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姮也加入其中,二对一的场面。
玉姮拿出姆殊神剑趁乱向骆常有袭去,骆常有不防,被刺一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姮,眼底欲出。
玉相杰在看到他的眼神后,便有些信了他要对玉姮不轨的事。
可骆常有很疯,他不得已使出全力。
两人的实力差不太多,所以玉相杰也没讨好,只是两人正打着的时候,都没人注意到玉姮。
——啊骆常有一口鲜血喷出,心脏被剑刺穿。
玉姮连忙松手,谁知,这骆常有就这么闭眼,死了。
她坐在地上,毫无防备地哭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三师兄的,是他刚才太吓人了。
她又看向玉相杰,眼眶里都是泪,兄长,你救救我!玉相杰眨了眨眼,从收到那张字条,到现在人就死在自己面前,多少都有些没缓过来。
他感觉事情好像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只余光一瞥,突然看见了一旁的一个玉简,上面的名字,有些熟悉。
他正要弯腰去拿的时候,身后察觉到有剑飞来,他连忙转身躲避,手背却不慎被割破了皮,抬眼望去,玉姮正笑着看着自己。
*碧霞院,漫山白雪,院外的红梅开的正傲。
正厅,两人,一桌,一阵图。
游莺菲之后一直想将杀意值消除掉。
每天除了修炼,也会主动教他阵法知识。
不然这颗定时炸弹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炸了,又引一堆人来杀她。
毕竟她被这男主坑的不是一两次了。
谦儿,阵纹等级的,一品到十品。
从易到难,之前比赛时,你刻的阵纹其实也是合格的,只是输在了品阶上。
这上面的阵纹,你都看一下,没问题了,就自己刻吧。
游莺菲说完,就拿出了十个阵盘,又给出一张五行幻阵图。
她敲了敲桌子,试试吧,临摹而已!应该不难!看来教徒弟也不难嘛。
段之谦一双清澈冷艳的眸子从她面上扫过。
游莺菲心安理得地坐在一旁的青石凳上。
打算冥想一会儿。
师尊,我不会!段之谦清冷的声音不轻不缓地说着,人站在原地,不会也理直气壮。
游莺菲凳子还没坐热乎,就马上起来了。
谦儿,不就是临摹吗?你不会?这东西不是看一遍就会的吗?游莺菲有点怀疑他找茬玩?段之谦看着她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人淡淡道,师尊以前习剑的时候,不是也看了一遍吗?怎么以前不会,后面就会了?游莺菲半张着的嘴半晌没开口,怎么就挑她出糗的地方说。
差点忘了,怼人,你是专业的。
狐狸教他运灵力的话也同时在脑海响起——刺剑,立剑或平剑向前直出为刺,灵力达剑尖。
剑要与手臂成一直线。
——劈剑,立剑,由上而下为劈,灵力达剑身。
肘关节由屈至伸,剑由上至下,灵力达剑身。
——撩剑,立剑,由下向上方为撩,灵力达剑身前部。
贴身弧形撩出,灵力达剑身前部。
……游莺菲一双杏眼淡淡眨了两下,思念的情绪,有些像这空中漂浮着的暗香,浅却悠长,不知不觉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了。
游莺菲回神,她刻阵纹的时候,精神力的灵力的运用是从身体的记忆里直接出来的,根本也不需要领悟其中要点。
就像练剑一样,其中看似简单,但发力的作用方式,也是有讲究的。
行吧,那为师仔细教你。
游莺菲说完,便朝他身旁走去,一只手覆在段之谦的手上,却明显感觉那人背都僵了一下。
游莺菲面不改色,用精神力将笔笼罩,细心讲解。
一品元阵纹,篆刻刀落刀的时候,精神力集中在刀峰上……横拐的时候,这里要顺滑,一气呵成,不可念其他……今天就先练这一个吧。
第一个五行幻阵图刻完,比她自己刻多花了三倍的时间。
今天带他刻一个,先消化一个再学另外一个。
小莺儿不再多教他刻几个吗?狐狸的声音轻飘飘的,顺着风进来,不知是梅香飘入了心间,还是心间盛开了红梅。
他瞧着游莺菲身旁站着的人,一动不动,却红透了耳根。
游莺菲听到身后的声音有些意外,这仙门已经换了神级守山大阵,他没有新的令牌,他是如何进来的?但人还是急忙转过身去。
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心猛然抽了一下,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么好看,一双狐狸眼,明艳动人。
他的头上还覆着几朵雪花,天冷,还没化。
看样子是站了不止一会儿。
俊朗的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一地的白雪,将他的红唇衬托更甚。
像是一朵孤梅,在雪中绽放,美的不可方物。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一个,她第一次身心都交出去的人,要欺骗她呢?还演的那么像?要不是他头顶上顶着的80%的杀意值,她根本不敢相信,那个握着她的手,将她从黑暗中唤醒的那个人,那个说把命都给她的人。
竟然和那个要杀她,一直想看她笑话,还引来那么多人想恶心她的人,是一个人!游莺菲突的一笑,眼睛里已经满是氤氲,心里咚地一下,像是走在冰湖面上,脚下的薄冰突然迸裂。
狐狸信步走来,人一步步走近,却好像是一步步踩在了她的心上,将她所在的世界,彻底踩碎。
他是什么时候炼制的分身?她早该察觉到的,他们的身材那么相像。
尤其是那天,系统突然蹦出来的两个任务,她就应该有些怀疑。
尤其是原著中,不止一次地说过,他不喜欢人骗他!而她最初收他为徒的目的,就是为了取他的神丹。
所以,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狐狸走近,面上有些委屈地将她抱住。
低喃道,教他,为什么还要牵着他的手?这熟悉的撒娇语气,让她的心,似被什么人用力揪着一样,十分之难受。
游莺菲人木楞了好久,半晌才吐了口气。
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她说不出半个字。
眼眸微闭,只留下两行清泪。
下一刻,她淡淡地将他的手挣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寒风中,她的视线像是被大雪雾住了一般,她取出青羽,下意识地往一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