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出,瞬间屋内一片安静。
穆翎犹豫着开口问道:易姐姐,什么是应援?顾名思义,回应、声援,比如你之前蓝音阁比试之时,台下有些人为你喝彩,但也有些是为白芙或者子璇,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声援。
白芙了然的点点头:其实都有支持我们的一拨人,那一拨人就是为我们声援的。
白芙就是聪明。
钟熙宁笑道,因为我们一共是五人团,穆翎是主唱,白芙和子璇皆是琴手,而小安小宁是跳舞担当。
当然等到后期,你们每人也可适当转型,学习其他几人技能,就像小宁如今也在学习唱歌,而且也是十分不错的。
易...姐姐。
突然被点名夸奖,黎宁倒是有些害羞,揉搓着衣袖,耳朵都红了起来。
钟熙宁揉了揉她的头,戏笑道:我们小宁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害羞了,以后要是遇到了喜欢的男子可咋整哦?就她这样子可能要独自过一生了。
黎安随即捏了捏她的脸,同样笑谈道。
姐姐们...都还没有,也轮不到...小宁。
你们就别逗小宁了。
岑子璇满眼笑意摇了摇头,易棠你继续。
钟熙宁敛起了笑意,刚想喝水,林暮雨便伸手倒来一杯茶水递到她手上。
她感激地接过尝了尝,继续开口道:这是你们现在每个人的定位,所以在应援这块也要有不同的区分,无论是颜色还是口号或是代表支持你们的人员称呼,都需要有代表。
可是我们都是一体的,这区分开有什么用呢?岑子璇有些不解的问道。
钟熙宁眉头轻佻,随即看向黎家姐妹,认真道:你看小安小宁她们两个都是主舞,那如果你只支持小宁一人,甚至想要让她一人单独出道,但事实她们又不得绑在一起,你会想怎么做?我会想要有个只属于小宁的东西,也会想要聚集这些只喜欢小宁的人,把她奉为自己心中的独一无二。
岑子璇想了想,忽然明朗。
钟熙宁潇洒地打了个响指,笑道:就是如此,因此不是每个人都是支持整个团的,所以除了团体的应援也会有每个人的应援。
黎安瞬间来了兴趣,起身走到钟熙宁身后嚷嚷道:要说这颜色,我觉得我肯定水绿,那喜欢我的人就叫梨子。
如果是我,应该是米白色,支持我的应该就是小芙蓉。
白芙抿了抿唇,想了想说道。
穆翎猛地站起身,一脸兴奋:我想到我的了,暖黄色,就像太阳一样温暖,喜欢我的人就叫小羽毛,多可爱。
钟熙宁勾了勾唇,看向岑子璇:你呢?殷红色吗?当然,热爱如火,倒是适合我。
岑子璇眸光闪烁,扬起笑意,他们就叫小太阳。
众人将目光投到了坐在一旁静静不说话的黎宁,她脸又红了,糯糯地开口道:我应该是...浅蓝色,喜欢...我的就叫水滴。
林暮雨不知何时已拿出纸笔记了下来:明日我先将让大哥他们找到布房买这五色布匹,制成小旗子暂做试点之用。
好,当然我们还有最后一种色。
钟熙宁双手合拳,眸里尽是炙热。
什么色?五人齐问。
五人团色。
五人相互看了眼,随即异口同声道:海蓝色。
白芙悠悠道:我们皆是蓝音阁出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也是我们想要自由最终目标。
岑子璇应和:是啊,殷红霞光照射海面,当真炫目耀眼。
林暮雨向钟熙宁看了看,她的眼眶里竟已然湿润:易棠,你怎么了?钟熙宁摇摇头,对上众人担心的目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希望你们五人能够一直如现在这般。
多少团最终都面临着单飞的结局,成员不欢而散比比皆是。
可未来如何,不是还不确定吗?眼前这五人至少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的前无古人。
只要蓝音阁在,我们便在。
岑子璇郑重的开口,又眉眼弯起,就算有朝一日,蓝音阁再无人,我们也会在。
不会无人,至少暮雨此生定会守着蓝音阁。
钟熙宁眼角的泪珠早已消失,她抬眸道:有诸位姐妹相伴,易棠也会坚守自己的初衷。
今日恰逢六月十八,我已让小二准备了菜肴,作为我们出道之日。
咚咚咚,钟熙宁刚说完,小二凑巧的敲着门就要送菜进来。
这次倒是豪华,菜肴摆满了桌子。
赵万三人也从屋外走进,额外添了三个凳子。
南舒城,六月十八,蓝音阁女团出道之日,有诸位姐妹和三位兄长一同见证。
钟熙宁举起茶杯朝几人扬起,继续道,我相信这未来定如我们所期。
一起努力!林暮雨第二个举起茶杯,碰了碰她。
定能成功!五人笑了笑,也举起茶杯。
那就拭目以待!赵万兴奋着,朝杜汢两人看去,三人也一同举起了茶杯,若不是还有大事要做,不然真想喝点酒。
以后给哥哥们喝的时间长着呢。
钟熙宁抿唇笑道。
碰地清脆一声,凝聚着无限力量,众人一同说道:为了热爱,为了自由,努力吧!夏的气息越来越深,空气中不由添了丝燥热。
钟熙宁好似做了个梦,隐隐约约她仿佛看到那多日不见的男人陌生地看着自己。
夫…夫君?她试探性地喊道。
那人转过身来,明明同样的样貌,却只剩无限冷意,是她认识的人,亦仿佛从未认识。
钟熙宁站在原地,身上的血流都僵硬了,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冷漠开口了,透着决绝。
钟熙宁想了想:哪里?永州。
不,我偏要。
她反驳道。
叶景湛双眸幽深,如同寒潭之底,他挥了挥衣袖,沉声道:那么你就不要后悔。
他冷漠的样子,怎么也不能跟曾经那别扭爱意的男人重叠。
别走,别走!说清楚!钟熙宁猛地惊醒,呼吸依旧急促,耳边又听到白芙的叫门声,窗外一派鸟语花香。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离开太久,有种被男朋友甩了担忧?这样想到,钟熙宁拼命锤了锤头,自己倒真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