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旭阳还未反应过来,从后面而来的猛烈一击,他直直向后倒去。
扔到旁边房间里捆起来。
钟熙宁手朝周思睿勾了勾吩咐道。
坐在屋内,钟熙宁扫了眼又一个昏睡过去的人,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抓狂道:谁能救救我啊!林坊主的毒其实还有一人应有解药。
周思睿倚靠在墙边突然开口,见钟熙宁目光投了过来,走到她身边在一旁凳子上坐下,北居国曾于十年前进贡于东越国一白果丸,该白果有喂养该毒蛛的圣果制成,能解百毒。
当初,为奖励jojo颜桐为解决洪水而做的贡献,此白果丸便赐予了颜家,据说还在他们家宗祠里供着呢。
你怎么知道?钟熙宁有些怀疑地朝他看去。
周思睿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打量,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只不过是见多识广罢了。
呵。
钟熙宁当然是不信他的话,但既然周思睿说出了必定是真实的,果真这颜府她不得不走一趟。
翌日。
天气不好,空中飘着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
你当真要去?周思睿倚靠在客栈的栏杆边,注视着换了件简便衣裳从屋内走出的女子。
照顾好他们,今天要是我夫君醒来别说我的事。
钟熙宁叮嘱道。
他那么聪明能瞒得住?周思睿走到她身边,从腰间拿出一似口哨的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即放入她的手心,这是哨针,遇到人对其吹响,另一头便会射出毒针,以备不时之需。
真是个好宝贝,多谢三哥了。
钟熙宁点点头,笑着将哨针放入腰间。
撑着伞独自走在永州城街道,钟熙宁莫名有种寂寞的感慨。
抬头便是颜府,她深吸一口气,朝府前看门的仆人喊道:麻烦大哥帮忙通报一声,翔安城钟家请求见颜尚书一面。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易见到颜桐,但是她记得楚昭宸说过这颜家与钟家关系密切,以这层面自是得到通传之声。
跟我进来!果不其然,那下人很快便邀钟熙宁到大厅见面。
尚书府别样的风景,院内到处都是海棠树,已错过了花期,只剩枝繁叶茂,鸟儿竞相嬉戏,热闹又透着抹凄凉。
你是钟家的?颜桐坐在正堂之上,低头用手轻轻拍着茶杯里的浮沫,吹了吹。
是,钟府三女特有事求助大人。
她声音清脆,双手交叠头置于手背之上,垂头弯腰恭敬道。
钟镇可没有那个本领敢求我什么?他抬头向眼前低头的女子望去,沉声道,把头抬起来,本官倒想看看这钟镇的女儿如此大胆,究竟长什么模样?钟熙宁压住心中满满的疑虑,扬起头来,倏然间砰地一声那人握在手中的茶杯翻滚倒地,溅出的茶叶与茶水撒了一地。
你...你......颜桐不可置信地指着钟熙宁,却怎么也没说出完整的话。
他猛地走上前来,狠狠地抓住了钟熙宁的手腕,冷声道:你娘是谁?钟熙宁皱着眉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动弹不得,只得放弃,回道:我娘亲是江初云。
哈哈哈,果真是她。
颜桐怅然失神般放开了她的手,仰天大笑,透着丝黯伤,她还好吗?颜尚书认识我娘亲?钟熙宁犹豫地开口问道,随即叹了口气,她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什么?颜桐似乎并不知情,重重地锤着桌子,怒道,好你个钟镇敢骗我!钟熙宁大致已猜测出这其中的关系,想必之前山大王说的永州城来的客人便是这位颜尚书。
确实相貌堂堂,纵使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可依稀能见到青年时期是多么的英俊非凡,怪不得她的娘亲会为了这样的人而离经叛道。
钟镇枉为丈夫、爹爹,娘亲生我之时便受尽伤害,纵使顺利生产后,但留下了病根。
后来几年,他在外花天酒地,更是宠妾灭妻,我娘受尽痛楚最终遗恨而终。
钟熙宁脑海里浮现原主娘亲的容颜,确实如花美人,可在钟府中逐渐凋零,连葬礼都极为简单草率。
她察觉到颜桐的脸色越发冷厉,继续道,不知道钟镇是如何和尚书大人所说?小丫头,你句句钟镇,作为子女,你是如此不敬?颜桐倒没有直接回答钟熙宁的话,反问道。
钟镇自我出生起并未给过一丝父爱,视我仆人都不如,娘亲死后,便将妾提给妻,更纵容其母女虐待于我,且私自迷晕我下嫁给不认识之人,这种人枉为奚宁父亲。
钟熙宁句句愤怒,垂在衣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气恼道。
你...你说你叫什么?颜桐话语微微颤抖,问道。
钟熙宁。
钟熙宁瞅了眼他那激动的模样,突然一个想法在她脑海炸开,不是这么狗血吧?颜**那搭在桌上紧握的拳头缓缓地舒展开来,他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走向前来认真的打量着,哑声道:小丫头,你娘有留给你什么东西吗?只有一条绣着海棠的面纱,可惜昨日遇事丢在了皇宫外不远处的巷口了。
钟熙宁对于他转变的语气,想来了然,放低了警备,俯身作揖道,尚书大人,今日奚宁前来是有所求。
究竟求什么?他伸手将钟熙宁扶起,拉着她坐到了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我有一姐妹中毒危及生命,唯有贵府的白果丸可解,特前来求取。
颜桐浓眉弯起,笑了笑:小丫头,这想来讲究以物易物,不知你有何物能予我?颜尚书位高权重,奚宁只是一介贫民所有物自是入不了大人的眼。
钟熙宁实事求是道,见他依旧喝茶自在的样子,忽地眸光微动,从怀中掏出骨刀拉着红绳悬挂在他眼前。
颜桐手上的动作骤停,急忙放下手上的茶杯,猛地将其一手扯入了手心,朗声道:跟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