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敌方派来的美人?使美人计?那壮汉默默远离了宋华新几厘米。
宋华新翻个白眼,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当编剧?那汉子一听,摸了摸头,一副不解的模样,编剧?那是什么?当真触及人家知识盲区了啊喂。
……宋华新无话可说。
我叫王林,你是谁?那壮汉自我介绍。
我是宋离暮他妹妹,我来锻炼身体。
你是宋少将的老妹儿?王林又吃惊了一下。
嗯。
那你完了。
王林想起昨日,宋离暮正打着小算盘如何把宋华新搞到军营里来,好收拾收拾整日惹祸的宋华新。
啥?王林说的没错,宋华新真的完了。
今天宋华新不仅跑了五圈,还蹲了小半个时辰马步。
汗水从脑袋上砸在地上,宋华新泪都快下来了。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再加一炷香。
宋离暮摆了把椅子在宋华新面前,坐在上面翘起了二郎腿。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呜呜。
她一开始为什么要那么兴奋的一起来啊!巨后悔!叫你有事没事的往外窜,叫你喝酒,这就是惩罚。
我错了呜呜呜呜呜。
明日继续。
宋华新僵硬了。
你听,是心碎的声音。
时辰到了,宋离暮表示她可以起来了。
宋华新依旧保持那个动作,丝毫不动。
你不会练上瘾了吧?宋离暮还有些吃惊。
我……腿麻了。
宋离暮微叹一口气,起身扶她起来。
我看华新小姐和官家小姐都不一样,如此这般巾帼之气,让人一看便知这是将军府的小姐。
宋华新看了一眼说话之人,一个瘦弱的文弱书生模样。
宋华新挪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抬眼望着那白衣书生,面白如玉,一双细长眼睛犹如狐狸,长了一副不吃亏的模样,宋华新笑笑,你叫啥?小生白浩然。
白衣书生一笑。
宋华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说话我爱听,多说说。
……白浩然显然没料到宋华新这般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下口。
哎呀怎么哪都有你这臭书生。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来,嗓门极大。
我是臭书生,你还臭莽夫呢。
白浩然翻个白眼,显然没把来人放在眼中。
找打!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宋华新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椅子上下来,蹲在地上看着互相不认输的两人拍手叫好。
不错,很狂啊。
宋离暮走到两人身边,双手环胸,眼神向两人微微一点,打一次,我看看谁胜谁负?少将,这怎么敢啊?我只是个军师啊,和张津忠打起来我必输无疑啊!张津忠轻哼一声。
还算有自知之明。
白浩然讪讪一笑。
宋华新白眼一翻,就知道吹嘘自己,人才也不见得人才在哪。
张津忠、白浩然十圈准备。
宋离暮不理会白浩然,对二人命令道。
少将!我只是个军师啊!白浩然哭丧着脸,十圈不要了他的命吗!张津忠瞧不起白浩然,十圈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王林监督。
说完,宋离暮看着宋华新,走吧,回府了。
宋华新从椅子上下来,飞速的跟着宋离暮挪往马车,她已经忍不住要向爹爹控诉宋离暮了。
刚出军营,就看见不远处的黑马上下来一个人。
一袭黑衣华致尊贵,面孔比往日更加俊美。
夜小王爷。
宋离暮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夜墨深,微微颔首。
夜墨深瞥一眼宋华新,掩过眼中不明的颜色,顿了半秒还是开口,宋少将,女眷还是少带来军营的好,祸乱军心就不好了。
宋离暮显然没有想到夜墨深第一句话是这个,宋华新和夜墨深不是关系极好吗?宋华新愣在原地哑然,看着他这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本小王先走了。
夜墨深不再说话,双手背于身后,连个眼神都没再给宋华新,走过时掀起一阵清风,空气里唯留一阵淡淡的梅香。
宋华新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夜墨深大步离开,半分留恋也没有。
不是,你之前还说带我来呢!她气不过,朝他的背影大喊一声。
夜墨深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神经病!宋华新气的一跺脚,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你惹他了?宋离暮左右看了一眼,一头雾水,追上去问道。
没有啊。
宋华新这次是真委屈,她真不知道怎么惹着夜墨深了。
宋华新被无缘无故的无视,心中谈不上爽快,自顾自的往前走,上来了马便离开。
宋离暮跟在后面,看着宋华新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
他骑着马与宋华新并肩,踟蹰着开口:华儿,夜小王爷……怎么了?宋华新微微侧眸,看着欲言又止的宋离暮,牵起一个笑容,却不知道此时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你和夜小王爷怎么了?谁知道呢,我又不在乎。
宋华新转过头去,抿了抿唇。
说是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拳,什么也说不出口,但是心口直疼。
救命啊救命啊!突然一个小丫头从巷子里冲了出来,拉住宋离暮骑在马上的腿,嘴里喊着:公子!救救我们家小姐!宋离暮看这个丫头一副着急的样子,脸上还有个红色的五指印,显然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此时眼里盈满了泪花,不像是假的。
你们小姐在哪?宋离暮赶紧下马,身为将军府的人,哪里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宋华新也赶紧下马。
在那!丫头指着巷子里,我们小姐被绑了,快救救她。
三人往巷子里走,只见巷尾处有两个人被绳子绑在一起,一个男人挑起其中一个女子的脸,那女子衣着华丽,想必就是那个丫头所说的小姐。
宋华新拉过那个小丫头的胳膊,轻声吩咐:去路东头府衙报官,就说将军府小姐遭遇不测。
嗯。
那丫头点点头,赶紧往路东头奔去。