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白稹看了步秋一眼，不明所以。
沐晚歌看他装傻充愣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厌恶。
整骨缝皮。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稹，你用药物软化了步秋的骨头，捏成你所想要的模样，再把皮相缝合起来，所以她看起来才会与我如此相像。
而软化骨头的药物是剧毒！对她的身体损伤巨大！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我和步秋就曾见过面。
你那时你也对她整骨缝皮过，让她变成墨兮兮的模样，再充当成墨兮兮的生母，想让她嫁给墨为寂为正妃。
当初，也是因为这件事，促成了墨为寂封我为正妃。
（第486章前后）白稹，你到底是在救人，还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你的玩物？不等白稹开口回答，步秋先跪了下来，替他解释。
小主，你误会了。
整骨缝皮不假，可主子这是在救奴婢的命。
当初奴婢全身多处骨折，面部骨骼更是被毁碎，本没有活路的。
是主子遇到奴婢后，用了此方法，强行将奴婢的碎骨扭转成整骨缝皮的过程，这才从阎罗王手里把奴婢的命抢了回来。
只不过，一旦经历此方法，再想要长久活下去，每隔一段时日就需要服用这药物来维持面部的骨头。
所以，是奴婢离不开主子，不是主子苛待于奴婢。
即便这方法和所用的药物，会对身体造成巨大损伤，寿命折损严重，可总比当初直接惨死街头要好啊。
沐晚歌听完步秋的解释后，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她确实没料到，白稹竟然会用这样看似残忍的方法，救了步秋的命。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当真是误会了白稹。
白稹却并不在意这个误会。
他知道沐晚歌现在对他抵触又厌恶，手指又轻轻缠绕了她的发丝一会儿。
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站起身：晚歌，今日你累了，先好好休息。
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了解我，让你知道我是真的想守护你。
沐晚歌抿着嘴唇，别开视线，不言不语。
白稹也没在她的房间里多逗留，吩咐素青和步秋伺候她，便离开了。
素青看了面色苍白jojo憔悴的沐晚歌，眼神幽怨。
她没留下来，而是转身追了出去：主子……步秋尽心伺候着沐晚歌，将屋子里提前准备好的温水端了过来，替她擦拭了脸上的灰尘，梳理长发。
又帮沐晚歌脱掉外面沾满灰尘的衣裳，将几件新衣裳放在她的手边。
她对沐晚歌欠了欠身：主子说，你身上的穴位明日会自行解开。
今夜小主先好好休息，奴婢就在外面候着，有任何事都可以叫奴婢。
沐晚歌自然不会迁怒到步秋的身上。
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容貌和自己八分相似，还是步蛰亲妹妹的姑娘，心情复杂的很。
你退下吧，我不需要人伺候。
是。
步秋准备离开，但犹豫了下，又替白稹说了一句，主子其实是好人。
虽然我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会把你带过来，但我知道，他最不愿见到的事，就是让你受伤难过。
他若真这么想，那就该把我放回去，而不是将我囚禁于此。
步秋迟疑两秒，尝试着替白稹解释：那必定是即将要遇到危险了，主子才会这么做的。
先前主子都是在小主身边默默守护的，从不会这般强行忤逆你的意愿。
沐晚歌捕捉到关键，不动声色的顺着她的话问道：默默守护？在我身边？白稹不是早就离开了吗？没有，主子一直没离开，而是伪装成各种身份，不让小主发现。
先前谣传帝尊被埋伏，小主情急之下想要出城寻帝尊，那次就是白稹装扮成青衣路人，半途弄晕了小主，这才没有让小主错过与帝尊相聚。
还有前些日子的汛期，主子知道小主牵挂帝尊，茶不思饭不想。
他便伪装成墨府侍卫混在其中，他表面看似是在帮帝尊处理洪水，其实是想早点解决，好让帝尊早点回去，这样小主就能安心了。
还有当时小主不慎掉进旋涡，也是主子救的小主。
那晚主子回来的时候，整条手臂都是淤青发黑，还被洪水中尖锐的石子树枝划了一道道伤口，最深的那道口子都见到骨头了。
自从主子被赶走后，类似的事情，他一直都在暗地里做着。
只不过各种大大小小的事，主子都刻意隐瞒，没有让小主知道罢了。
所以，奴婢才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或者即将发生什么，才让主子不得不出面，就算违背你的意愿，也要将你带过来保护着。
步秋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了沐晚歌的心里，让她内心震惊，情绪翻涌。
这么久以来，白稹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全然不知！步秋不再多言，恳求道：小主，主子是好人，奴婢不愿让小主误会他，这才多了几句嘴。
还请小主保密。
若是让主子知道奴婢告诉了您，他必定会大发雷霆。
沐晚歌内心的震动，久久不能平复。
她很难描述此刻内心的矛盾情绪。
他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我？任由我误会？因为主子深知小主的性格，不想让小主觉得亏欠和为难。
所以，小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步秋是有私心的，所以才会告诉沐晚歌这么多。
白稹不想让沐晚歌知道，是因为他不想沐晚歌有心理压力。
而步秋不想让白稹被误会。
见到沐晚歌仍处于震惊中，一时半会不能消化这些消息。
步秋也就没有再打扰。
她对沐晚歌欠了欠身：奴婢先告退。
步秋离开，贴心的关上了门。
但她刚转过身，一巴掌直接凶狠的抽在了步秋的脸上。
打步秋的是素青。
这一巴掌，像宣泄，像嫉妒，又像是释怀和侥幸。
她眼神狠毒的盯着步秋，言语讥嘲：我说主子平日里怎么待你这般好，这般温柔和纵容。
今个儿我总算知道了，原来都是因为你这张脸啊。
主子替你续命，都是按照里面那位的模样替你捏脸。
但不管是你还是她，这幅尊容都叫我恶心！什么女主人，只有我才是主子最疼爱的女人！第774章 她是主子最重要的人，别去招惹她外面的吵闹打断了沐晚歌的思绪。
从素青这嫉妒和恼怒的话语中，不难推测出，在平常，白稹对步秋会更好一点。
而白稹对步秋更好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步秋的骨骼相貌，与自己过于相似。
不仅素青明白了原由，沐晚歌也意识到，看来白稹把步秋当做自己的替身了。
沐晚歌现在很累，筋疲力竭，因反噬导致的内伤让她疼痛难忍，还被白稹点了穴，无法大幅度的挪动。
她只能躺在床上，盯着床幔，听外面两个丫鬟争吵的动静。
素青对步秋积怨已久，那一巴掌打的不轻。
步秋的脸立马浮肿起来，出现清晰的五个巴掌印。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转回头，没说话，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看着素青。
这模样让素青更是火冒三丈，抓着步秋的头发往墙壁上撞去：少拿这幅可怜样看着我！主子吃你这套，我可不吃！反正毁了你的容也没关系，主子自会帮你复原。
只不过，没人记得你原本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你的脸是仿照了里面那位。
步秋，你还真是可怜啊。
步秋的头发被她扯着，朝上仰去，没有生气，只是看着素青的眼睛，心平气和的告诉她：我可怜？这不就是你最嫉妒我的原因吗？明明是你羡慕都求不来的事吧。
还有，咱们都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待我再恶劣苛刻也没关系，但是，里面那位是主子最重要的人，你敢待她不敬，那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素青最恼怒的就是步秋这心如止水的态度。
明明她们两个都最在乎主子，巴不得主子能更关心自己一些。
可步秋这种虚伪的人，总是一副逆来顺受，进退有度的样子，着实让人恶心！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主子待你是好，可他也同样娇宠我！不管我做什么，哪怕犯了错，主子都从未责罚过我。
你替里面那位说话，不就是因为你亲哥在给她当走狗，所以你也替你亲哥护着她吗？我告诫过你，信不信由你。
别以为你陪主子去过一趟京城，就一副什么都了解的模样！素青实在不想看见步秋这副嘴脸，抓着她的头发将她重重甩在地上。
她们两人争执的动静大了些。
在吵什么？白稹懒散的出现在廊道上，借着两边的烛灯光亮走来。
主子，步秋又惹我生气。
主子明明待青儿那么好，她却非要说主子不把青儿当回事。
素青见到白稹过来，立马跪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来，恶人先告状。
步秋被她打了一巴掌，又扯了头皮，还被她摔地上，这会儿不管是脸，还是身上，都在隐隐作痛。
她没说话，也没辩解，挣扎着爬起来，低着头，不声不响的跪在白稹面前。
白稹朝她看了一眼，立刻发现了端倪，蹲在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步秋，你的脸怎么回事？步秋也不是那种受欺负就忍着的人，直截了当的告诉白稹：素青打的。
又挨她打了？白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始终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抬手替步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起身吩咐她跟上，走吧，替你上药去。
是，主子。
步秋温顺的站起来，跟着白稹离开。
素青也站起来，看着他们两个走远的背影，脸上尽是得意嚣张的笑容。
她就说嘛，主子最疼爱的人是她。
就算她打了步秋又怎么样？就算主子知道她平常没少欺负步秋又如何？主子还不是照样一句话都没说她吗？主子待她这么宽容，这么宠爱，又怎么可能因为她对里面那位不敬，就处罚她呢？一定是步秋见不得主子纵容她，所以才虚张声势吓唬她的。
素青没把步秋的提醒当回事，偏过头，朝沐晚歌紧闭的房门瞥了眼，轻蔑不屑的冷哼一声，扭着腰肢慢悠悠的离开。
外面总算空无一人，安静下来了。
沐晚歌的脑袋昏昏沉沉，全身乏力难受。
屋子里只点了一支蜡烛，不会太亮，避免扰了她休息。
又能让她看清屋子里的陈设。
能感觉出来，白稹是用了心的。
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准备的。
摆放的位置也与她在京城时类似。
桌上放了几盘糕点和一些水果，也都是她爱吃的那些。
只可惜。
不管白稹为她做了些什么，对他有多大的恩情，她都没办法接受他的好意。
除非，他把她放回去。
沐晚歌的心思很沉。
她不知道墨为寂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也不知道白稹说危险来临，墨为寂会死在温良手中，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实在太累了，脑袋里也是一片混乱，眼皮逐渐耷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已经天亮了。
房间里有细微的声响。
沐晚歌缓了缓神，转过头看去。
见到步秋正在替她整理屋子。
小主，你醒了。
奴婢帮你更衣梳妆。
步秋发现她睁开眼睛，连忙放下手中活，走到床边，想要伸手去扶她。
沐晚歌本能的避开了她的手。
步秋见状，了然于心，收回了手，安静耐心的等候在一旁。
沐晚歌尝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身上的穴果然解除，只是内伤仍然没恢复。
她又暗中运气，手链对她力量的压制立马就能感觉到。
力量越大，她身体承受的反噬就越强。
看来，她这一身武功在这里是派不上用场了。
只能想其他办法离开这里。
沐晚歌散掉了内功，低头看了一眼沾满灰尘的里衣，还有凌乱打结的长发。
她没有理由和自己过不去，对步秋吩咐：去打热水来，我要洗澡。
步秋见到她愿意提要求了，惊喜不已，连忙应道：是，小主。
奴婢这就去。
步秋离开房间后，门是打开的。
素青就站在门口，没进来，更没听白稹的命令来伺候沐晚歌。
她皱着眉头，颇有些嫌弃的打量一眼沐晚歌：这狼狈不堪的模样，没有半点形象可言，主子是怎么看上你的？沐晚歌现在没什么力气，更懒得和她多费口舌。
坐在床上，凝神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素青等了一会也没见她有反应，轻嗤一声：反应还这么迟钝，看上去蠢头蠢脑的。
第775章 只有陪着白稹，才能知道墨为寂的事沐晚歌抬起眼眸，朝她扫了一眼。
昨天天色太暗，又太累的缘故，没怎么看清楚。
现在总算分辨出素青的模样了。
难怪她能这么嚣张自信，因为她确实有几分姿色。
那巴掌大的小脸，漂亮的桃花眼，还有红润的小嘴，光是往那一站就和在撒娇似的。
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住这种自带娇柔妩媚的女人。
加上她在这里衣食无忧，穿的衣裳，用的头饰和胭脂，全都是极好的，将她所有的美都尽显出来。
要不是白稹昨天提到过让她来伺候沐晚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素青是哪家王府里的千金大小姐，并非丫鬟呢。
只可惜，素青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徒有皮囊罢了，内里一股小家子气。
沐晚歌眼风扫完之后，便收了回来，继续盘算着计划。
素青却当她的不屑搭理，当做羞愧难当，没有脸面与自己直视呢。
她洋洋得意的嘲笑：怎么样？现在知道为什么主子疼我了吧？我瞧着主子待你也不过如此嘛，把你往这儿一丢就不管你了。
步秋就算长的像你又如何？我伤了她，主子也没有说我半句。
主子不是不管小主，而是知道小主心情不好，不想看见他，才主动避开的。
我与小主像，但毕竟不是小主，你伤了我，主子当然不与你置气。
可你若伤了小主本人，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步秋打来了热水回来，恰好听见素青在这里冷嘲热讽，语气淡淡的立刻反驳了她。
沐晚歌的眼睛动了动，用余光朝步秋望去。
当初在京城与她接触过，她伪装成刁蛮的泼妇大闹了一场，没想到她原本的性格这么平稳淡漠，最重要的一点是，拎得清。
比起那个恃宠而骄的素青要聪明许多。
来，你们把木桶放那里就行，都离开吧。
步秋指挥着几个丫鬟，把偌大的一桶热水端了过来，之后将多余的人都遣散。
素青也被她不留情面的关在了门外。
沐晚歌听见素青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跺着脚离开了。
就算看不见，都能想象到素青趾高气扬的表情。
沐晚歌不禁哑然失笑。
她在墨府受人尊敬，没人敢对她无礼，过惯了那样的日子，如今再遇到这种不知深浅的丫鬟，她反倒觉得好笑和感慨起来。
奴婢扶您。
步秋出声，打断了沐晚歌的思绪。
沐晚歌这才发现步秋已经等候在了床边。
没有像昨晚那样拒绝，沐晚歌抬手扶住了她递过来的手。
虽然睡了一觉体力恢复了大半，但身子还是有些虚。
撇开内伤不谈，光是这条手链的压制，就让她变得与寻常的小姑娘一样。
甚至比她们还要更柔弱一些。
步秋在旁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替她脱去衣裳，扶她坐进木桶里。
水温都是特地试过的，坐进去后非常舒服，还撒了好多花瓣，清香四溢。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步秋都照顾的很好。
沐晚歌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只不过，步秋待她再好，也都是白稹的人。
而且，这恐怕也是白稹的命令。
步秋跪在她的身后，替她小心翼翼的清理梳洗着长发。
沐晚歌躺在木桶里，盯着手链出神。
她被手链所困，只有墨为寂的毒血才能融化。
可她又见不到墨为寂。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除了用功力强行离开这里，还有其他什么办法？沐晚歌凝神思考，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在靠近。
晚歌——白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
沐晚歌连忙回过神，双手遮在身前，迅速沉到水里，全身紧绷防备的盯着门。
她很想开口制止，可这么久没说话，她嗓子又干又涩，一时半会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幸好步秋反应很快，立刻替她喊了出来：主子莫要进来，小主正在沐浴。
抵在门上的那只手停了下来，顿了顿，将手收了回去。
察觉到他不会闯进来，沐晚歌这才暗松一口气。
但仍然戒备的藏在水里，只露出鼻子往上的部分。
白稹站在外面，懒洋洋的笑声传了进来：抱歉啊晚歌，在自己的地盘待久了都忘了规矩，差点忘记进女子房间是要敲门的。
我做了许多你爱吃的早膳，不比京城皇宫的差。
一会儿下来尝尝？沐晚歌把嘴巴露出水面，没什么温度的回复他：不了。
白稹没放弃，继续在外面耐心的哄她：你昨天赶路那么久，晚膳没吃，早上肚子肯定饿。
随便吃一点也行。
不饿。
依旧是冷漠的拒绝。
门外的白稹安静了几秒，这才开口：晚歌，你陪我吃一顿饭好不好？语气藏着些许乞求。
沐晚歌垂下眼眸，无声的拒绝他。
知道了她的态度，白稹没再为难她，脸上依旧是看似满不在乎的笑。
晚歌，那你接着沐浴，我先下去用早膳了。
一会你肚子饿了，想吃什么就告诉步秋，让她端过来。
白稹在外面等了一会，没听见沐晚歌的回应，也没再多待，转身离开了。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外面的走廊上，沐晚歌全身才逐渐松懈下来，盯着水面出神。
白稹将她软禁此处不假，又是死敌的儿子，无法再和他做朋友。
可他待她不薄，还曾几次救过她的命。
对待白稹这个人，沐晚歌内心也异常矛盾挣扎。
步秋安静的替她清洗长发，悄悄朝她打量几眼，温暾的开口说话：主子一大早就起来去厨房。
那些早膳，从清洗到下锅，全都是主子亲手做的，没让旁人帮忙。
奴婢看的出，主子很期待能和小主一起用早膳。
沐晚歌回过神，听着步秋的这些话，脸色平静漠然，没什么太大起伏。
步秋也知道，光凭这点，根本说服不了沐晚歌。
她又继续替沐晚歌梳着长发，不经意的提到：主子一直都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对于权国那里的战事也时刻留意着。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想要得知外面的情况，也都是从主子口中了解。
沐晚歌的表情总算有些变化。
步秋果然很聪明。
她不想让白稹失望，知道沐晚歌担心牵挂着墨为寂的情况。
所以，步秋在委婉的提醒她，只要她愿意和白稹待在一块儿，就能从白稹那里打探到她想知道的一切。
这个方法，一箭双雕，让她们两个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