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喜傻了,看着年幼略稚嫩的慕灵犀,原以为他就是借殿下的势,在王府寄居的寄生虫,没想到是这样的背景。
你是世子?慕灵犀冷漠地看着她。
所以呢?晓得她的身份后,就不敢往她身上乱扣帽子了?她反讽地问,世子就不会行龌龊事了,对吗?李熏喜咬唇,心中后悔,嫁祸对象时没有打探清楚对方的背景。
做为世子什么样女人没有,又怎么会行那种事,还是对容貌一般只能称之为清秀的佟熙柔。
你还是解元?然后呢?是不是晓得我这样的身份后,觉得自己布的局没了意义?李熏喜退后一步,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我哪有布局,一切只是眼见为实,我进院来时你确实在对她不轨。
事到如今,唯有死咬住对方的不是,坚决不能称她有设计佟熙柔。
慕灵犀上前一步,上上下下扫了一眼李熏喜,若说我真想对人不轨,是不是也该选更成熟,身材更火辣的熏喜姐姐?慕灵犀的目标就像隔着衣料也能看清后面的事物一般 ,李熏喜脸不自觉地臊红起来。
她抓紧领口,向一旁侧闪了身,流氓,小小年纪往哪看呢。
慕灵犀冷哧一声,我多看你两眼你都能多想,难怪会误会我对佟小姐做了什么。
别说我对你没有兴趣,就算是被赶出府的叶氏姐妹亦或者禁足在自己小院的钱小姐,她们比你貌美数倍,我亦无想法。
如若不相信,咱们就到殿下近前问上一问,殿下若不相信我,想要我为佟表妹负责,在下娶了她便是。
佟熙柔可不想嫁给慕灵犀,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留在表哥身边,可这个时候她需要和慕灵犀站在同一个阵营。
想到自己受的这些无妄之灾,心头难过,可又斗不过贵妃赏的李氏姐妹,心下黯然。
一切全凭慕世子做主,熙柔身子不舒服,就不奉陪了。
李熏喜忽然有一点怕了慕灵犀,为这一点小事闹到殿下近前,殿下定会对她生厌的。
她改了口,再不坚持,刚光线不足,其实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没看真切,佟妹妹身体有恙就好生养着,我就不多打扰了。
李熏喜终于不再纠缠,她知道今日纠缠下去,怕是不能拿佟熙柔如何,还会被殿下觉得是她在生是非。
她离开,慕灵犀也没了多留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碧珠,奴才该有的本分不是将主子伺候得多舒服,而是忠心。
佟熙柔将慕灵犀的话听了进去,想到刚刚自己在榻上睡熟,衣衫被解的情形,她呵斥,碧珠,给我跪下!碧珠端着那碗已经凉掉的药,整个人都在发抖。
慕灵犀不介意最后碧珠是否被留下,她快走几步追上离开的李熏喜。
李小姐今日废了这么多周张,又是让佟小姐落水,又是扫了殿下吃荷叶鸡的雅兴,闹到这时就走了,不觉得扫兴?李熏喜驻足,借着昏暗的月光,此时才觉得慕灵犀这个看起来极好欺负的少年并不好招惹。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慕灵犀本不是多言之人,可有的人你若不敲打她,还以为自己那些小伎俩没人发现。
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姐妹二人抢着上小舟那一瞬间,殿下便知今日的荷叶鸡吃不上了,你说是为什么?李熏喜呆愣在原地。
是啊,殿下一开始在下棋,随后他们靠岸后人便不见了。
原还在庆幸她们的小把戏没被发现,原来是一开始设计时,殿下便离开了。
她打了一个冷颤,差一点怎么被殿下厌恶都不知道,还暗自庆幸算计人沾沾自喜。
晚上发生的事情慕灵犀没有说,还是被拓跋颜知晓了,对于贵妃送来的这对姐妹不能像三哥送来的叶氏姐妹那般轻易打发。
赶走了李氏姐妹,还会有刘氏、赵氏,说不定只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可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还想诬蔑灵犀这事让他不能忍。
于是佟熙柔病才好就被叫去了建辉院。
佟表妹做荷叶鸡给我吃原是一翻好意,竟落得自己得了风寒,如今身子可养好了?佟熙柔第一次近距离和表哥说话,原来他比自己幻想的还要俊美,近距离相触殿下表哥更加迷人。
那一身伟岸,饶是负手只给她一个背影,依旧让她忍不住少女心跳不已,好想就那样环住他的腰身贴靠上去。
她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一腔爱意,唯有借着表哥背转身时才敢痴痴地看着他。
见表哥关心她,压下激动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平淡,谢表哥关心,除了还有一些鼻塞和小咳嗽,已经无大碍了。
她痴迷地盯着月桂树下的男子,表哥身型高大修长,墨发垂顺在腰间,遗世独立的男子只让她这样痴迷地看着便忍不住心动。
表哥。
她想上前一步与表哥并肩而立,饶是只是被冷冷地相对着,只要能与他比肩,也是一种幸福。
拓跋颜就似脑后面长了眼睛一般,她上前一步,他便前进一步,始终保持着距离。
前段时间听闻你将府中事务料理的不错,既然你有掌家之心,日后这府中后院的大小事务就归你管,再有人不知轻重胡来,按府规处置便好。
佟熙柔心下忍不住扑通扑通地狂跳,表哥让她管理府上事务了。
表哥真的放心熙柔来处理府上事务?拓跋颜转身,一双凤眸盯着她,你对自己没信心?佟熙柔立即摇头,想到表哥没有看她,忙应声,我有信心替表哥打理好府上事务。
拓跋颜再次看向她,欣慰地点点头,恩,这段时间便辛苦你了,将来你出嫁我会奉上一份丰厚的嫁妆,不会让你吃亏的。
佟熙柔才升起的满腔欣喜被淋个彻底冰凉。
表哥……怎么?拓跋颜没有接她的话,只问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若想多要几个人伺候可随意去牙行买人,这样的小事无需向我汇报,只有一点!佟熙柔心凉得更厉害,还以为她掌了府中事务便离成为王府女人近了一步……她苦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