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
参见皇上。
几人一入殿内就朝着皇帝跪下请安。
看表情还带上了一丝愤愤不平。
苏禾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群人,想看看他们如何演戏。
皇帝脸色微寒,也不叫地上的人起来。
反而是把卷宗递到了王齐面前:王大人,看看吧,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王齐本就知道事情败露,但还是装模作样的从地上捡起了卷宗看了看随后道:皇上,冤枉啊,臣……臣从未做过此等肮脏之事。
嫣然可是臣的亲闺女啊,臣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他否认得极为认真,甚至指天发誓:皇上,我发誓,这一定是有人诬陷微臣。
皇上,这王齐做事向来恪尽职守,这中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太傅也同样正气凛然的为王齐辩解。
皇帝对于两人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问跪在一旁的太子:太子觉得如何?太子被点名倒也没有意外,他不卑不亢,稍稍立起身子拱手道:儿臣觉得,这王侍郎做事向来认真谨慎,中间只怕有什么误会。
苏禾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些人,看来他们是真的紧张了,竟然连一出戏都演不好。
那你们倒是说说,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明基帝眼皮轻轻一翻,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了太子的身上。
此时若是太子敢抬头看向皇帝就会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竟是带上了些讥讽。
太傅跟太子此时倒是发现了问题所在,可是偏偏站在他们身后的太子太保跟叶郎中两人见太子迟迟没开口,一着急竟是先开了口。
皇上,这王大人可是清白的啊。
我们也从没有碰过王大人的女儿,这都是那张家小姐为了脱罪弄出来的。
叶郎中最先开口,他紧张得发抖嘴里却没忘了往张雨晴身上泼脏水。
这话一出,太傅跟太子脸色都变了。
他刚想开口止住这叶郎中的话头。
谁知道皇帝却先开了口:照你这么说你们并没有玷污王侍郎女儿?他也没有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你们糟蹋换取官运亨通?叶郎中连连点头:皇上这一切都是编造,都是诬陷。
定然是袁大人跟王大人不合,才借机陷害我们。
皇上明鉴啊!他一边喊冤一边磕头,看上去倒像是真的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他每磕一次头,太子跟太傅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叶济,朕来问你,这份卷宗刚到朕的手中,你们是如何得知这里面的内容的?皇帝冷笑一声,却狠狠的拍了一掌桌子。
巨大的响声吓得叶济跪倒的身体猛然一抖。
事实上不止是他,地上跪着的那些人包括站在一旁的苏禾也因为惊吓抖了一下肩膀。
叶济懵了,茫然抬头看向高坐上的男人,却又因为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吓得立马低下了头。
这……这……叶济这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又问一旁的袁博义道:袁爱卿,这份卷宗可曾泄露?回皇上,这份卷宗就是在大理寺内也没几个人见过的。
袁博义立即朗声回答,声音响亮得像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叶济的脸上。
明基帝再次冷笑,看向一旁的太子等人:太子,来吧,告诉朕,这份不曾泄露的卷宗里的内容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他真的是诬陷吗?皇帝一开始的语气还算平和,但是往后却提高了音量,也明显带上了怒气。
太子连忙磕头道:父皇,儿臣并不知道这卷宗里的内容,是太傅等人说王侍郎受了冤屈想要找儿臣跟父皇求情……是吗?这么说来……朕的好儿子,如此说来是朕错怪你了?皇帝声音冰冷,眼睛也因为愤怒有些往外凸:那么你来告诉朕,是谁允许你私联朝中大臣的?又是谁允许你私自涉政的?太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错话了。
原本还算坚毅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的表情:父皇,儿臣没有。
只是皇帝并没有搭理他。
明基帝的视线又转向了另外几人:李爱卿,高爱卿,卫爱卿。
你们又打算怎么解释呢?三人闻言开口道:皇上,臣等冤枉啊!是吗?如此说来,你们是说王齐的女儿,用自己的命来冤枉你们咯?皇上,这王大人的女儿死得蹊跷,难免不是有心人利用,借此来诬陷我等,好为自己扫清障碍的。
太傅突然开口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向莫煜城,这有心人的指向非常明显。
皇帝只是皱褶眉头并未说话。
见皇帝不开口,太傅继续道:陛下,这案子原本非常清楚,就是张家小姐下毒毒害室友的案子,本来很好定性。
但是离王妃突然插手其中,原本简单的案子就复杂了。
原本处处指向张家小姐的证据他们通通无视,最后不查张家小姐,反而查起了几位受害者的府上。
最后硬生生的弄出了这么一个大案。
还请皇上明鉴,莫要让臣子们寒了心啊!这太傅李钰轩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抑扬顿挫。
听上去倒像真的是受了委屈却依旧怀揣傲骨的正值太傅。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果然把视线看向了离王。
今天的事情的确透着些古怪,别的不说就离王对苏禾的态度就值得皇帝思量几分。
倒是离王面对指控毫不在意。
他仍然平静地垂手站立,淡定的神色,一双乌黑冷澈的瞳仁中并未惊起任何的涟漪。
在证据面前依旧能这般嘴硬的恐怕也就只有太傅你了。
他声音平静似乎刚刚的指控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证据?离王殿下,那些证据都是你联合袁博义一同寻找的,焉知你们是不是在证据你做了假?太傅同样一点也不慌,看样子倒像是早就想好对策一般。
莫煜城皱了皱眉:本王还不至于作假来陷害几位大人。
说着转身对着皇帝拱手一拜:父皇,儿臣这里有证人,还请父皇允许儿臣带证人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