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是替苏牧生气,还是自己这次被抱在此处生气。
他动了动鼻子,却发现那本画册,不是那样关的,他一动,竟然还又翻了一页。
人万般无奈地闭上了眼,身旁的人睡的很香,呼吸声十分均匀,而幽兰香又十分易眠,没多时,他竟昂着头睡着了。
可醒来的时候,是被掐着脖子给弄醒的。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昨晚自己抱着这么个东西睡的!游莺菲气呼呼看着它道,说,你到底是狐狸还是萨摩耶!竟然还给她划伤了这么一道痕,这种野生的东西,要是想驯熟,可不容易,还是得先给他捆起来再说,免得再伤了人。
游莺菲说干就干,捆仙绳飞来手中,她三两下就套紧了它的脑袋。
什么叫这么个东西,他这师尊难道昨天睡的不香吗?还有萨摩耶是什么?段之谦眼瞅着自己要被从被窝里拎出来,自己九尾狐族的身份肯定是不能暴露的,连忙收住了一条尾巴。
被拎着脖子,四肢悬在空中的段之谦如今已经黑了脸,堂堂杀神,他还从没有被别人这样拿捏过。
段之谦偷幸地看着她往自己脖子上系的应该是个活结。
还好不是用捆仙绳将他五花大绑。
游莺菲:还是只公的!段之谦:真想把他师尊给一口咬死。
游莺菲拎了一会,瞅着他那双好看的狐狸眼,不禁反思,自己对它是不是狐狸的这个身份反应太过激烈,太暴力了。
于是便又将它放在床上。
段之谦落地就要逃,可没想到被这捆仙绳狠狠勒住。
狐狸吐舌睁着大大的双眼。
一头拉住绳子的游莺菲扑哧一笑。
你怕不是二哈吧?想什么呢小东西?都撞到我怀里了,还想跑呢?没门!游莺菲捏着它的下巴,柔声问道:你是不是狗啊?叫两声听听?!这可恶的师尊竟然让他学狗叫!反嘴就是咬她一口。
啊!游莺菲被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手下十万伏特电出,狐狸白色的张嘴嘴,紫色电流还在身上涌动,它的四肢也不断抽搐。
始作俑者看着自己被咬伤的虎口,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
这要是要真是萨摩耶,要养着的话,那也得叫师姐弄个嘴套,免得乱咬人。
段之谦:……游莺菲捂着手,没听到狗叫声,她也不放心。
毕竟这以后,要是被杀神徒弟日后想起来,她曾养过他们同类当宠物,那不得又给她在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游莺菲十分温柔地顺着它的毛,恐吓道:乖,是好狗的话,就叫两声听听。
要是你真是狐狸,我就只能叫我师姐给看看,能不能用你这身皮囊给做一件狐领,至于这尾巴吧,还能用来做个挂件,还有……游莺菲细声说着,正思考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叫的时候,眼前的萨摩耶就已经发出了一声犬吠。
旺!游莺菲笑逐颜开,一把抱过来,摸着萨摩耶的脑袋,哈哈,想不到你这狗的智商还挺高。
放心,从今以后,跟着你新主人,保证让你顿顿吃肉。
今日又是前往青州的日子。
她起得早,这会儿还有些时间,看着这萨摩耶身上的血迹,给它施了个除尘咒。
将它清理了一遍,洁白无瑕的毛发,和它盘坐着的气势,有些高冷。
脖子上系的捆仙绳也显得十分刺眼,哎,也不知道这萨摩耶是怎么进来的,但若它要是野惯了。
自己这么捆着,它心里不高兴,肯定也是郁郁寡欢的。
一会儿,出了宗门,就给他放生了吧。
游莺菲看着自己身上的血痕,把狗放在一旁,换了身紫衣后正抱着萨摩耶往弟子院飞去。
人用精神力去探,推开门一看,果然没人。
人还是喊了一句,谦儿,为师去青州和你二师伯除鬼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怀里抱着的段·萨摩耶·谦昂起了狐狸脑袋,这人莫不是有毛病。
只是,他们去青州竟然是去除鬼?上一世,他从秘境出来后,就一路向东,路经过了青州,没想到在那里还碰到了玄远宗的人,他还以为,他们是来捉他的。
没想到,竟然是去除鬼的。
也是,他一个自己师尊都不在乎的小弟子,怎么会有人关心他去了哪里呢?游莺菲说完,听得叮地一声,一千积分又到账了人乐的美滋滋。
她到了主峰集合的时候,众人也早已经到了。
前行的弟子都有金丹期以上的修为。
而其他的几位师兄师姐也都为大家送行。
游莺菲到的时候,就看着杜师兄和司师兄两人微不可查的和身边的人拉开了些距离,游莺菲只当没有看见。
银襄也见游莺菲来了,便笑着拉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乐的合不拢嘴。
银襄:哟,怎么手上还多了只狐狸?游莺菲:银襄师姐,这是萨摩耶犬,是狗。
银襄一头问号,这竟是犬?游莺菲笃定点头,银襄觉得倒是稀奇,第一次见这样的犬,本想伸手过去摸的,却见萨摩耶突然张大了嘴巴。
师姐还是别摸了。
游莺菲将萨摩耶侧身抱开,今晨师妹我也不慎被它咬了一口,师姐也小心些。
这萨摩耶与师妹也不熟,性子也野,一会儿到了没人的地方,就给它放生还它自由罢了。
银襄瞅着它那模样,也是个难驯服的,原师姐也认识一个驯兽师,既然师妹想养着,要不师姐给你介绍认识认识?游莺菲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本就是萍水相逢的,将它捡到的,留在身边,就算师妹我愿意养,它也不一定乐意。
两人说的话,本是稀松平常的讨论,可这话却被段之谦听进了心里。
本站在杜浩然身边的柳儿听着她们不敢上前搭话,因为玄天仙尊手中抱着的,哪里是什么萨摩耶啊,那分明是她的主人啊。
只是,她没想到,这主人竟然是九尾狐,有神族血脉之力。
杜浩然走向前,朝她被咬的地方看了看,舒痕膏,女子留下疤,可就不好看了。
游莺菲笑着接过,又把之前布刹血阵时留下的伤疤给他看,杜师兄,这疤也能消掉吗?女子手腕处,一道又深又长的疤痕很是醒目。
杜浩然覆手摩挲着,心疼不经意流露出,这是上次布阵弄伤的?段之谦见了那长长的伤疤,眼神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