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为寂很严厉,光是往那里一站,周围就有说不出的威迫力,让人透不过气来。
尤其是他一旦动怒,这压抑的感觉更甚,两个孩子是打心里怵他的。
墨止夜被吓的不敢说话,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墨兮兮更是小嘴巴一咧,泪豆子说掉就掉,一转头就呜呜呜的扑进沐晚歌怀里,小模样委屈的要命。
墨为寂可不会对他们心软,横眉冷眼的开口:还不赶紧回你们屋睡觉!他惦记着沐晚歌答应过他的事。
白天在府门口的时候,沐晚歌说过,只要把两个孩子逗开心了,那些他想要尝试的姿势和方法,她都同意。
墨为寂隐忍了一天,就等着晚上。
呵,现在倒好,又要被这两个孽子给破坏了!呜呜呜……坏爹爹又凶兮兮,娘亲,娘亲……墨兮兮两个小胖胳膊紧紧抱住沐晚歌的脖子。
墨为寂越凶,她就越会装可怜。
就连不爱哭的墨止夜都偷偷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墨为寂更生气。
一段时间不见,居然连墨止夜都开始会示弱装可怜了!可偏偏两个孩子的这招效果特别好。
沐晚歌哪里舍得两个孩子这样受委屈,早就心疼得一塌糊涂,把他们抱在怀里不停的哄着安慰着。
墨为寂拧紧眉头:你们多大了还掉眼泪?不准哭!沐晚歌护犊心切:墨为寂,你这一个月都别碰我!墨为寂:……一句话,顿时让他偃旗息鼓。
墨为寂沉默许久,郁结开口:今晚允许你们睡在这里。
耶!嘿嘿……墨兮兮立马得逞的破涕为笑,泪豆子还挂睫毛上呢,就笑得和朵花似的。
墨为寂很是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瞧她这坏坏的狡黠小模样,简直和沐晚歌一个模子刻出来!最终还是如了两个孩子愿。
回到墨城,来到墨家的第一个晚上,是他们一家四口共躺在偌大的床上。
两个孩子洗了澡,身上香香甜甜的,躺在最中间。
沐晚歌特别喜欢他们身上的味道,抱着他们用力嗅了好久。
墨为寂黑着脸,心里很烦躁。
他占有欲强起来,连两个孩子的醋都吃。
墨兮兮软软的依偎在沐晚歌的怀里,小手轻轻攥紧她的衣裳,嘟着小嘴吧。
夜晚是感情最充沛的时候,就算是小宝宝也不列外。
她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眼泪在打转,声音也闷闷的,带着哭腔:娘亲,兮兮见不到你,好想你。
兮兮每天都有乖乖听话,也有好好吃饭,没有调皮。
兮兮不想让娘亲失望,想和娘亲重逢的时候,让娘亲高兴。
墨止夜也抿着嘴巴,鼻子发酸,硬是忍住了这么久的小情绪。
他也每天都有练功,不管有多累多辛苦都坚持下来了,想变得和爹爹一样厉害,这样就能保护娘亲了。
墨止夜这个羞于表达感情的性格,随了墨为寂。
不过,即便他不说,沐晚歌也都懂。
沐晚歌差点被这两个小家伙感动的掉眼泪,抱紧他们,声音温柔:娘亲也很想你们,见到你们这么听话懂事,娘亲特别高兴。
墨兮兮和墨止夜矫情的在沐晚歌怀里撒娇,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开心。
两个小家伙很快就困了,揉了揉眼睛,依偎在沐晚歌的怀里安稳睡去。
他们自从和沐晚歌、墨为寂分开后,就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沐晚歌看着他们恬静乖巧的睡颜,整颗心都满满当当,嘴角挂着浅笑。
她的全世界都被她抱在怀中了。
墨为寂的眼神也温柔下来,注视着他们三人。
再坚固的内心也软软塌陷了。
长臂一伸,将他们三全部揽入怀中。
他也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至于其他的念头,今晚到底是做不了了。
墨为寂的手指缠绕着沐晚歌的长发,唇角一勾,蛊惑人心:你今天运气不错,逃过一劫。
沐晚歌娇嗔的瞪他一眼:睡你的觉。
懒得再搭理这个登徒子,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墨为寂也不再逗她,稍微正了下语气告诉她:这两天先在墨家好好休息,过些日子,等琐事处理完,再带你去见其他人。
他没明说,但沐晚歌也听懂了。
墨家背后交错复杂的关系,早晚要面对的,但他尽可能的缓一缓,让她多过几天简单舒坦的小日子。
沐晚歌睁开眼睛,眸子一片亮晶晶,言语欢快又得意:墨为寂,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才不是柔弱可欺的女子好吗?你忘啦?我可是心狠手辣的人。
谁敢欺我分毫,我必十倍奉还。
连沐家都是我一手摧毁的。
墨为寂看着她笑盈盈的面容,顿了顿,沉声道:我知道,没忘。
只是,他想护着她,想成为她的依靠。
在他面前,她不用那么强。
当然,这些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墨为寂又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只怕日后不是担心她会受委屈,而是祈祷她不要把别人欺负的太狠,还得准备好帮她收拾烂摊子。
墨为寂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罢了,任由她去吧。
本来这件事,墨为寂想拖一拖,等沐晚歌熟悉了墨城,熟悉了墨家之后再计划。
但没想到,这些人和事倒先找上门了。
沐晚歌早上醒来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在床上睡的香甜,但墨为寂不见了身影。
她当墨为寂又一大早去忙公务了,没太在意。
山栀和山茶一早就候着了,沐晚歌醒后赶紧过来帮她穿衣洗漱,顺便告诉她:夫人,墨家二房的老爷和夫人来了,二房的少爷不仅带了正室过来,还带了一个妾室。
帝尊和老夫人已经在正厅招待他们了。
啊?谁?沐晚歌刚醒,脑袋还有些迷糊,一听到这些什么二房,什么少爷,什么妾室的,整个人都晕了。
山栀仔细回想了一下:帝尊的二伯,墨青;二伯母,孙千兰;还有他的二堂哥,墨绍辉,正室叫姜心宜,妾室的话……奴婢就不清楚了。
沐晚歌思维迟缓了好一会,才理清楚这些人的关系。
她连忙收起慵懒,催促道:他们怎么忽然来了?没提前和我说呀。
山栀,山茶,你们快帮我重新梳妆打扮,这身衣裳和头饰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