瞪他,又羞又气的挣扎着,脸颊上烫的能煎鸡蛋了。
可她动作幅度又不敢太大,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愣是被墨为寂搂在怀里占了好多便宜。
沐晚歌在心里郁闷死了。
明明墨为寂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很傲娇吗?不是喜欢摆架子吗?不是很容易被调戏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流氓!这么爱动手动脚!这么衣冠禽兽了!沐晚歌忽然怀念起以前总爱端着架子的帝尊!而不是总是想吃她豆腐的墨色狼!他们这里还是引起了饭桌上其他人的人注意。
几个长辈纷纷朝他们这里侧目,看着他们俩怪异的表情,关心的问了句:帝尊,晚歌,你们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没有。
就……和他随便聊了几句。
沐晚歌一个激灵的坐直了,用力摇头,遮掩尴尬。
墨为寂看她羞愤的模样,淡定自若的重新坐好,手依旧揽在她的腰间,随意解释了句:没什么,方才和爱妃商量了下,今晚几时才能上床休息。
这些话,传到晚辈们的耳朵里,也就是字面上那么理解的,没多想。
但是几个长辈都是过来人了,孩子也都那么大了,自然会联想的更多更深一层的意思。
他们轻咳一声,表情也有点不自然和赧然。
对于墨为寂的话,他们也是非常理解的。
毕竟年轻人嘛,年轻气盛的,自然和他们这些老夫老妻不一样,总有使不完的热情。
沐晚歌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又被误会了。
她真是有苦说不出!这种事从他们住在皇宫里开始,就三天两头被误会!没想到,离开了皇宫,住在了凤家,这第一天都还没结束呢,又被误会了!天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根本就没有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尝试过!当然,没人会信的。
谁让他们连孩子都有俩了。
墨为寂,你乱说什么呢!沐晚歌气的想打他!墨为寂却一脸的坦荡荡,反问她:怎么?难道不是上床休息?难道爱妃今夜要打地铺休息?我打你个锤子的地铺!沐晚歌气结,放弃和他交流了!臭流氓!登徒子!她越是郁闷,一副被欺负的憋屈小模样,墨为寂的心情就特别好,垂眸抿唇,闷着声音,嗤嗤的笑。
今天是墨家和凤家第一次办家宴,多喝点酒,助助兴!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凤南枭端着酒杯站起来,豪爽的一饮而尽。
凤北尘也站起来喝酒。
凤海也爱喝酒,不过他年纪大了,得控制着酒量。
凤瑶虽是女儿家,但随了她的将军父亲,性格爽快的很,也心情大好的多贪了几杯。
沐晚歌和墨为寂都会喝酒,自然也不能光看不喝。
只不过。
他们之前就已经喝了一些,再喝下去,恐怕这量实在有些多,怕是要醉。
沐晚歌和墨为寂朝对方的酒杯里看去,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乱如麻。
沐晚歌:不能再让他喝了,万一喝醉,他又得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至少得哄大半宿。
墨为寂:不能再让她喝了,万一喝醉,她又得哼哼唧唧的撒娇折腾,至少得闹到半夜。
两个人盯着对方的酒杯,表情隐晦不明,都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阻止对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