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搞她心态是吧?他大爷的。
这一万积分真不好赚!她都为了不让外人看透自己的修为,特意带了隐藏修为的法宝。
他说话声音,虽然表面上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但修仙之人,耳目聪慧着呢。
他这么一通骚操作,就相当于开外放说:这里有空投!不要怂一起上!既然如此,那就一会看谁心态先炸。
谁怂谁儿子!游莺菲看着跪在地上的段之谦。
人故意靠近些,起身去牵他的手,将人拉起来碰到他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子又是触电一般僵了一下。
游莺菲嘴角一勾,这就受不了了?游莺菲向前凑近一步,低声道,为师渡劫失败不假,但为师还不至于弱到你说的那种程度。
本就人间界有规矩,不可使用仙法,为师为人师表,自是要以身作则。
况修仙之路本就逆天而行,渡劫失败对于为师而言。
只是一场磨砺罢了。
她也学着那天他附耳的样子,嗓音温柔道,谦儿有这份孝心,为师甚感欣慰。
不过,今夜之行你莫要离开为师半步,毕竟怀璧其罪~在你身上,为师给你的飞舟,你尚且不能熟用,更别说还有需要滴血认亲的后天灵宝了,比如刹血罗盘,还有……段之谦眉头紧簇,开口打断:师尊所言极是。
弟子遵命!他倒不是怕别人惦记,而是她说话时喷洒在耳旁的热气,和那若隐若现的幽兰香,着实让他烦躁,更不要说这老女人还拉着他的手。
段之谦下意识甩开。
游莺菲立马双手一起捧住,继续看着他十分温柔的笑道,目光坚定,谦儿放心,有为师在你身边,为师定会护你周全。
毕竟,别人想打我玄天仙尊的主意,还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而那些传言里,又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有几个真那么不怕死,会为他人做嫁衣试探呢?反而那些人对付你,倒是太容易。
所以谦儿的手,为师还是牵着更为放心一些。
游莺菲说完,便笑着将人正大光明地拉着去街边闲逛,一副闲暇模样。
段之谦则是一副吃了苍蝇一般,跟在她后面。
而船坊上、酒家内、茶摊外那些一开始正竖着耳朵听的那些修士,听完都不得不轻轻地点了点头。
又将打量的目光,重新投放在了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
毕竟玄天仙尊以无情阵师闻名,善诡道,性格古怪,凶名在外。
而且越靠近仙门排行榜前二十的,修为资质更是惊人,更何况,她还是第二十一名。
段之谦一路上也感受到了很多股强烈的视线,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虽然,他来这里,是为了撞见她和上官灏私会的事,好逼迫上官灏权衡之下,将她抛弃。
让她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现在变成了他和她一起逛街的样子,却是他意料之外的。
游莺菲一路拉着段之谦的手,一会儿走在前面,一会儿突然往反向走,一会又拉着他原地转了个圈。
她拖着他逛着路边的小摊,左手拉累了,就换另一只手,有点像遛狗一样,只不过,不知道他是什么品种的。
咦,这只玉簪子还挺不错的。
游莺菲伸手拿起一支白玉簪来,余光便瞥见了一只手伸向这边来。
她一个闪身,人就退至了段之谦身后。
原来是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子要动手来抢。
把我的玉簪给我!你脸大些吗?凭什么给你!游莺菲歪着头,无辜又好奇地问。
粉衣女子长着一张娇小玲珑的娃娃脸,睫毛又浓又密,长得还有几分像洋娃娃,她嘴巴肉嘟嘟的,看起来还有点熟悉。
【丸子:这是上仙门玉剑宗宗主的女儿,玉姮。
】「怪不得看的有些眼熟,炮灰女配之一啊!」老人家,这个玉簪多少钱,本小姐要了!玉姮眼睛瞧到了游莺菲身前的段之谦,没有反口同她吵,直接问向摊主,手朝荷包里伸去。
段之谦一挑眉,身体重心便倚靠在一只脚上,一副看戏模样。
仙子,这玉簪要白银五两。
摊主是个老大爷,可阅人也不少,瞧着这两人的身手和模样,多半是修仙人士。
玉姮直接从荷包里去拿五两白银。
我加一倍的价钱,我买了。
游莺菲转头笑着看向摊主,你们做买卖的,都是要分先来后到的吧,而且我不少给你钱。
遇上这么个病娇公主,游莺菲要是让了,那今后还更不得了了。
玉姮:二十!游莺菲:四十!玉姮:八十!……两人一路抬价,原本只要白银五两的一只玉簪子,现在都抬到了黄金百两。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游莺菲正喊的兴致勃勃,可眼睛突然在人群后看到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影,再仔细一看,那不是上官灏吗?她本来就放了人家鸽子,现在还带着徒弟在这里抬了好半天价,如今被他在这个场合下撞见了,总归是不好的。
于是游莺菲立马道:给你给你,我不要了。
游莺菲转身就要散了,刚放下簪子,手下松开,结果刚松开一秒,就反被一只大手十指扣住。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狗逆徒,果然与她八字不合。
命里犯冲!老人家,这簪子,我买了。
我出黄金三百两。
段之谦清澈的少年嗓音开口,说完便似笑非笑地看着要走的游莺菲。
玉姮听见他开口的声音,脸色瞬间变更红了几分,却又看着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和手中牵住的游莺菲时,眼底有些发红,一双粉拳在袖子里攥紧。
谦儿,不用了,既然这位姑娘喜欢,就让给她。
游莺菲低着脑袋,想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却发现这狗东西力气真大!既是师尊喜欢的东西,弟子自当买来孝敬师尊。
我们师徒二人何必弄这么客气了?一副师徒情深的模样,搞得好像真像那么回事一样。
游莺菲觉得这货肯定也是看见上官灏了,现在故意想整她来着。
毕竟想想,当时约上官灏的时候,他就在弟子院,当时说话也没设结界啥的,她估摸着大概率就是这样的,不然好端端的,他也要来范湖做甚?必然是师尊先对弟子好,先是送了满满一芥子袋的法宝丹药给弟子,又是一大早监督弟子晨练,还亲手为弟子下厨做了一碗手工面,还主动说,要陪弟子前来范湖游湖赏月。
结果还不放心弟子,怕弟子走丢了,一路牵着弟子的手,手都快被师尊握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